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那种苦涩感越来越重,就觉得整个世间都要崩塌了,双腿重重地跪了下去。
“九哥,你振作点,现在已经找到隐龙脉,你应该高兴,来,笑个,开心的笑一个。”他一脸贱笑的看着我。
倘若是平时,看到他这番动作,我或许会骂几句,而现在,我一点心情都没有,满脑子都是苏梦珂的遭遇。
就在这时,石柳她们走了过来,见我跪在地上,就问陈天男,“他这是咋了?”
“没事!没事!”那陈天男罢了罢手,说:“九哥这是兴奋过头,喜极而泣!”
“这样啊!”那石柳愣了一下,好像想到什么,惊呼一声,“你的意思是,你们找到了隐龙脉的龙脉之处?”
他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千年松树根的位置,说:“喏,就在那。”
那石柳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了过去,蹲下身,摸了摸地面的泥土,皱眉道:“没啥惊奇之处啊,怎么会是隐龙脉的龙脉,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没错,这地方就是隐龙脉的龙脉!”我捶了捶脑袋,强忍心中的苦涩,朝她解释道:“隐龙脉之所以难找,一是隐,二是常见,所谓常见,从表面来看跟普通地方没什么差别,唯有找准它的中心,方能看出它的惊奇,就如风水所说,净者为生,尖削者为死,散脉取聚处为生,显脉取隐处为奇,散脉取聚好看,惟显取隐,非法眼不知,而俗眼避之。”
说着,我弯腰在先前那小洞内抓了一把泥巴,递到石柳手上,继续道:“你看看表面的泥土跟地层内的泥土有啥差别。”
她接过泥土,面色一愣,“好像要暖和一些。”
我点了点头,说:“这就是隐龙脉的惊奇之处,按照常规看法来说,湿润的泥土比干燥的泥土要凉一些,而隐龙脉恰好相反,干燥的泥土比湿润的泥土要凉一些,世人以为墓穴有水,是不吉之兆,然而,隐龙脉可以跳出这种常规说法,水越多,死者下辈子越富有,要知道,有些情况下,水即是财,有水便有财。”
那石柳听完我的话,整个人都懵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小九,你不是八仙么,怎么会精通风水?”
“是啊,小九,我记得乔婆婆说,你是八仙,只负责抬棺,怎么会懂得这么深奥的东西?”另一人诧异道。
我笑了笑,也不知道咋跟她们说,毕竟,教我风水方面的知识有两人,严格来说有三人,一是老秀才,二是老英雄,三是蒋爷给我的那本阴宅秘笈。
如果说,老秀才领我入了老师,老英雄的那本手札算是我初中老师,而蒋爷给我的阴宅秘笈则是我的高中老师。
当下,我将话题扯开,就问石柳:“这处地方,你们可商量妥当了?”
她微微一愣,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就朝她边上的包二花跟麻巫师招了招手。
那两人不情愿的走了出来,先开口的是包二花,她朝我歉意的笑了笑,说:“小九啊,先前我一时鬼迷心窍,才想占有隐龙脉,经过石柳姐跟众位前辈的开导,我醒悟了,还望你莫跟我这农村妇人见识。”
我罢了罢手,说:“您说的是哪里话,这处地方本身归万名塔所有,您想占有也在情理之中,倒是小九唐突了,以外人的身份占据这地方了。”
“小九,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你是我们万名塔的女婿,也算半个万名塔的人,怎么能说是外人呢,倒是我跟二花,仗着本地人的身份欺负你,这是我的不对,还望你莫放在心上。”那麻巫师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听着他们的话,我纳闷的很,石柳到底跟他们说啥了,怎么会这么大变化?直到后来遇到师傅,我将疑惑问了出来,他笑着跟我说了六个字,人的名,树的影。我本来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想了一下才知道,她们不是不想要隐龙脉,而是怕师傅。
随后,我们又说了几句,由于时间有限,我没跟她们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表达了一下感谢,便只身之人回灵堂。至于陈天男,我怕有人徒生祸心,毕竟,隐龙脉这种风水地诱惑太大,就让他在边上守着,又让他将千年松附近的一些残渣收拾一番,他问我要不要将树根拔出来,我告诉他,千年松的树根能让棺材接受地层的地气,有利于梦珂下辈子的出身,就让他千万别动树根,将地面以上的树木弄平即可。
而石柳那些人,她们说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隐龙脉,要留在那里研究一番。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拿了人家的地,哪能不同意她们的要求。
路上,我一边走着,一边就在想,隐龙脉的龙脉,为什么会是千年松的树根,这中间是不是有啥联系?想了老半天,也没弄明白咋回事,最终只能把这种情况定为天意。天意让老巫婆以千年松饲养吃人的燕子,渐渐地导致苏梦珂身死,天意又让苏梦珂因为千年松而找到隐龙脉的龙脉,有时候想想,人活在世间,上天会让人遇到一些挫折,而那些挫折或许是为了后面的‘彩虹’作铺垫,又或许,这就是人生吧,在挫折中成会感恩挫折。
花了十几分钟时间,我回灵堂,刚到门口,就见到郎高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一见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陈九,你搞什么鬼啊,马上快2点了,你咋才回来,你知不知耽搁时辰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不尊重死者,不尊重习俗,我tm也是服了你,非得踩着点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