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音?
我一怔,立马明白过来,静音应该她的法号。
换而言之,这个世间上已经再无程小程了,有的只是净音这个人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格外苦涩,下意识喊了一声,“程小程!”
她还是没回答,淡声道:“九娃,以后叫我净音吧!”
我没说话,仅仅地盯着她的背影。
程小程,不,应该说净音好似知道我看着她一般,又说了一句话,她说:“九娃,过去的事,就让随风而逝吧,万物皆因情起,也因情灭,从此以后,你我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净音祝你生活美满,阖家安康。”
言罢,她缓缓朝外面走了过去。
不到片刻时间,她便消失在门口的位置。
待净音离开后,我眼神一直盯着门口,心里颇为复杂,若说上次见面,我对她仍旧抱有一丝幻想,那么现在,我算是彻底没了那心思。
因为,她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倘若我再纠缠下去,不但会给她带去无尽的烦恼,就连我也无法走出心理的阴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郭胖子歪着脑袋朝宿舍内看了过来,一见我愣在他,他咧嘴一笑,“九哥,你以前不是教过我么,说是女人而已,至于这么难堪么,再说,你跟九嫂仅仅是不能在一起罢了,你们俩心心相依就好了啊!”
我抬头瞥了他一眼,也没说话。
那郭胖子则趁这个机会,一个箭步跑到我边上,一把抓住我手臂,小道:“行了,九哥,走,我们一些同学去聚一聚。”
我还是没说话,主要是心里一直在想净音那句话。
约摸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郭胖子再次拉了我一下,说:“九哥,还愣着干吗吖,走,别让同学们等久了。”
我微微抬头,紧紧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结巴跟温雪呢?”
郭胖子一愣,笑道:“就知道你会问这个,你放心,他们俩好着勒,只是…。”
“只是什么?”我忙问。
他面色颇为尴尬,支吾道:“结巴已经彻底瞎了,我替他找了不少医院,都说没办法救治。”
这个我懂,当初在地下世界时,我就知道会这样啊,也没再问下去,就问他:“那温雪呢!”
他一笑,说:“她啊,好好的,天天在那唱歌啥的,生活惬意的很。”
听着这话,我稍微松了一口气,又问了一句,“小黄呢!”
话音刚落,那郭胖子眉飞色舞地来了一句,“九哥,你是不知道那小黄有多能吃,我一天给它十几只老母鸡,愣是不够到塞牙缝的,到现在,那家伙一天能吃三十只鸡,差点没把我吃穷。”
我紧紧地盯着他,就问他:“你把小黄关在哪?”
他一怔,连忙解释道:“九哥,你放心,我仅仅是限制了他们的自由,绝对没对他们做什么过份的事,至于我为什么会绑架他们,我只能告诉你,上边的人一直拿我父母的事威胁我,就在…几天前,我…我…我妈走了,这才彻底解脱了。”
他母亲死了?
我下意识问了一句,“就在挖了老秀才坟头后的当天下午,我妈自尽了。”
听着这话,我算是彻底明白了,捣鼓老半天,郭胖子之所以会选择这个时候跟我坦白,原因在于,他没了后顾之忧。
想想也对,倘若他还有后顾之忧,应该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坦白。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就问他:“你先前说上边的人,到底是哪个组织?”
他盯着我看了一眼,摇头道:“九哥,这个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我暂时脱离那个组织了,但,有些事情,我不能太明显,否则,会惹恼上边的人。”
我有些不懂他意思,就问他:“什么意思。”
他说:“九哥,是这样的,我不能跟你走的太近,会让上边的人起疑心,甚至会让上边的人对你动了杀心,还有就是,我是按照上边的意思绑架了温雪、结巴以及小黄,你必须要想办法从我手里将他们救走,而老秀才的坟头,你也得想办法在我身边抓走一个人,再利用那个人的嘴,说出我的位置,最后再将我绑到坟头。”
我有些懂他意思了,可,问题是,既然郭胖子怕被上边的人发现,他完全可以借净音的嘴,把他的一些事情告诉我,没必要再冒这个危险,亲口告诉我。
我把这一疑惑问了出来,他给我的解释是,这学校全是他的人,没人会外传,又说,有些事情借用别人的嘴说出来,没啥效果,更会让整件事变得棘手。
听着这话,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跟着郭胖子去吃了一顿简便的饭。
吃饭期间,我喝了几杯小酒。
有人说喝酒消愁,这话丝毫不假,几杯小酒下肚,冲淡了一些对净音的情绪,心里则开始思量着怎样捣鼓老秀才的事。
按照郭胖子的说法,捣鼓老秀才的坟头,首先得在他身边抓走一个人。
我本来想直接问郭胖子他身边的人在哪。
但,考虑到会牵扯到郭胖子,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饭后,郭胖子拉着我去了一趟ktv,在那里,我见到了不少高中同学,由于有郭胖子这个活宝在,ktv内的气氛还算可以,在郭胖子的强烈要求下,我唱了一首罗大佑的《恋曲1990》,也算是告别了高中时期那刻骨铭心的感觉。
大概是晚上12点的样子,一众人的兴致差不多了,郭胖子先是将那些同学送走,按照他的意思,他是打算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