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玄子见我同意三问,便清了清嗓子,又抖了抖身上的道袍,开口道:“看新郎,体格棒,力拔千钧脚踏浪,威风凛凛气雄壮,喊一声,三山五岳相呼应,跺一脚,四面八方皆晃荡,景阳冈上打过虎,东海擒龙翻巨浪,狼牙山上跳过崖,驰骋平原李晌阳,威虎山上端匪窝,解放南京渡大江,上甘岭上炸碉堡,震惊世界美名扬。”(这段话是地方小曲的形式表述。)
说完这话,他面露笑色,在我打量了一眼,继续道:“去年缺钱刚退学,上过山来下过河,捡过粪来喂过猪,严冬抱蹲筛过糠,苦难日子掉过泪,风风雨雨捶打过,不卑不亢好儿郎。”
说着,他朝我竖了一根大拇指,赞道:“看他,浓眉大眼多帅气,敲一下叮当响,看一眼永生难忘,大姑娘看了直做梦,老太太看了妒姑娘。”
听他这么一说,我尴尬的要死,真特么想掐死他,玛德,不带这么夸人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所谓三问,说白点,就是赞新郎新娘,就如一句老话说的,新郎新娘都是赞出来的美,哪怕新郎新娘生的奇丑无比,也得好好夸,夸他们长的帅,钱多、势大。
那青玄子直接无视我的尴尬,打个一个响指,继续道:“别看小伙这么帅,不光彩的历史,他也有,光着腚子洗过澡,脑门长过豆大包,就属三岁那年露过脸,一夜尿了三次床!”
说着,他笑呵呵地看着我,问道:“小九,请问尿过床没有?”
我瞪了他一眼,谁小时候不尿床?就回了一句,“那时还小。”
这话一出,在场的那些人哈哈大笑起来,吆喝道:“再尿一次床看看。”
大概闹了七八秒的时间,那青玄子罢了罢手,继续道:“岁月流逝,时光如梭,那点丑事无所谓,大人不记小人过,谁让那时太愚昧,算了吧,算了吧!那年他才两三岁。”
他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再配上他那特有的表情,让我产生一种错觉,这青玄子不会是吃这门饭的吧?咋表情动作那么到位?不去应聘个电视主持人,真白瞎了他这个人才。
就在我愣神这会,那青玄子又开口了,他说:“而今,小伙已成年,仪表堂堂,斗志昂扬,腰包鼓鼓,裤裆挺长,人称大款,大腕,有钱人,谁家姑娘嫁与他,只享福来不受累,请问,小九,你会让新娘受累吗?”
我愣了一下,有点弄不明白青玄子的意思?按说这个时候他应该问,小九,你会让苏姑娘受累吗?而不是问,小九,你会让新娘受累吗?别看只是一个称呼的差别,这里面的意思却有两层,一层是指苏梦珂,另一层却是指王初瑶,毕竟,王初瑶此时就站在我身边。
当下,我疑惑地瞥了一眼青玄子,朝他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问他什么意思。
他没有理我,而是继续问道:“小九,你会让新娘受累吗?”
这下,我特么算是明白他意思了,他说的是王初瑶,压根没拿苏苏梦珂阴婚女主,而是把王初瑶当成结婚女主了。擦,我有些火了,也顾不上王初瑶在边上,就冲那青玄子问了一句,“道长,你几个意思?还懂得尊重死者吗?”
他愣了一愣,继续问道:“小九,你会让新娘受累吗?”
说着,他朝老巫婆那个方向看了看,又朝我做了一个细微的动作,大致意思是,让我立马同意下来。
别的事,我或许会听他的话,但是,事关苏梦珂的阴婚,我不能退步,要知道阴婚不能完成,梦珂下辈子要出问题。
“道长,还望你尊重死者。”我冲青玄子道长说了这么一句话,没再看他,而是看了看不远处的苏梦珂,在我眼里,她已经是我媳妇,无论发生事情,阴婚的女主必须是她,这是我欠她的。
“小九…你…”那青玄子有些急了,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最后指了指我。
看他这动作,我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他应该是担心三遁齐聚,说白点就是担心我跟苏梦珂结阴婚,等于帮助老巫婆凑集三遁。
坦诚说,他所担心的事,我事先考虑过,也知道一旦阴婚,老巫婆就能凑集三遁。可,有些事不得不为,我不能让苏梦珂下辈子再出问题,她已经够苦了,不忍再看到她下辈子受罪。再者说,所谓的三遁齐聚,我已经破了千年松那地遁,至于天遁,待阴婚过后,再想办法破了它,唯独这人遁,不能破,因为它关系到苏梦珂下辈子。
当下,我冲青玄子摇了摇头,也没说话,我相信他能看懂我意思。
果真,他叹了一口气,立马就问:“小九,你会让苏梦珂受累吗?”
我点了点头,沉声道:“天崩地裂,斗转星移,唯心不变。”
话音刚落,那老巫婆忽然开口了,她笑呵呵地走了过来,说:“好一句唯心不变,本尊等了大半夜,就等你这句话。”
我一愣,她什么意思?这阴婚还没结束,她跑过来干嘛?捣乱?
想到这里,我面色沉了下去,对她说:“莲姑,阴婚还未结束,你这番行为欠考虑了。”
“呵呵!”她冷笑一声,“什么阴婚,本尊要的只是让你在婚堂说出表白的话即可。”
我不懂她意思,人遁必须借阴婚的红白之气,方可成遁,而听她的意思是,只要在婚堂表白即可?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要是的痴情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她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的弄什么阴婚,只需向我诉苦一番,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