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结巴头也没回朝村口走了去。望着他的背影,我心中空落落的,总觉得结巴这一去,是祸不是福,想制止他,可,他话已经说到这份子上。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朝堂屋内走了去,老王坐在供桌旁抽闷烟,见我进去后,他说:“吃好了?”
我点了点头,兴致不是很高,掏出烟,点燃,吸了几口烟,也没说话。
他见我没有说话,也没问什么,就跟我一起坐在供桌旁边抽闷烟,大概抽了两三根烟,老王拍了拍我肩膀,说:“九伢子,人生在世,别想那么多,问心无愧的活着才是正理。”
我嗯了一声,继续抽闷烟。
就在这时,青玄子、高佬、温雪三人走了进来,刚进门口,青玄子眉头皱了起来,掐指算了算,一个箭步走到我面前,也没管我同意与否,一把抓住我手臂反复的看了一下,眉头越皱越深。
“道长,咋了?”我疑惑地问。
“你最近是不是遇鬼了?”他沉声问道。
我想了一下,最近的几场丧事都是顺风顺水的,没半点意外,怎么可能遇鬼,于是,我摇了摇头,说:“没有啊!”
“没有?”他嘀咕一句,伸手翻了翻我眼皮,“不对,你肯定遇鬼了,不然你整个人绝对不是这样。”
我心中疑惑的很,这段时间,除了办丧事,我连夜路都很少走,基本上窝在结巴家,不是研究蒋爷给的阴宅秘笈,就是翻看老英雄给我的手札,怎么可能会遇鬼?
我问他原因。他皱眉道:“刚走进这堂屋,我便感觉气味不对,本以为是来自于死者,仔细看了看,我发现那气味来自你,还有你脸色也有些不对。”
说着,他掏出一面八卦镜,用镜心的那块玻璃对着我,说:“你看看你脸色。”
闻言,我朝八卦镜瞥了一眼,镜中的我,脸色有些泛黑,特别是印堂位置,隐隐约约有些淡黑色,若不仔细看,压根不会发现。
“怎么会这样?”我愣了愣问他。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嘴里一直嘀咕,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越听越疑惑,一把拽住他肩头,就说:“道长,什么原来如此啊,你倒是说啊!”
他愣了一下,双眼盯着我,慎重地问:“小九,你应该有涉及风水,可知三煞?”
我点了点头,他说的三煞我在阴宅秘笈中有看到过,所谓三煞,一煞气、二煞形、三煞己。其中,一煞气,指的风水中的生气,二煞形,指的是住宅风水,三煞己,指的是本人,三煞同犯,是大凶之兆。
阴宅秘笈中,是这样记载的,三煞阴人死,走狗火焚庄,官事六畜损,阴人不久常,相生贼火有,犯克也不祥,相克死二人,置田三段成,家中小口命,是死三口人,贼火伤五次,点点暗散场,相生祸事多,相克定见凶。
这段话足见三煞带来的灾难,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这沈军只是死于五月初七,属于一七,用印七可以破除,那青玄子怎么会提到三煞,一七跟三煞应该没啥关系啊?
那青玄子好似发现我的想法,伸手再次翻了翻我眼皮,说:“小九,这场丧事是不是在怪事不断?”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怪事不断,还作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又问:“你是不是怀疑有人在捣鬼?”
我点了点头。
“你错了,大错特错,这场丧事最大的祸端在你身上,正是你来到遛马村,才让死者犯了三煞,可以说,你才是这场丧事的罪魁祸首,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闹出这么多事!”他面露不满之色,说:“小九,你办丧事都不看自身吗?”
听着这话,我一头雾水,我怎么变成这场丧事的罪魁祸首了?扪心自问,这场丧事的礼仪,自认为做到最好了,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不是一七的原因?
我连忙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这遛马村的风水本身就存在一些问题,此为一煞,那沈军的房子也有问题,此为二煞,但是,这两煞不足以影响丧事,哪怕死者死于五月初七,也不会闹出这么多怪事,是你凑足三煞,才导致整场变成现在这样。”
“我?”我指了指自己,支吾道:“我怎么成了第三煞?”
“呵呵!”他冷笑一声,说:“小九,你身旁一直跟着一只鬼,鬼属阴物,时间久了,那鬼已经改变你的气场,让你整个人带煞,倘若没猜错,那鬼跟你有深仇大恨,唯有这样,才足以改变你整个人的气场。”
说着,他眼神一凝,掏出一只朱砂笔,问我要生辰八字,我说,1987年,3月19,xx时。
闻言,他掐指算了算,又念了几句我听不得话,将朱砂笔含在嘴里三四秒的样子,在我手心画了一个九宫格,掐指算了算,在九宫格的第一个框子,写了一个五退,然后又掐指算了算,又写上两个字。
一连算了九次,我手心上多了十八个字,依次分别是,五退、一死、三煞、黄煞、六旺、八生、九死、二碧、七生。
看到这十八个字,青玄子整张脸都紫了,二话没说,一掌煽在我左脸,怒道:“阴阳两相隔,为人莫过河!”
说完,他抬手又在我右脸煽了一掌,怒道:“即为阴间魂,何恋前世冤。”
一连煽了我两个耳光,那青玄子面色一凝,将手中的朱砂笔往空中一抛,紧接着,那朱砂笔的笔尖落在我手心,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三煞那两个字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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