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听我这么一问,朝四周看了看,见没人,凑到我边上,压低声音说:“我在这周边生活二十几年了,对那袁老太太有所了解,她啊,简直就是铁公鸡下蛋,抠门.”
嗯?
抠门?
也对,以那袁老太太的年龄,以前是吃过大苦的,自然懂得节约,不抠门才怪了。
等等,不对啊,那袁老太太既然抠门,怎么可能一下子以房子来做交易。
一想到这个,我连忙朝那妇人看了过去,就问她:“那袁老太太除了抠门还有什么?”
她抬眼看了我一眼,就说:“年轻人,你是不知道啊,这袁老太太在我们这边是出了名的抠门,除此之外,这老太太还没半人缘关系,大凡见到这袁老太太的人啊,一个个立马躲开了,实不相瞒,倘若我要是先知道来给这老太太当翻译,我绝对不会来。”
听着这话,我愈发疑惑了,这袁老太太看上去挺好相处的,再说,那陈沐不也是对袁老太太挺好的么?
我把这一疑惑说了出来。
她一听,就说:“你说那个小姑娘啊,不就是图点钱财么,不然,怎么可能跟那袁老太太走的近。”
这下,我愈发那袁老太太有问题了,就准备再问几个,哪里晓得,那妇人却说:“年轻人,看在这五十块钱的份上,我已经告诉你这么多了,我怕再多说一些,那袁老太太该找我麻烦了。”
“她能找你什么麻烦啊?”我满腹疑惑地问了一句。
这次,她没有直接说话,而是朝袁老太太的房子瞄了过去,足足过了半分钟的样子,她才徐徐开口道:“年轻人啊,听周边的邻居说,那老太太懂妖法,会害人勒,一般得罪她的人,不出半日便会生病。”
啊?
我惊呼一声,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妇人,这特么太邪门了吧,正准备说话,那妇人也不晓得咋回事,陡然双手摁住腹部,蹲了下去。
我问她怎么了,她也没说话。
令我疑惑的是,就在那妇人蹲下去的同时,她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惨白,惨白的,豆大的汗滴从她额前溢了出来。
“大婶,你没事吧?”我连忙蹲了下去,问了一句。
她面露痛苦之色,颤音道:“是她,是她,肯定是她对我动手脚了。”
我想笑,要说原因倒也简单,先前我带这妇人去看袁老太太时,那袁老太太压根没碰这妇人,即便要对这妇人动啥手脚,肯定要有身体上的接触啊!
就如民间常说的落(la)汗,也必须要跟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那妇人见我没说话,还以为我害怕了,也没再说话,一边摁住腹部,一边朝外边跑了过去,我问她要去干吗,她说得找人划道符水喝下,否则,未来的半个月肯定不好过了。
看着那妇人的背影,我有心想追上去,但想到那妇人对袁老太太已经是杯弓蛇影了,估摸着就算找到她,她可能也不会说什么了。
心念至此,我也没再追上去,脑海中则满是那妇人先前的话。
按照那妇人的说法,我能确定三点,一是袁老太太很抠门,二是人缘关系不好,三是懂害人的法术。
综合这三点,我心中开始有些忐忑了,一个如此抠门的老太太,怎么舍得拿价值五百万的房子来办一场丧事。
如此说来,只有两个可能性,一是这老太太特爱她家老头,不惜倾尽家财,也要让她家老头入土为安,还有一个便是,这袁老太太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凭心而言,我比较愿意相信第一个。
要说原因,我相信袁老太太那个年代的婚姻皆是金婚,都是相扶到老,不像现在离婚宛如吃顿家常便饭一般。
想到这个,我深呼一口气,也没在原地久留,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
在进入房间前,我瞅了瞅温雪住过的房子,本能地想进去看看,更想在那住上一个晚上。
至于为什么会想在那住一个晚上,我是想试试住在停尸上面到底是感觉,借此好判断两天后的仪式。
闪过这个念头,我心头一狠,也顾不上那么多,径直朝温雪房间走了进去,由于这房间温雪的东西已经搬空,就连床上也仅仅只有几块床板。
无奈之下,我只好去自己房间捣鼓了一些被子过来,考虑到这房子有些邪门,我又将火龙纯阳剑放在枕头下边。
捣鼓好这一切,我躺在床上,一直在权衡整件事的得与失。
大概躺倒子时,由于我跟袁老太太有约,每天晚上的子时,都必须看着她打钱,今晚也是不意外。
当下,我缓缓起身,径直朝门口的位置走了过去。
就在我走了不到三步的位置,我身后陡然传来一道低鸣声,那声音好生古怪,像是有人在敲打铁器。
倾耳一听,我疑惑了,我发现那股低鸣声居然是从枕头下边传来的。
玛德,活见鬼了,这枕头下边除了一把火龙纯阳剑,压根没其它东西了,而这火龙纯阳剑又是极阳之物,按道理来说,把它放在这房间,绝对能镇邪。
可,现在的情况是,这火龙纯阳剑边上居然传出声音了。
这…怎么回事?
我咽了咽口水,缓缓地朝床边靠了过去。
待来到床边时,我一把掀开枕头,赫然发现那火龙纯阳剑居然轻微地颤抖,一阵阵低鸣声,正是从剑柄的位置传了出来。
见鬼了,这火龙纯阳剑跟在我身边有些年头了,从未露过什么异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