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于警官皱了皱眉头,也没理郎高,径直朝警车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一见这情况,郎高追了上去,一把抓住那于警官衣服,怒道:“说啊,你tm倒是说啊,是不是仗着自己披着一身皮,就不把我们普通老百姓放在眼里。”
“呵呵!”那于警官冷笑一声,就说:“年轻人,气冲了不好,会吃亏。”
说这话的时候,那于警官语气特别平淡,令人摸不清他心里的想法。
“你…”那郎高不知是气急了,还是咋回事,扬手就要打他,我连忙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他手臂,“五筒,他是警察!”
这话一出,那郎高愣了一下,悻悻地收回手臂,恶狠狠地盯着于警官,“自古以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倘若于警官是这种处事态度,恐怕头上的帽子,戴不长久。”
“是吗?”于警官扭过头,在郎高身上瞥了一眼,冷声道:“年轻人,我们办事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无须向你解释。”
说着,他瞥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乔伊丝她们,继续道:“既然你们想知道原因,我也不妨告诉你,崔志明是监狱长,不好忽悠,而你们…当然,你们可以选择崔志明,不过,这后果恐怕需要你们自己承担。”
说完,他眼睛在乔伊丝身上停了一会儿,其意非常明显,你们若再纠缠,那个小姑娘就要蹲监狱。
一听这话,我有些明白他的意思,那于警官跟监狱尸体送回来,目的是骗过监狱长,舍得监狱长跟他纠缠,而到了这边,再跟我们说,尸体被烧了,就算我们要发飙,他有乔伊丝为把柄,我们压根不敢把事情闹大,只能咽下这口气。
玛德,这于警官不是什么好鸟。
想到这里,我怕郎高将事情闹大,就拉住他手臂,低声道:“五筒,冷静点,他是警官,你明白我意思不?”
他一愣,看了看我,最终重呼一口气,没再说话,而是神色疲惫的朝边上走了过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宛如打翻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俱全,但是,眼前的情况,势比人强,我们不得不低头。更重要的是,那于警官有我们把柄,为了一个说法,将乔伊丝送进监狱,这事我做不出来,也不会这样做,更何况,就算找他要了一个说法,何耀光的尸体也不可能回来。
当下,我揉了揉脸,朝于警官说了一句抱歉,他笑了笑,问我还要不要警车送。
我苦笑一声,现在这情况,就算让警车送我们,以郎高的性子,指不定在路上会揍那警察一顿。这也没办法,何耀光的尸体被烧,对郎高来说,是一种打击。
于是,我朝于警官罢了罢手,说:“不用了,我们自己能解决。”
他点了点头,说:“那就好!”
说完,他领着一票警察扬长而去。
待那些警察离开,我捧着何耀光的骨灰,双眼无神的看着眼前,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在监狱时,我信誓旦旦的对何耀光说,要把他尸体拉回乡下安葬,而现在尸体只剩下一堆骨灰,这丧事如何进行下去?
就在我愣神这会,那乔伊丝跟王初瑶走了过来,先开口的是王初瑶,她说:“九哥哥,我…”
我罢了罢手,说:“不怪你,你的办法没问题,只是天意弄人罢了。”
“九爷!”那乔伊丝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我…我…我对不起你。”
“没事!”我淡淡地说了一句,就准备找辆车去十堰。
“九爷!”那乔伊丝再次叫了一声,扭头一看,不知何时,她绝美的脸蛋上挂着两行清泪,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话,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乔姑娘,你真的无需自责,这是天意!”我朝她安慰一句。
“九爷!”她再次发声。
这下,我有些纳闷了,她没事吧?怎么老是喊我名字,又不说话?
“怎么了?”因为何耀光的事,我心情不是很好,语气也淡的很。
“我…”她犹豫一下,走到我边上,沉声道:“我想跟你走!”
“嗯?”我有些不明白她意思,就说:“你现在不是跟我走么?”
“不是这个意思!”她摇了摇头,面露凝色,“我想跟你一起办丧事,以此补偿何耀光。”
听着这话,我愣了一下,就说:“别闹了,自古以来,丧事很少有女人,你一个小姑娘家家,别捣乱了!”
“九爷!”她语气一沉,“我是说真的,我想跟着你办丧事,你应该知道我的本事,我有本命蛊,能保死者尸体不会腐烂,我还有一双巧手,能替你在丧事剪彩纸,我还能吃苦,就算再苦再累,我能坚持下去,九爷,求你了,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想补偿何耀光!”
听着她的话,我想了一下,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她有本命蛊,的确能保证死者尸体不会腐烂,只是…,自古以来,丧事都是男子在操办,很少有女人参与进去,在一些地方,死者的儿媳妇都会被阻止在堂屋外,更何况外人了。
想到这里,我正打算拒绝她。
那乔伊丝好像看出我的意思,也不知道从那摸出一把匕首,左手抓住自己头发,右手举着匕首,用力一划,三千青丝就这么断了。
一见这情况,我立马跑了过去,一把抓住她手中的匕首,“你疯了啊,想学花木兰女扮男装啊!”
“九爷,我真的想跟着你办丧事!”说这话的时候,她语气特别倔强,又朝另一边的头发抓了去。
“你…”我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