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欠你的,无以为报,便借你这天之髓,敬你一杯!”苏航端起酒杯,对着鸿钧道。
说句实话,鸿钧并不欠苏航什么,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很讲义气了。
鸿钧飒然一笑,也将桌上酒杯端起,“兄长切莫客气,却是折煞我了!”
说完,二人饮尽杯中酒水,旁边中初连忙又给斟上。
苏航转脸看了看中初,“日后若选天庭新主,你这徒弟倒是个选择!”
中初闻言,一脸的惶恐,连忙埋下了脑袋,不敢说话。
这时候,鸿钧也看了中初一眼,继而对着苏航道,“兄长忒也看得起他了,我这两名弟子,实力境界虽是够了,但却还缺历练,无论中初太初,只怕都非天选……”
鸿钧自然能明白苏航话中的深意,你之前忽悠我那弟子开辟天庭,而现在却又将其拉入劫中,若换了是你的弟子,看你心疼不心疼?
苏航闻言,却是丢给鸿钧一个大白眼,这话我要是信了你,那才真是有鬼了。
“话说,你真不知道女娲氏迁往了何处?”苏航冷不丁的又问了一句。
鸿钧苦笑摇头,“若在玄黄界中,我定然是知道的,我不知,证明不在玄黄界中,玄黄界外,已非我所能企及!”
“姑且信你!”苏航叹了口气,“话说求人不如求己,免得多添因果,你就在这儿高卧你的九重云吧,我自个儿寻去!”
说完,苏航起身欲去。
鸿钧道,“兄长何苦执着,到头来恼了自己,也苦了别人。”
苏航顿了顿,低头看着鸿钧,“我有一事不解。”
鸿钧抬头看向苏航,“兄长示下。”
苏航道,“你好歹也曾经是一界之主,至尊无上,为何还要投生这玄黄界中,受这诸般磨难,有何意义?”
鸿钧一滞,半晌方才摇头,道,“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可惜,我的记忆尚未完全恢复,前世之事,尚且懵懂……”
苏航摆手打断了他,“算了,我也就随口这么一问,你有不想说,不说便罢……”
三千万年了,还说记忆没有恢复,苏航实在难以相信。
鸿钧停顿了一下,抬头直视苏航,道,“但小弟有一事,却是清楚明白,我之转世,必与兄长有关。”
“唔?”苏航闻言错愕,看向鸿钧,“与我有关?与我何干?”
鸿钧的转世,居然和自己有关?这是在开玩笑么?堂堂洪荒界之主,因为他苏航而舍弃尊贵的地位,冒险来玄黄界转世重修,苏航可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
“不管兄长信也好,不信也好,鸿钧与你性命相连,因果相牵,早已经是纠缠不开了。”鸿钧摇了摇头,像是有什么话想吐露,但是却又不愿多说。
苏航诧异的道,“莫不是与我前世有关?你知我前世?”
前世今生,这个问题,相信每一个人都有想过,苏航同样也不例外,自己从何处来,往何处去?自己的前世是什么人?又为何而转世重生?
这完全就是一个迷,陈婀娜说过,除非先天之魂,否则人人都有前世,连鸿钧都有前世,自己岂能没有前世?
苏航并不认为自己会是那先天之魂,因为他是父母生养的,并非天地孕育而生,他可是有出生证明,有身份证的,全村的人都能证明他是他老娘生出来的。
既然是从娘胎中来,那就必定是投胎而来,既然是投胎而来,那便该有前世。
此时鸿钧提及此时,不免又勾起了苏航的好奇。
鸿钧听了,却是苦笑,“大哥这却是难住我了,连宇宙界主殷夫人都探不出你的前世,以我现在的能力,又怎知呢?”
“你们一个两个都喜欢故作高深。”苏航摇了摇头,“我又怎知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却故意对我隐瞒呢?”
鸿钧张口欲言。
苏航摆手打断,“罢了,我前世是谁,那都已经成为了过往,不管是凌驾诸天的至尊,还是苟且偷生的蝼蚁,都与现在的我无关,我就是我,天上地下,诸天万界之中,独一无二的苏航……”
“兄长好生豪气。”鸿钧赞道。
苏航淡然一笑,“你莫恭维于我,好好守着你这一亩三分地吧,时间不多了,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未来将是怎样,你不清楚,我也不清楚,我们能做的,只有奋力一搏。”
鸿钧握了握拳,道,“兄长说的不错,尽力而为,你我携手,必能破开这寰宇,造就一片朗朗天地。”
苏航立了片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方道,“我走了,鸿钧,下一次见面,却也不知又是何时,希望到时候,你我能够真正的把酒言欢。”
鸿钧微微颔首,“小弟愿再备美酒佳酿,待兄长归来。”
话音落下,再抬头时,苏航已经飘然而去。
良久,中初走了上来,“师尊,师伯他走了。”
鸿钧回过神来,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下,你师伯又是给我出难题了啊。”
“是为天庭之事?”中初斗胆问道。
鸿钧顿了顿,看向中初,道,“如你师伯方才所说,若将来让你入主天庭,如何?”
“弟子惶恐。”中初连忙跪倒在地,惶恐的道,“弟子何德何能,能当天庭之事?”
鸿钧摇了摇头,不置可否,“魔族又有抬头之势,虽有你师伯回归镇压,但你师伯为人心慈,为师恐再留祸患,你与你兄长太初往分宝崖取了诛魔剑和炼魔塔,即刻下界去吧,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