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忠国的话,我诧异地瞥了他一眼。
不得不说,他刚才这番话分析的很全面,所有能考虑的事情,悉数考虑的一清二楚。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村长朝那些村民们望了过去,低声道:“你们怎么看?”
令我差异的是,那些村民们惊人的异口同声道:“我们听村长跟忠国的。”
这话一出,村长面露难色,朝我望了过来,问:“陈先生,你的意见呢?”
嗯?
他居然来问我?
这…这没问题吧?
于我而言,当然是同意啊!
不过,考虑到村长先前试探过我,我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就说:“倘若你们拒绝江小燕在这办丧事,恐怕会惹恼她。虽说按照我们农村的习俗,女生外相,算不得本村人,但,江小燕还未嫁人,也算的上是牛头村的人。”
说完,我扫视了一眼村长,就发现他脸色没任何变化,这才继续开口道:“当然,你们倘若从自身的性命的角的来看,可以拒绝这场丧事,但,我需要说一点的是,即便如此,你们村子的情况恐怕还是不容乐观。毕竟,江小燕的潜意识里已经认定自己是牛头村的人,否则,她也不会在变成矸尸后,还想着回家。”
我这样说,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真真实实的事。
说穿了,矸尸不同于其他尸体,其丧事需要万分小心,最重要的是,对于矸尸,我们所有人仅仅是一知半解,知晓的并不是特别彻底。
随着我的话一出,村长笑眯眯地盯着我,问我:“陈先生,不知道你说的话,可是属实?”
我一笑,也没说话,主要是这种事,得看他们自己怎样理解,倘若他们不信,即便我说破天了,他们未必会信。
那村长见我没说话,便朝陈忠国望了过去,见陈忠国点点头,他才开口道:“好,既然是这样,那我们牛头村便陪你赌这一次,这次江小燕的丧事,我们牛头村全力助你,所需要的资金,我们牛头村的村民来凑。”
我一听,罢手道:“资金不用了,江小燕临终前给我拿了一笔资金,足够办她的丧事了。”
“好!”村长点点头,又问:“既然这样,我也不再说什么,倘若有用到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也没跟他客气,毕竟,现在时间紧迫,就说:“有五件事,第一件事帮着把牛头村弄的喜庆一点,以婚事的模式来布景,但不得用到红色的东西,第二件事,将整个牛头村封闭起来,不能让任何外人进来,第三件事是,我需要江小燕的生辰八字,第四件事,我需要一篇关于江小燕的祭文,第五件事,结合江小燕的生辰八字,一些生肖相冲的人必须离开村子。”
说完这四件事,村长皱了皱眉头,也没开口,倒是他边上的陈忠国开口了,他说:“宫主,第一件事、第三件事第五件事我都懂,另外两件事却是不懂了。”
说罢,村长点点头,表示赞同,村民们也附和地点了点头。
我也没隐瞒,就告诉他们,不让外人进村,是担心外人泄密,从而让老江头夫妻俩知道详情,要江小燕的祭文,是因为江小燕是矸尸,她的丧事必须按照百岁老人的方式来弄。
而按照习俗来说,像江小燕这个年龄段死亡的人,压根没什么资格弄祭文。
待我说完后,陈忠国跟村长对视了一眼,村长开口道:“这五件事,我答应下来了。”
说罢,他扭头朝村民们望了过去,喊了一声:“二牛,我记得你家儿子跟江小燕的生辰八字是一天吧!”
这话一出,一名五十岁出头的村民站了出来,说:“的确是一天,不过,江小燕比我儿子几个时辰,她好像是1986年6月6日早上6点过6分6秒生的。”
一听这话,我眉头一皱,忙问:“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他一笑,“当时我媳妇跟老江头的媳妇开玩笑说,我家儿子跟她家女儿是同一天的,倒不如结成异性姐弟,却被老江头给拒绝了,用老江头的话来说,他们家女儿是6日6点6分6秒出生的人,将来的成就肯定贼溜,不屑于与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的儿子结交。”
听他这么一解释,我眉头皱的更狠了,按道理来说,一般父母只能记住子女出生的时辰,像老江头这种能精确到6秒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我紧盯那人,问:“你确定老江头是这样说的?”
他点头道:“是啊,那老江头因为眼睛的原因,万事都喜欢跟别人攀比,而他之所以能精确到6秒,听说是他媳妇在生产时,他好像在听什么广播,那广播里面的主播说了一句时间,与此同时,他媳妇生产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我嗯了一声,朝那人说了一句谢谢,眉头越皱越紧,连忙翻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阴历是6月6日,时间是晚上8点13分。
等等!
我连忙翻了一下电话记录,我记得江小燕死后的几分钟,我给陈忠国打了一个电话。
翻到通话记录,这上面显示的通话记录时间是下午6点11分。
难道江小燕死亡的时间是6点6分6秒?
我不敢确定,连忙给诸葛晴明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我大致上问了一下诸葛晴明,他给我的回答是,他也不清楚时间,我又给韩秋跟黄浩打了一个电话,大致上是问他们知不知道江小燕的死亡时间。
他们的回答跟诸葛晴明一样,都是不知道。
这让我有些拿捏不准了,从通讯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