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可能,我真心想一辈子不跟梅天机为敌。
试问一句。
一个能将你身边所有事调查一清二楚的人,谁敢与之为敌?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奇怪的感觉。
梅天机说这番话,或许有其它目的。
因为…。
他提到了我跟白九之间有一场对决,而他却是站在白九那边。
当即,我挥了挥脑袋,也懒得想那么多,直接朝老田望了过去,问他:“那道玄怎么欠你的钱?”
他好似想到什么,也不说话,拉着我朝车上走了过去。
上了车,那老田一边发车,一边说:“宫主啊,那老头不会也欠你的钱吧?”
我瞪了他一眼,就说:“行了,赶紧说说他欠你这钱的事。”
一提到这个,老田火气特大,一边开着车朝牛面走去,一边解释道:“大概是二十年前的样子,我当初跟牛面村的陈忠国,不对,应该叫王东旭,我跟他不是挺熟的么,有一次,我在后山就遇到一个老头。”
说着,他摇了摇头,“当时那老头啊,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可怜巴巴的,我见他可怜,就给他掏了一千块钱,你猜怎么着?”
“怎么?”我忙问。
他一笑,“那老头竟然摸出一本秘籍,说是作为回报,要将那秘笈送给我,还说啥想要我为徒,你说扯犊子么?”
我特么有种想要暴走的冲动。
道玄要收他为徒,他…他居然拒绝了。
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当下,我也没说出来,主要是怕伤到他了,就问他:“后来呢?”
“后来还能怎样,我肯定是拒绝啊,宫主,你说啊,他一个老乞丐,有什么资格收我做徒弟,照我看,他当时就是想让我养他,作为生意人,这是一笔亏本的买卖,我肯定不能同意啊!”
那老田说到激动处,脚下不由踩了一脚油门,好似恨不得立马见到道玄。
我当真是苦笑不得,就问他,“那后来呢,他是怎么欠你钱的?”
那老田朝窗外啐了一口,怒骂道:“还能怎么欠,那老头可能是觉得我善良,隔三差五就到我家门口来,每次都是一副要饭的模样,我特么看到他可怜,哪能让他饿死,每次都给他拿个千儿八百的,就特么前几天,那老乞丐还来我家门口了,愣是要走了二千,说是想买点好酒。”
“啊!”我惊呼一声,“前几天还去过?”
“是啊!”老田叹息一声,说:“我啊,就是太善良了,每次给完钱,我立马就后悔了,总想着他下次来,绝对不给他钱了。可,他每次过来,看到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有些不忍心。”
说着,他一掌拍在方向盘上,“玛德,下次来,打死也不给他钱了,二十年下来,至少两百万在他身上了,草!”
听着这话,我没再说话。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老田的生意一直没出事,即便牛面村的江小燕变成矸尸后,他依旧没事。
还有就是牛面村所有村民都死了,唯独他没死。
按照老田的说法,他当时躲了起来。
可,现在想想,即便他躲了起来,但是以奇门风家风浩北的本事,应该能够找到他。
事实却是,老田压根没任何事。
那么解释只有一个。
道玄暗中保护他了。
否则,此时的老田很有可能就是一具尸体了。
一想到这个,我真心不知道怎么跟他老田开这个口,就试探性地问他:“老田,你这些年是不是一直顺风顺水啊?”
他点点头,笑道:“必须啊,我心里善良,老天自然站在我这边。”
我苦笑一声,又问:“是不是连大病大灾也没有?”
他稍微想了想,点头道:“对啊!”
“你父亲应该也是这样吧?”我又问。
这次,他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道:“我父亲么,大病过几次,我原本以为他老人家扛不住了,甚至连棺材板都准备好了,没想到他老人家愣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果然!
我面色一凝,倘若不是道玄护着他,我估摸着老田父亲早就走了。
当初见着他父亲时,我一直感觉他父亲不像是长命之人。
可,事实却是,他父亲一直活到现在。
而现在,我立马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恐怕都是道玄的功劳。
深呼一口气,我朝老田望了过去,笑道:“老田啊,你想过一个问题没?”
“什么?”他开着车,问。
“自从认识道玄后,你才变得一直顺风顺水?”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也不敢说的太直白,主要是怕他一下子接受不了。
那老田想也没想,就说:“宫主,你可别告诉我,是那老头的功劳啊,等会你见了他就知道了,那老头…,呸!”
好吧!
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好不再说话,倒不如让道玄自己告诉他。
就这样的,老田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不停地聊着天。
从他嘴里我也知道了温雪是怎么找到四季石的,说来也是巧合,温雪所找的四季石,其实就是被春夏秋天四季太阳晒过的石头。
而想要找到这些四季石特别容易,就是挖人房子的墙角。
大凡盖房子,一般墙角下面都会有填充石头,用来加固墙角,温雪只需要找到春夏秋冬这四个季节盖的房子即可。
用这个办法,她直接找到了四季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