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王初瑶的话,我懵了,这还是我认识的王初瑶吗?以前的她,说不上笨,但,绝对算不上聪明,更为重要的是,她一直在衡阳替人卖衣服,不可能了解部门与部分之间的竞争,而现在的情况却截然相反,就好似她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似得,懂得更外多。
当下,我就问她:“初瑶,你是怎么想到这个主意的?”
她微微一笑,说:“以前商战…”
说到这里,她好像想到什么,“以前在商场卖衣服的东西,听客人说过一些事情,我当时就记了下来,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用场了,嘿嘿,九哥哥,人家是不是很聪明?”
说着,她朝我边上凑了过来,“九哥哥,说的好哟!事成之后,要亲人家一口!”
我尴尬的笑了笑,也不好回答,就把话题重新扯到何耀光身上,我问她:“初瑶,现在是不是只要通知监狱方面,何耀光的尸体就能找回来?”
她点了点头,说:“不出意外的话,于警官会亲自将何耀光的尸体送到这里。”
一听这话,我面色一喜,连忙拨通监狱长的电话,或许是晚上的原因,电话响了老长一段时间才接通,那边传来监狱长懒洋洋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人睡觉不?”
“监狱长,是我,陈九,我在路上遇到一点事了,需要向您禀报。”我立马跟监狱长说了这么一番话。
“陈九?”电话那头明显一愣,急促道:“啥事?是不是遇到交警了?”
“不是!”我解释一句,“我们在梅子玲隧道附近被一群警察给拦下来了,对方不问缘故的将小王抓走了,说是怀疑小王偷盗监狱的尸体。”
话音刚落,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就说:“小九,你能确定是警察而不是交警?”
我苦笑一声,解释道:“监狱长,我跟您保证,对方绝对是警察,领头那警察姓于。”
“于友生!”电话那边脱口而出,“等等,你刚才说,小王被什么罪名抓走了?”
“偷尸!”我咬字特别重。
“草,玛德,这于友生越来越胆大了,竟敢赤果果的冤枉狱警,难道他不知道小王有证吗?”电话那头越说越激动,到最后,那监狱长直接吼了起来,“老子这次不给他点眼色看看,他不会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待监狱长发完脾气,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监狱长,您这是?”
他笑了笑,解释道:“小九啊,你是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当初离开鉴于时,我跟你说过,别遇到交警就行了,那是因为运尸属于法令严禁的是,一旦遇到交警,监狱这方面不好解释,交警那边也不好交待。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对方是警察,他们没权利干涉这个,最重要的是,他们以偷尸罪冤枉狱警,这让我们监狱的脸面往哪搁,只要我把这事往上报,于友生那家伙肯定要挨一顿臭骂。”
说着,他心情好象不错,哈哈的笑了几声,“玛德,受了于友生那家伙几年的气,今天终于可以一洗雪耻。这次,老子一定要好好打份报告,非得让他吃点憋不可,竟敢冤枉我监狱的狱警。”
听着这话,我感觉王初瑶的主意有戏,就说:“监狱长,我能不能求您一个事。”
“什么事?”他心情非常不错,语气也是兴奋的,想必,平常没少受于警官的气。
“事情是这样的,您也知道,我这次的任务是替何耀光办一场丧事,而现在何耀光的尸体被于警官他们拉走了,说是要送到火葬场火化。您看,能不能跟他做个交换,监狱不计较他们冤枉狱警,而他们则把尸体还给我们。”
说这话的时候,我一直倾耳听着电话那头的反应,只要监狱长有一点不满的情绪,我便停止讲话,令我舒心的是,我在说话的时候,监狱长一直静静地听着。
待话音落地,那边大概静了一分钟的样子没说话,我以为监狱长睡着了,便试探性地问道:“监狱长,您老在听吗?”
“嗯!”电话那边简单的嗯了一句,也没下文,这让我有些急了,就说:“监狱长,我听朋友说,有人举报我,说我非法运尸。思前想后,我出狱办丧事的事,只有几个人知道,怎么会有人举报?我认为监狱内部可能有人通风报信,目的是抓住您老的把柄,将您从监狱长的位置拉下来。”
这话一出,电话那边立马有了反应,“我懂你这话的意思,只是…,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抓住于友生的把柄,只换一具尸体的话,有点亏啊!”
我懂他的意思,就说:“监狱长,话也不是这样说,只要于警官将运尸的事情报上去,监狱方面也会受到惩罚,倒不如两人私下做个交换,你好,他也好,两全其美。”
电话那头楞了一下,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小九,听你这语气,举报你的有两人?那举报非法运尸的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许健,可,举报偷尸的人是谁啊?怎么会那么巧?”
听着这话,我尴尬的笑了笑,也没对他隐瞒,就把王初瑶的主意悉数说了出来。
那监狱长听后,哈哈大笑起来,就说:“解气,真tm解气,那许健想破脑子也想不通,他的如意算盘居然会被一个小姑娘给破坏了,哈哈,真tm太解气了。”
说着,电话那边又笑了一会儿,继续说:“相比让于友生难堪,我更希望看到许健吃瘪,太痛快了。小九,这事我同意了,你们在原地等会,我这就给于友生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