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诸葛晴明的动作,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就这样惩罚诸葛晴明肯定有些过份,但倘若不惩罚他,势必会寒了陈忠国跟老刘的心。
毕竟,我先前已经罚了陈忠国。
而诸葛晴明是我的人,不罚他,陈忠国跟老刘肯定会认为我偏袒自己人。
正因为如此,我不得不罚诸葛晴明。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前的我,从来不会考虑这些事情。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经历袁家村的那一幕后,我考虑问题时,开始偏向全面的平衡了,不再像以前一样眼里只有丧事。
我不知道这是好的现象还是坏的现象,仅仅是知道,一个人所处的位置不同,看待问题的本质也会变得有所不同。
就如这次的事,在决定惩罚陈忠国时,我脑子便已经开始谋算要惩罚诸葛晴明。
这样做是为了平衡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不想让矛盾剧烈化。
当然,这样做,肯定会让诸葛晴明受委屈。
但,作为自己人,有些委屈必须要受,就如这次。
所以,先前在看向诸葛晴明时,我不停地朝他使眼色。
好在诸葛晴明知道我的意思了,否则,我又该担心会寒了诸葛晴明的心。
这让我呼出一口气,心中别提多郁闷了。
玛德,以前当抬棺匠时,只需要管着丧事就好了,自从当了狗屁宫主后,做事要考虑这,要考虑那,好不自然。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诸葛晴明再次开口道:“宫主,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说话间,他将上衣脱了下来,继续道:“宫主,还望给几分薄面,打后背!”
说完这话,他额头紧贴地面,一动不动。
看着他的动作,我心中的愧疚感欲深了,紧了紧手中的锄头把子,正准备砸下去。
“宫主!”就在这时,那陈忠国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我手中的锄头把子,低声道:“诸葛家主并没有错,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来看,他的任何行为都没问题,是我过激了,不该捏断他的手,要是诸葛家主愿意原谅我,我愿自断一手。”
说着,他在诸葛晴明边上蹲了下去,细声道:“诸葛家主,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说话间,他一把抓住诸葛晴明的手臂,随意的捣鼓了几下,只听到咔嚓一声,紧接着,就听到诸葛晴明诧异道:“我手腕好了。”
嗯?
看着陈忠国的动作,我心中愈发疑惑了。
这什么情况?
他到底是什么人?
要知道捏断一个人的手臂或许对于一些高手来说,绝非难事,可,要在瞬间接上一个人的手臂却是极难,首先得精通医学,熟悉人体的经脉走向,还有就是对手头上的劲道,要控制的炉火纯青。
无论哪一个步骤出了问题,都做不到瞬间接好一个人的手臂。
当下,我连忙蹲了下去,朝诸葛晴明问了一句:“手臂已经彻底没事了?”
他嗯了一声,但还是趴在地面没动,倒是他边上的陈忠国有些看不过眼了,一把拉着诸葛晴明的手臂,“诸葛家主,起来吧,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弄。”
估摸着是因为刚才陈忠国只好他的手臂,所以,诸葛晴明怪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没事,我身体好,让宫主打几棍子没什么大问题,不能让你白挨打了,我陪你。”
“诸葛家主,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牛头村是我的地盘,受点委屈没什么,倒是你,原来是客。”陈忠国又说了一句。
听着他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跟韩秋对视了一眼。
玛德,总算把他俩的矛盾给化解了。
只不过,他俩的矛盾的化解了不假,可,另一个问题又冒了出来,那便是陈忠国的身份。
直觉告诉我,他绝非普通的抬棺匠。
至少我在抬棺匠混了这么些年头,从未见过抬棺匠,有他这般身手。
这让我郁闷的很,但考虑到眼下还有江小燕的事要捣鼓,我也不好问出来,只能强忍心头的疑惑,站在边上也没说话。
而那陈忠国跟诸葛晴明说了差不多三分钟样子,俩人其刷刷的站了起来,有说有笑,咋一看,就跟一对亲兄弟一般。
“宫主!”诸葛晴明走了过来,笑着说:“我决定了,这件事过后,我要跟老陈拜把子。”
嗯?
拜把子,他俩没问题么?
这拜把子不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才能干的事么?
就如郭胖子,我们俩在学校时,那家伙天天吵着要跟我拜把子。
可,现在这话从陈忠国嘴里说出来,我咋感觉那么别扭。
让我别扭的事还在后面,那韩秋一听他们俩要拜把子,连忙凑了过来,“算我一个,老陈对我胃口。”
“我…我能不能也加入啊!”另一边的黄浩,正在捣鼓吴克用的身体,一听要结拜,立马问了一眼,满眼尽是期待。
这什么情况?
他们这一个个,怎么都要拜把子了?
那诸葛晴明见我没说话,笑了笑,说:“宫主,我们几人都对胃口,拜把子也是好事,而韩秋跟黄浩的品性,跟他们也接触了一段时间,都不错,加上他们俩倒显得我跟老陈年轻了。”
“是啊,宫主,我也觉得诸葛家主的提议不错。”陈忠国在边上嘀咕了一句。
听着他俩的话,我有些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不过,在看到诸葛晴明给我使眼色后,我瞬间明白了。
他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