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一秀见我盯着她,好似意识到什么,立马退了几步,支吾道:“不…不…不害怕,只是有点恐高!”
“真的?”我有点不信,主要是她这话太苍白无力了,换做任何人都不会信。【】
“真的,我真的恐高!”她又说了一句。
我还是不信,原因很简单,小时候我跟她一起玩过,这丫头好似没有什么恐高症啊,犹记得七八岁的样子,这丫头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去水库边上的高山玩。
我们那边水库旁的高山跟刀劈了一般,陡峭的很,我那个时候胆小的很,站在山顶,压根不敢往下看,而这王一秀不同,有事没事喜欢捣鼓一些石头从山顶往水库那边扔。
由此可见,这王一秀绝对没什么恐高症。
可,如果她没恐高症,为什么看到这一幕会如此害怕?
这说不通啊!
要知道深渊跟巨蛇来比照,多数人都是害怕巨蛇才对,毕竟,巨蛇是灵活性的,会给人一种生命受到危险的感觉,但这深渊不同,它是固定的,只要不是找死,压根不会对生命造成危险。
就在这时,那王一秀又开口了,她怯怯地说:“九伢子,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我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罢了罢手,说了一句没什么,也没再理她,心里则对她有了几分警惕之心。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既然不坦白,那我只能怀疑她,一旦怀疑她了,自然会对她抱着几分警惕。
那王一秀估摸着也是看穿我的想法了,冲我尴尬的笑了笑,也不再说话。
随后,我们一众人开始商量着怎么吊下去,由于这附近压根没啥比较固定大树之类的东西,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把主意打在这石板上面。
按照我的意思是,将绳子的一头绑在石块上,另一头顺着深渊丢下去,我们一众人则顺着绳子往下滑,如此以来,即便石块动了,也仅仅是将石块挪到原本的位置,将这洞口严实地堵住。
说通俗点,也就是借用我们几个人下滑的动力,让石块恢复到没被撬动的样子。
可,刚把这一想法提出来,最先反对的是莫梁,他说:“如果石块将这洞口堵住了,我们怎么出来?”
这个问题比较重要,一旦将这洞口堵住了,我们的确没地方出去,若说遛马村前边的池塘没被堵住,或许可以从那个位置出去,但如今那池塘已经被完全堵死了,再加上涵洞又被完全砌死,唯一的入口跟出口都在这洞口。
玛德,咋办?
如果不绑在石块上边,这周边又没啥其它位置可以绑绳子了啊!
一时之间,我们一众人陷入沉思当中,谁也没开口说话。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那结巴开口了,他说:“九哥,要不,你给高佬打个dian hua,让他到时候帮忙将这石块挪动?”
我一听,给高佬打dian hua肯定不行,原因很简单,高佬要是知道顺着这洞口能下去就老王,以高佬跟老王的交情,十之**会顺着这洞口下去。
肯定有人会说,你让他别下去就行了啊!
对此,我只能说,有那么一种人,明知道前方有危险,偏偏还会去冒这个险,只因交情太深,不得不为,高佬就是这种人的典型。
而现在高佬之所以没过来,一是因为他不知道怎样下到地下世界,二是出于对我的信任,他相信我能救出老王。
可,一旦让他看见可以去救老王的通道,他的心态会发生细微的变化,从而否定自己前面的想法,然后不顾一切下到地下世界亲手救出老王。
从医学来讲,这种心态被称为摩斯莫德心态,说白了就是自己亲手去做一件事,跟看着别人去做一件事的差别。
正因为考虑到这点,我不敢给高佬打dian hua,再者就是,即便给高佬打dian hua了,谁敢保证高佬他们挪开石块时,地下世界那些蛇不会跑出来,要知道橘黄的效果仅仅只有一天,一旦没了橘黄镇住地下世界那些蛇,这石块成了最后一道防线。
考虑到这个,我神色一怔,对结巴说:“不行,我们下去后,绝对要将让着石块恢复到原先的样子,否则,后果不敢想象。”
说完,我又把自己的考虑,对他们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莫梁又开口了,他说:“小兄弟,你担心的不无道理,可,你想过没,我们怎么出来?”
我道:“既然是七月十五地下世界大门敞开,而现在我们不但没看到地下世界的大门敞开,相反,我们所看到的是却是遛马村的池塘被堵满,村民不记得砌涵洞的位置,这种种迹象表明,应该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大门,否则,为什么要说七月十五地下世界大门敞开?”
这话一出,莫梁、结巴都没说话,两双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好似在斟酌我的话,而王一秀则在边上一字未言。
约摸过了一分钟,结巴开口了,他说:“九哥,我信你!”
说罢,他朝我边上走了过来。
那王一秀见结巴过来了,立马也跟着站了过来,莫梁则在原地伫了一会儿,最终也走了过来,一掌拍在我肩膀上,沉声道:“小兄弟,我这次可是把生命都压在你身上了,希望你的猜测是对的,否则,即便你救出老王,我报了仇,也没了意义。”
我嗯了一声,苦笑道:“应该错不了。”
说实话,刚才的一切仅仅是猜测罢了,不过,考虑到遛马村后山崩塌,池塘被堵,再加上其它一些事,我有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