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青玄子的话,我在他身上盯了一会儿,他面露凝重之色,并不像开玩笑。
可,让我接受‘弗肖外婆’活了过来,这特么纯扯淡,我怎么说也是一名八仙,对鬼神这方面的事情,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哪有‘神’活过来的道理。
那青玄子在地面休息一会儿后,见我愣在那,他站起身,在我肩膀拍了一下,说:“陈八仙,听我一句劝,赶紧回火车上去,别在这蜡树村办丧事了,我以前遇到过类似的事。”
我愣了愣,就问他以前遇到过什么。
他说:“那时候,我刚跟师傅学到不久,有次师傅外出有事,我接了一场丧事,那死者从小时候就佩戴一块玉,他死后,后人将那块玉握在他左手陪葬,哪里晓得,开路那天,死者从棺材蹦达出来了,那块玉莫名其妙的戴在脖子上,当时的那一幕,吓死过不少人。”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会儿,朝‘弗肖外婆’瞥了一眼,又朝堂屋方向瞥了一眼,叹出一口气,说:“你现在遇到的情况跟我当年遇到的差不多,这‘弗肖外婆’因为红跟金属的原因,与死者之间有一种很奇怪的联系,再加上死者生前是‘仙侣婆’,这‘弗肖外婆’恐怕是彻底‘活’了。”
“她活了会怎样?”我连忙问道。
“瘟疫。”他慢吞吞地说了两个字。
“瘟疫?怎么说?”我问他。
“鬼神的世界,并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理解的,我就知道‘弗肖外婆’活了,会招来瘟疫,现在,我用银符暂时将她镇压在这,只能坚持24小时,一旦过了24小时,她活了,这方圆十里内,必定会出现一种瘟疫。”他脸色异常沉重。
“没有破解之法?”我问。
他摇了摇头,说:“我道行不够,没那份本事,你最好还是现在离开吧!”
说完,他抬步朝村口走去,看那样子是不打算管这事。
我一把拉住他,说:“道长,咱们走了,这里的村民咋办?难道让他们自生自灭?”
他点了点头,语气有些冷,说:“对,就让他们自生自灭。”
我一听,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他道行不够,破不了这‘弗肖外婆’,倘若让他继续留下来,那就是害他姓命。
我松开他的手臂,说:“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办法。”
他回头瞥了我一眼,苦笑一声,说:“陈八仙,不是我打击你,你只是一名八仙,丧事或许在行,但是,对付这种东西,你绝对没有办法,最好还是随我一起回火车上。到了曲阳,或许能遇到大能道士,到时候再请那大能道士过来蜡树村看看,指不定还能救下一些人,现在留在这里,只会白白牺牲一条性命。”
“呵呵!”我笑了笑,说:“我已经接下这场丧事,就要对死者以及主家负责,哪怕‘弗肖外婆’真的活过来,我依旧会做好我该做的事,办好我该办的丧事。”
“那…那…随你吧!”青玄子摇了摇头,朝村口走去。
“道长,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我想了一会儿,朝他喊了一声:“我兄弟回到火车上的时候,我请求你不要告诉他们,蜡树村的事。”
他停住身形,回过头,开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便扬长而去。
待他离开后,我蹲在‘弗肖外婆’面前看了一会儿,木箱还是那木箱,竹人还是竹人,红布还是红布,唯一的变化就是竹人身上多了一张银色符箓。
在竹园待了大概半小时,我始终没能看出‘弗肖外婆’的变化,无奈之下,我便回了村子。
回到村子,我的兴致不是很高,直接去了堂屋,此时的堂屋就郭胖子跟结巴坐在八仙桌旁,我想起青玄子的话,找了一个理由,想将他们支回火车上。
那郭胖子大咧咧惯了,一听我让他回火车上,给我抛了一个暧昧的眼神,一手搭在我肩膀上,说:“九哥,你把我们支开,是不是怕我们抢王初瑶?这点你大可放心,做兄弟的,哪能抢你女人。”
“滚!”我被这郭胖子气乐了,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操,九哥,你这是恼羞成怒。”郭胖子揉了揉屁股。
我没啥心情跟他理论,就朝结巴走了过去,说:“这场丧事让我一个人来办,你带着郭胖子回火车上去吧。”
结巴比郭胖子要敏感一些,他好似看出来什么,沉声问我:“九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发生啥事,就是感觉你们俩第一次出门不适合办丧事,再加上你们的生肖与死者相冲,留在这里,恐怕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
“扯,死劲扯。”郭胖子不服气地说:“咱俩生肖相同,你跟死者不相冲?”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入行比你早,懂得比你多,会的东西自然比你们多,别那么多废话,赶紧滚回火车上玩手机。”
说完,我抬脚又准备踹他,那郭胖子缩了缩脖子,就说:“九哥,我屁股都快被你踹没了,您老高抬贵脚,放过小的一马,我立马回火车上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差点笑出声,也没再理会他,就跟结巴说了几句,不知道咋回事,他一直死劲点头,就是不说话,好在,他最终还是答应跟郭胖子一起离开。
待他们走后,我心里舒出一口气,便坐在八仙桌旁边抽闷烟,脑子一直在想青玄子的那番话,难道‘弗肖外婆’真的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