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点,他昨晚很晚才睡着,今早醒来后眼睛酸涩疼痛,明亮的阳光刺的他眼睛无法睁开。
“少爷!妇人已经脱离危险了!黑子小姐也已经醒了!”
赤司征十郎顿时惊愕的睁大了眼睛,立马喜上眉梢,“带我去看她们!”
老妇人先推着赤司征十郎去了他母亲的病房。
赤司征十郎迫不及待想要飞到母亲病房里,黑子树里的病房就在离她母亲不远处,所以他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同时看见两个人。
“医生说这是医学上的奇迹,黑子小姐简直是夫人的福星。”夫人语气激动,让赤司征十郎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早上黑子小姐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求要到夫人的房间里探望,医生当然是拒绝了,但是没想到黑子小姐拖着虚弱的身体,悄悄的到了夫人身旁。查房的护士发现夫人的面色变好了立马通知了医生。没想到……连医生都大吃一惊!真是老天有眼啊,夫人那么好的人,一定不会那么早就离开少爷的。”
赤司征十郎胡乱的点了一下头,走到门前他反而有些害怕推开门。
也许这只是一场梦。
但他还是带着希望缓慢的推开了那扇门。
早上的光从来没有这么明亮而让人觉得喜悦充满希望。
病房原来也可以充满温暖和快乐,原来生病了的人,也可以在看去的时候不让人感到悲伤。
黑子树里坐在母亲的身旁,她病|态苍白的手握住了母亲的手掌,两手交叠。她浅蓝色的发丝微微低垂,她的表情宁静。母亲的脸色红润了不少,医生在一旁激动不已。
“这绝对是奇迹!一定是赤司小姐的爱和不舍让赤司夫人醒过来的!我真是太感动了,这就是亲情的力量。”
这个医生是从国外回来的专家,昨天刚刚接手赤司母亲的病情,他只知道赤司家的孩子受了伤同样住院,却不清楚赤司家有的是独子。
他把黑子树里认成了赤司。
正在忍着身体里的疼痛给赤司母亲输送力量的黑子树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傻逼。
因为母亲和黑子树里都好起来而十分高兴的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沉默一会儿,就突然笑了起来,他拭去眼角的泪珠,静静的看着母亲和黑子树里。
只要两个人都好起来,那么其他的事情也就不足为题了。
他松了口气,靠在轮椅上,双手交叉,悠然平静,眼带笑意。
黑子树里的确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赤司征十郎想到。
她也一定很爱他的母亲。
也许因为许久之前,她们同样得了绝症,所以……发展出了深厚的感情。
赤司征十郎越想越觉得感动,就如同他和黑子树里一样,两人共同经历了生死,感情也是悄然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而黑子树里也必定和他一样,看似冷淡实则关心。
她真是别扭……不过现在看来……其实挺可爱的。
所以在处理好一切后,赤司征十郎按照之前的习惯去了黑子树里的房间,黑子树里靠在床上,背后放了一个枕头。
听见开门声后,黑子树里转过头,面色平静,“你还活着,不错。”
赤司征十郎觉得一股暖意从心里传来,他嘴角也情不自禁带了微笑。
“恩,多亏你了,谢谢,树里。”
“这是我家的银‖行‖卡,请打钱到这里。”黑子树里立马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沉默了一下,然后笑容不变的接过银‖行卡,“这是当然的。”他递给了身后的妇人,妇人拿着卡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父亲也很感谢你,里面的钱应该会让你满意。”
“我住院的医药费……”黑子树里随手将卡扔在桌子上,丝毫不在乎的态度让赤司征十郎多看了一眼被扔在桌子上的卡。
“当然是由赤司家承担。”
“很好。”
这个时候黑子哲也正好推门进来,黑子树里没再开口谈钱。黑子哲也拎着一袋子桃子,发现赤司征十郎在房间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他知道因为这个红头发的男孩,所以树里才陷入了危险,因此看见赤司征十郎的时候,心中依旧有小小的怨气,但他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树里,给你买的桃子。”黑子哲也已经把桃子洗干净了。
“有毛的没毛的?”
“有毛的。”
“脆的软的?”
“脆的。”
黑子树里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接过了黑子哲也递过来的桃子,啃了一口一打眼瞥见赤司征十郎还和根木头似的杵在那,傻不拉几的。
“你怎么还没走?”语气不耐,暗含嘲讽赤司征十郎没眼力劲。
“……”赤司征十郎一瞬间大脑一瞬间卡了一下。
“没事别在这待着。”和刚才和平对话的态度不同,黑子树里语气变得恶劣起来,似乎根本愿意看见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心情复杂的离开了黑子树里的房间,关门的时候听见黑子树里冷淡的声音,“这个回去给你爸,让他换个□□存着,小心那小子反悔,出门绕着他走,听见了吗?”
“……”赤司征十郎。
说好的同生共死感情深厚的呢……
黑子树里你脑子怎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