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流云道长见我走了过去,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径直走进八仙宫,而他身后那些人则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令我感到绝望的是,在流云道长身后我看到好多熟悉的面孔,都是玄学协会的人,细数之下,足有七个。
玛德,就这队伍,我凭什么跟他争?
就在这时,走过来一名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他朝我伸了伸手,说:“你好!”
我微微一愣,我不认识这人,但,还是礼貌性地跟他握了一个手,说了一句你好。
他笑了笑,说:“陈九,我是真心希望家父的丧事能由你办!”
一听这话,我立马明白过来,这人应该是宋广亮的儿子,也就是丧事主家。只是,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由我办?他不是将丧事交给小老大他们了么?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年轻人径直走了进去,也没再理我。
这让我着实摸不清头脑,那杨言拉了我一下,说:“九哥,他们过来了!”
抬头一看,是小老大跟游书松等人,那小老大当真是春风得意的很,一脸笑容地走了过来,说:“九伢子啊!要是可以,我想请你们八仙帮忙抬棺,不知你意下如何?”
侮辱,赤果果的侮辱,我没有理他。
那小老大领着游书松立马凑了过来,继续道:“怎么?怕我们不给你钱?这样吧!你给我安排八人抬棺,我给你们发五百一个人,比你们平常的工资可是高了五倍吖!”
“呵呵!”我冷笑一声,径直朝里面走了过去,那小老大好似想拉我,被杨言一把打开了,低骂道:“小人得志气潇潇!”
“小子,管好你嘴巴!”那游书松在边上骂了一句。
“别理他们,我们走!”我拉了杨言一下,朝里面走了进去。
进入八仙宫,原本那张八仙桌坐满了人,流云道长坐于上席,与他并排坐的是一位老者,那人我没见过,七十左右的年龄,一头银花,下颚留着一缕白须,身上的衣服较为时尚,是一套黑色西装,而他们俩左右坐的都是玄学协会的人。
令我气愤的是,段老居然站在边上,根本没座位。
“流云道长!”我走了过去,朝他弯了一下腰表示礼仪,就说:“中国自古以来都是礼仪之邦,而段老上了年纪,你们这做法未免有点过份吧!”
他没有理我,自顾自跟边上那位老者交流。
这让我更加气愤,好几次想上前拉起他们,让段老入座。
哪知,段老朝我罢了罢手,示意我不要说话,而他则笑眯眯地看着在座的人,也不说话。
就这样的,整个场面明显的分成两派,一派是小老大等人聊得不亦乐乎,一派我们这边的人,一个个垂头丧气,都没说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概闹了七八分钟时间,那流云道长轻咳一声。
瞬间,整个场面静了下来,大家都盯着他。
只见,那流云道长先是扫视了我们所有人一眼,开口道:“无关人士先行离开!”
我懂这话的意思,他说的是郎高的同学。这也没办法,郎高的同学一个个气宇轩扬,一点都不像八仙,那流云道长会这样说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不知文安县公安局副局长,有没有资格参加你们这次的会议!”
“青山镇,现任所长!”
“茅市镇,现任所长!”
“省厅警察!”
………
郎高的同学们一个个开始报名头,就见到那小老大等人面色一变再变,特别是游书松的表情,别提多精彩,就像死了亲爹一样,一脸苦涩。我明白他担心什么,他是担心我将下河村的照片交给警察。
不待他们报完名,那流云道长面色一沉,冷声道:“陈九,你什么意思,叫这么多警察?不怕丢了你们八仙宫的脸?”
我耸了耸肩头,也不说话。
那流云道长又说:“陈九,你以为叫这么多警察有用?我们一没偷盗,二没违法,他们好似没权利吧?我劝你打消心中的念想。”
我还是不说话,那郎高站了出来,说:“这位道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这些同学都是警察,哪里有不平之事,他们便能出现在哪,您老这样阻止他们,莫不是打算干见不得光的事?又或者说,您老打算干点违法的事?”
这话一出,那流云道长面色一沉,冷冷地瞥了郎高一眼,掏出一个红本本,一把砸在桌面,厉声道:“我今天看谁敢乱动,别说什么副局长,就算你们局长来了,也得向我问好!”
说完,他朝小老大等人瞥了一眼,继续道:“闲话不多说,我时间珍贵的很,今天我来这里,是受王贤侄所托,给这场丧事选个主办之人,现在两边分量显而易见,我宣布这场丧事由黄毅、游书松举办。”
“这话未免为时过早了吧!”
就在这时,段老站了出来,脸上一直挂着笑眯眯的表情。
“哦!”
那流云道长一愣,在段老身上打量了一眼,不咸不淡的说,“我们比的分量,可不是年龄啊!你好像有点不够资格!”
说这话的时候,那流云道长的语气有几分轻蔑,这让段老边上的游天鸣甚至不忿,就说:“你算什么东西,我师傅是当今世上,百鸟朝凤吹的最好的唢呐匠,这世上少了你这老东西,还有后人能接替,少了我师傅,那便是国之遗憾,比分量,要甩你这老东西好几条街。”
“小子,你算什么东西,老一辈说话,你有什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