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弄好这一切后,我径直朝最后面那个法坛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朝梨花妹喊了一声,让她提只鸡公过来。
要说那梨花妹办事效率当真是快,我这边话音刚落,梨花妹已经出现在我面前,手里还提着一只鸡公。
她说:“九哥哥,等这件事后,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我瞥了她一眼,估摸着是因为我刚才抱着谢雨欣的事,我苦笑一声,点点头,也不再说话,便从她手里提过鸡公。
那梨花妹见我没说话,径直朝田埂上走了过去。
待她走出稻田后,我提了提手中的鸡公,挺重的,估摸着得有五斤重,又从八仙桌下方摸出一柄菜刀,先是在八仙桌上拍了三下,后是对着鸡公脖子割了过去。
说实话,我挺害怕杀鸡的,主要是因为杀鸡这玩意在我心里有阴影,我很是害怕杀不死鸡,毕竟,这杀鸡不死,在我们八仙眼里是大凶之兆。
所以,在割鸡喉咙时,我手头上用力特别大,好在我运气还算可以,一刀下去,那鸡公挣扎了几下,瞬间就飙鸡血了。
这让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提着鸡公,先是边上的八仙桌周围撒了一圈鸡血,后是去了其它方位的八仙桌,用鸡血将整张八仙桌包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在谢雨欣身边时,我手头上的动作特别轻,就连走路的脚步声也极轻。
撒好八仙桌周边的鸡血后,我又在这稻田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撒了一些鸡血,最后将鸡公朝最后面那张八仙桌丢了过去。
这丢鸡的动作,在做七整个仪式中,称为,掷阳,意思是,把那张八仙桌附近的脏东西赶跑。
肯定有人会问,扔个鸡公出去,就能赶跑脏东西?
我只能说,鸡公本身阳气便是极重,特别是频临死亡的鸡公,其本身的阳气更重,因为,鸡公在死亡时,会将自身的一些阳气,悉数散发出去。
我这边刚把鸡公扔了过去,令我没想到的一幕出现了,那鸡公居然在半空当中停了下来,悬浮在八仙桌正上方。
起先,我还以为看错了,死劲擦了擦眼睛,定晴一看,没错,那鸡公的确悬浮在八仙桌上面,就好似有一双手,托着鸡公一般。
活见鬼了,怎么会这样。
我暗骂一句,抬步朝那边走了过去,就准备爬上八仙桌,把那鸡公拿过来,哪里晓得,就在这时,那谢雨欣有了动作,她先是尖叫一声,后是四肢开始乱抖。
看到这一幕,吓得我惊出一身冷汗,好在刚才仅仅是做一个做七前的准备工作,还不算正式开始,否则,其后果当真是不敢想象。
当下,我也顾不上那鸡公,抬步朝谢雨欣那边走了过去。
刚到她边上,也不晓得咋回事,那谢雨欣忽然又静止下来了。
这让我有点摸不清头脑,莫不成是我那张八仙桌有问题?否则,原本一直安安静静的谢雨欣,怎么会出现这般动作。
想到这个,我立马让梨花妹拿了一根竹杖给我。
待那梨花妹把竹杖送过来时,我压根没敢耽搁,提着竹杖猛地朝悬浮在上空的鸡公戳了过去。
我这边仅仅是戳了一下,那谢雨欣再次乱动起来。
这让我更加莫名其妙了,难道这悬浮的鸡公跟谢雨欣那边有着什么联系不成?又或者说,那谢雨欣感觉到这周边的不同寻常?
闪过这念头,我也是急了,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是这附近应该有了脏东西,而那鸡公之所以悬浮在半空当中,很有可能是被脏东西拿在手里。
而这频临死亡的鸡公,其身体的阳气极重,那脏东西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则说明那脏东西应该有些年头了。
等等,不对,不对。
一般脏东西不可能有这本事。
难道是…。
一想到这个,我抬手猛地拍了自己额头一下,连忙对梨花妹说:“快,准备三牲,以及蜡烛元宝黄纸。”
她想问原因,我说:“快去啊,没时间给你解释了,再耽搁下去,很有可能会出事。”
那梨花妹一听会出事,哪里敢耽搁,连忙跑了过去。
由于我们事先准备挺充足的,所以,这三牲什么的,还是有的。
这不,不到一分钟时间,那梨花妹捧了一些东西过来,都是我先前说的那些东西。
我没敢耽搁,捧着那些东西,立马走到西南位,那梨花妹也跟了过来,她一边走着,一边问我:“九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因为担心谢雨欣,我忽略了一件事。”
她疑惑道:“什么事?”
我说:“没拜土地爷。”
说着,我已经走到西南位,连忙摆好三牲,跪了下去,又点燃蜡烛、元宝、黄纸,开口道:“土地大老爷,是小子的疏忽,还望您老大人莫记小人过,原谅小子这一次,待这事过后,小子定给你烧上一大堆蜡烛元宝。”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忘了这块地方是借柳南村的,而一般借地作法事,第一个得向土地爷请示,问他老人家同意与否,倘若不同意的话,只能另择地方。
但,目前的法场什么都摆好了,换地方显然不可能,唯有说通土地爷。
当然,说通土地爷是好听一点的说法,实则是要烧大量的东西,把土地爷给收买了。
随着我这话一出,也不晓得咋回事,原本烧的好好的蜡烛,陡然有了熄灭的趋向,这让我眉头皱了起来,看来这土地爷不接受空头许诺。
无奈之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