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笑了,真的笑了,一个专门烧尸体的职业,竟然跟我说起尊重死者,这特么不是龙虾扯鸡蛋么。
那温雪好似看出我对她的些不屑,怒视着我,说:“陈八仙,别以为世间只有你们八仙尊重死者,我们火葬场也同样尊重死者。”
“呵呵!尊重。”我冷笑一声,说:“恐怕是因为死者能给你们带去利益吧!听说你们火葬场烧一具尸体一两万,拿着烧尸的钱,你们心安吗?在花钱的时候,有没有听到死者在你耳边喊‘还我ròu_tǐ?’。”
那温雪愣了愣,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我活撕,一对凤目更是瞪得斗大如牛,说:“陈八仙…你…你…你知不知尸体腐烂会衍生多少细菌,你知不知道那些细菌对人体的伤害?你又知不知道城里一寸土地一寸金,那么多死者哪有那么多空地下葬?难道几十个死者共一处墓穴?任由那些细菌在地头繁殖?导致整座城市的水源被污染?”
听着这话,我愣了愣,但,也仅仅是愣了一下,立马反驳道:“呵呵,说白了,还是不舍得那些所谓的土地,既然活人有地方安身,为何死者就不能安身?难道后人发达了,就该让先人的遗体烧成尘埃?”
最后这话,我是吼出来的。
“你…你…你就是榆木脑袋。”她说。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她,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那温雪的理论与我一直崇信的理论偏差太大,跟这种人待在一起久了,我怕自己会受到影响,当下,就让结巴跟高佬他们把这女人抬走。
哪里晓得,那女人好似看出我的意思,一把抓住我手臂,说:“陈八仙,咱们打个赌怎样?”
“什么赌?”我愣了一下,疑惑问。
“你不是说我们火葬场的工作人员不尊重死者吗?那咱们就打个赌,谁先找到那尸体,谁就赢了!”她说。
“我为什么要跟你赌?”我说。
“你怕输?”她讥笑一声,说。
玛德,我瞥了那温雪一眼,我好歹走进社会有段时间了,这简单的激将法,我自然不会上当,就说:“没兴趣!”
说着,我朝结巴跟高佬打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动手。那温雪有些急了,连忙开口道:“你赢了,我嫁给你!”
一听这话,我特么整个人都懵了,这女人有毛病吧?竟然拿终生大事打赌,就说:“我很爱我女友,对你没兴趣!”
“她有我漂亮么?”说着,她朝我抛了一个媚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伸手托了托胸前那啥,那模样倒有几分诱人。
“漂亮能当饭吃?”我瞥了她一眼,收回目光,不想再与这女人纠缠,有一句名言说的很好,女人是世界上最难缠的雌性动物,便朝下游走了过去。
“喂,陈八仙,你是不是不敢赌,还是你压根不尊重死者,不然,那尸体怎么可能被涵洞吸了去。倘若我刚才清醒的话,绝不会让尸体在我眼前吸走,哪怕豁出去我这条命,也绝不。”那温雪好像知道美人计没用,就说了这么一番话。
我停下脚步,不得不说,这女人很聪明,知道我尊重死者,也知道我对刚才那是耿耿于怀。
“怎样?赌不赌,你赢了,我就是你老婆!”她见我没说话,又说了一句。
“赌了!”按照我以往的性格,肯定不会跟这女人打什么狗屁赌。但是,她刚才那番话戳到我弱点,至于对她这个人,压根没啥兴趣,因为我心里一直牵挂着西藏的程小程,我的心不大,装下程小程,再也容不了别人。
她嘿嘿一笑,一副jian计得逞的模样,说:“就知道你会同意!”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哪能不清楚她打的主意,无非是弄个未婚夫出来,让我跟她所谓的‘未婚夫’理论,到头来,就算我赢了,也只是赢一句话,倒不如来点实在的东西。
于是,我就跟她说:“赌也行,赌注改一改,你输了,关掉你所在的火葬场。”
“什么?”她惊呼一声,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在你眼里,我抵不过一个火葬场?”
我没时间跟她废话,老王跟小老大还在遛马村等着我去救命,那尸体被涵洞吸了去,天知道会不会遇到清道夫之类的鱼,要尽快找到尸体,就说:“赌不赌,不赌立马回遛马村去,别在这碍手碍手!”
“你…你…,好,今天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倘若我赢了,一定要让你跪在我面前,喊几声女王大人!”她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没有再理她,就打算寻找尸体之前,先将死者的眼珠找回来,我忽然想起那尸体有点像乞丐,就让结巴回村后,找一找那乞丐。
结巴点了点了头,对我说了一句,小心点,便领着高佬他们回村。
待他们走后,那温雪拉了我一下,说:“陈八仙,为什么不让他们留下来帮忙找尸体?”
我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他们身上染过煞气,若是离开堂屋太久,死者怪罪下来,他们会有危险。”
“你身上不是也染过煞气么?”她疑惑地问。
我摇了摇头,说:“我染得没他们那么严重,问题不是很大。”
说完,我径直朝下游走了过去,先前在河岸看到死者的一对眼珠是顺着水流往下流,而我刚才在河里待的时间约摸半个小时不到,按道理说,那眼珠应该流的不远。
当即,我顺手捞过一根木棍,在河里开始翻找起来,由于上游的水源被堵,除了几处坑洼较深的地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