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其实你不必太担忧了,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的,有些事儿未必会如同你所想的那样复杂。”陈锋开解她道。
“只恨我为何不是男儿(身shen)。”
桑黎公主幽幽的叹息一声,不舍得放下手中的竹简,对于太多太多那些不学无术,每天只会饮酒作乐,流连花丛,过着醉生梦死的王公大臣的子嗣来说,她一个女人要比那些人不知道要强上多少。
“命运只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公主,不要去想太多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知道结果和真相。”陈锋淡定道。
“大将军,谢谢你,你是一个好人。”桑黎公主用的是好人两个字,足以证明了她对陈锋的感受,好人和好将军,好臣子的意思不一样。
她说陈锋是个好人,是因为陈锋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将军,更加不是别人口中说的草包将军,恰好相反,他是一个睿智的男人,是一个强势的男人,更是一个霸气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就像是一个谜,一个让她永远也无法了解的远古之谜。
一个出嫁的宫主,一个送嫁的草包将军,两人之间的关系看似简单,但其实又复杂,此事无关男女之(情qing),陈锋和桑黎公主之间也没有到达那个地步,而是更像朋友之(情qing)。
“你也是一个好姑娘。”陈锋微微一笑的道,他说的是‘好姑娘’而不是‘好公主’,证明了桑黎公主在他心里面的地位。
“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就要到魏国了。”陈锋对她道。
就在陈锋准备离开她的船舱的时候,突然听到桑黎公主在后面开口道:“大将军……今晚可否好像以前在马车那样,留下来陪我。”
陈锋有些讶异的回过头去,看到她脸上的迷惘和无助,顿时开口道:“好啊。”
然后走了回来,走到在放着各种书简的角落里面合衣躺了下来,两人也不说话,桑黎安静的看着书简,而陈锋则是打着呼噜,让桑黎公主和以前一样,心中忽然又了一种镇定的感觉,感觉有他在的地方,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不过今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晚,因为明天他们就要进入魏国国境了,而一些宵小也得收敛起来了,不能够再那么大大咧咧的过来送死,所以注定了今天晚上将会是狂风暴雨的一夜。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原本正在打着呼噜的陈锋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桑黎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而手中还拿着竹简。
陈锋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拿起一件外衣温柔的披在她的(身shen)上,然后转头看着窗外,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qing)来,然后背着双手,突然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她的船舱里面。
“既然来了,那就大大方方的出来吧,不要做缩头乌龟了。”
一阵星光闪烁,看到陈锋的(身shen)影突然出现在高高的船杆顶部,依然还是背着双手的样子,风吹过他的(身shen)边,衣襟发出猎猎作响的声音。
“将军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想象,应该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在黑夜中,看见一个老者突然出现在船帆上面,表现显得有些讶异,估计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行踪竟然被陈锋发现了。
而这个老者正是金光洞的主人玉华道人,自己的五个徒弟被陈锋惨虐,他(身shen)为师傅,怎么样也要为自己的弟子出头,所以他来了,不过好歹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可能向那些水匪山贼一样,拉人过来打群架,所以他今天来,主要针对的人是陈锋,确切的说,是为了陈锋一个人而来。
“想不到的事(情qing)还有很多,我已经给足你们金光洞修士面子了,你的五个徒弟,我一个没有杀他们,若是你认为这还不足以表达我的敬意的话,那我就把你们金光洞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陈锋背着双手云淡风轻的道,淡淡的,没有霸气,但是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却显得霸气侧漏。
“哼!大言不惭,雌黄小儿不过学了点修炼之术,便显得目中无人,今天我就替你的师尊教训一下你。”玉华道人何尝遇到过像陈锋这种如此嚣张的家伙,忍不住怒斥他道。
“替我师尊教训我?老家伙,就凭你也配!”
陈锋的声音冷冷清清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却给了玉华道人一种蔑视天下的错觉,甚至感觉自己的气势完全被陈锋压制。
“这怎么可能?这小子还怎么年轻,就算他从娘胎里面开始修炼,实力再强又能强到哪里去的?一定是错觉。”
玉华道人晃了晃脑袋,回过神来后,对陈锋道:“修士之战于凡人无关,我不想错伤无辜,有本事跟我来。”
说完之后,玉华道人(身shen)体一跃从船帆上面飞了起来,向远处浮空飞掠而去,很快就落在了数百米开外的一片无人河道上面,他就这么站在水面上等待着陈锋。
然而玉华道人站在水面上,却没有看到陈锋随之跟来的(身shen)影,顿时让他皱起了眉头来道:“莫非这小子怕了?”
但是就在玉华道人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句让他惊慌失措的声音:“你不用找了,我在你后面。”
玉华道人猛地一回(身shen),看见陈锋不知道何时早已经到了他的(身shen)后面,依然还是背着双手,表(情qing)十分的平静。
“你……你是如何过来的。”玉华道人没有了刚才的淡定,而是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来问道。
“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