那陈扒皮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神色变了变,也没说话,倒是他身后那一群八仙,一个个怒气冲冲的看着我,若不是陈扒皮压制着,估计会冲上来,狠揍我一顿。
这也不怪他们,越界办丧事如同抢饭碗,他们不生气才怪,我向前走了一步,再次朝他们拱了拱手,说:“我陈九也不是吃独食的人,最难搞的搬尸、过奈何桥已经弄好。剩下就是抬棺材上山,一共需要十六名八仙,我分一半的名额给你们,工资方面比平常高一倍,以此表示我越界的歉意。”
人一旦相处久了,对彼此都会有些了解,我这话音刚落,老王就走了过来,面色为难的说:“九伢子,这样不好吧!咱们自己带来十六个八仙,若是把抬龙柩的名额分给他们一半,剩下的那些八仙,我们不好交代啊!”
我偷偷的朝老王竖了一根大拇指,别看老王上了年龄,在人情世故方面的确有一套,他一听我的话,就知道我心里在打这些八仙的主意,只要请了这些八仙,既能化解越界的事,又能解决缺八仙的难题,可谓是一箭双雕。
那陈扒皮明显的一愣,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好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陈九,我听人说过你,在东兴镇有些名气,也有些本领,可这柳杨镇是老子的地盘,你跑到老子的地头来办理丧事,现在只分给我们一半的名额,这事就算扯到法庭上也说不过去。这样吧!抬棺材的活,交给我们这些八仙,工资方面,我们也不贪心,平常的三倍就行。”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事有戏,估计他们也怕办枉死之人的丧事。毕竟,他们事先拒绝接这丧事,就可以看出来他们心里是害怕。
他来这捣乱,绝对不是抢丧事办,而是我们越界了破坏了行规,他逼不得已才出面。倘若不出面,以后这柳杨镇的丧事,就没他陈扒皮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我冷笑一声,朝陈扒皮说:“首先我要告诉你,我这身伤是过奈何桥造成的,也不瞒你们,刘建平煞气太重。其次,咱们同属八仙,不扯那些行外话,一口价,给你们十一个名额,工资是平常的一倍。若是再讲价,我们立马走人,以后闹鬼什么的跟我们没关系。那些外镇的八仙一听你们柳杨镇闹鬼,会以为柳杨镇没个能人,连棺材都抬不好。”
我这话一出,对面那伙八仙的脸色陡然巨变,在我们八仙这行,最怕别人说自己抬得棺材出过事,有时候价钱要高点,主家还能接受,一旦棺材出问题,那就是砸招牌,价钱再低也没人敢请你,哪个主家不希望自己先辈最后一程,走的安安稳稳?陈扒皮他们不敢接这丧事,或多或少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陈九,你不要欺人太甚。不就是两口棺材么,行,我们今天就出十一名八仙,看这棺材能闹什么幺蛾子。”陈扒皮瞪了我一眼,说:“什么生肖相冲?”
“鸡!”我淡淡的回了一句。
他听后,转身在身后点了十一个名字,我很清楚的听到,陈扒皮所点的十一个名字,并没有他自己在内,绝对不是因为他属鸡,而是怕了这棺材,毕竟我已经告诉过他,我这身伤是奈何桥造成的,除非他不怕死才敢抬,我们做八仙的都知道,枉死之人的棺材不但不好抬,搞不好还会闹出人命,这陈扒皮一看就是怕死的主。
点完名字后,陈扒皮朝着他带来的那群八仙,说:“你们十一个人,跟着陈九把那两口棺材抬上山下葬,别让外镇的八仙,欺负咱们柳杨镇的八仙没能人,本来我是打算跟你们一起去抬这俩口棺材,奈何我属鸡,生肖相冲,这次就辛苦你们了,抬完棺材后,我请大家去镇上吃顿好的。”
“陈老大,你上次不是说属牛的么?怎么现在又属鸡了?”一个身形较矮小的八仙,低声说。
陈扒皮瞪了那八仙一眼,怒道:“狗徕几,你tm活的不耐烦了是吧?老子什么生肖,老子难道还不知道?老子就是属鸡的,你tm少扯犊子,不然削你。”
那八仙被骂的不敢坑声,不过,嘴里还是嘀咕了一句,“我怕你下次又属猪了。”
看到这里,我内心一阵好笑,这陈扒皮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货色,还不如我们镇子的刘凯,至少那刘凯还有几分本事,这陈扒皮也就是在活人面前耍耍嚣张,在枉死之人面前,乖巧的如猫咪一般。
不一会儿工夫,陈扒皮将十一名八仙安排给我,他领着没被点名的八仙走了,而我们一行人而浩浩荡荡的向灵堂走去,在路上,刘颀甚是不解,几次想问我咋回事,我都没告诉他,倒是老王跟他悄悄地说了一句话,“抬龙柩需要十六名八仙,我们只有五名八仙。”
他听后,愣了一会儿,一把拍在我肩头,哈哈大笑道:“小子,没看出来,有点智商啊!”
玛德,他这一拍,我整个肩头好似被铁块砸了一下,我扭过头,怒视他一眼,骂道:“玛德,老子是伤者,你tm小心点。”
或许是生气加快了血液循环,我伤口流了不少血出来,身子也感觉到异常的虚弱,脚下的步伐有些打软,好在郭胖子跟陈天男扶住我。
“九哥,送葬你就别去了吧!”郭胖子一边扶着我,一边轻声说。
“九哥,小胖子说的对,你这身伤,再去送葬,万一摔着哪了,得不偿失啊。”陈天男在一旁说,“剩下的事,交给老王跟我们吧!你不相信我们,你总得相信老王吧?”
我知道他们是一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