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脸色气得铁青,大拍龙椅道:“但你不得利用朝廷!你可真胆大,一下子将高丽、柔然的四百战船和五百战马骗走!却让朕替你擦屁股!”
皇帝降罪柳宗礼和瞿楚贤,更像是对沈风宣示皇威,同时也证明,皇帝在天策府和濮阳宫挤压下,正在一点一滴丧失皇权。
当初沈风决定撤出京城的时候,的确是没有料到濮阳宫会利用皇帝打压自己,因为沈风相信皇帝的尊严,本想将濮阳宫困在京城,现在形势反而天策府变成造反的一方。
沈风必须改变这个事态!
“柔然、高丽、倭寇企图倾覆大华,其心昭然若揭,我们何必给他们好脸色!”沈风语调突然高亢:“柔然暂且不说,高丽与倭寇一直从我们大华拿了不少好处,如今却恩将仇报,我们给他们一点教训又如何?!”
不等大臣再议,沈风又道:“天策府战力大增,为的也是保家卫国。”
皇帝脸上隐隐有怒,目光转向其中一位大臣,那位大臣便是兵部尚书雷隼,雷隼会意,走出大臣伍列,正气凌然道:“沈将军顾念家国,实乃我大华之幸,但你所谋之利理应交付兵部,皇上圣恩分明自会奖赏天策府,怎可私自全部纳入天策府内?!”
这兵部尚书是皇帝的人,沈风岂会不知道,这个时候着急收回战船和战马,无非是不想天策府强大,皇帝既想让天策府对付濮阳宫,又不想天策府强大,实在令沈风寒心。
帝王的猜忌之心啊!
沈风冷笑道:“非也非也,天策府并不在兵部的管辖内。”
雷隼义正言辞道:“但柳宗礼与瞿楚贤却是朝廷的人,所涉及是之事乃是大华国与柔然、高丽、倭寇三国,难道天策府可代表朝廷!!”
此话一出,朝堂的大臣脸色一变,纷纷议论,如此看来,这谣言也非由别人生起,以天策府的职能和霸道,必然会令人猜疑。
雷隼本然只是一个武官,但在这朝堂待久了,舌辨的本事丝毫不必其他文官差,沈风忽然笑了笑,竟然大逆不道:“从此事来看,天策府代表大华又何尝不可!”
话刚落音,皇帝目光一沉,众大臣纷纷色变,沈风不顾及众人的目光继续道:“外族欺我太甚,大华有天策府在,便表面不再对外族有仁慈之心,更有血战的决心,若是将来难免一战,天策府一定会为大华留下第一滴血!天策府有誓死保卫家园的决心,说是代表大华又如何?”
沈风一席话,将雷隼所说的名义转变成态度,巧妙的偷换了概念,大臣闻言,并不觉得大逆不道,反而觉得天策府忠君爱国。
雷隼神情有所触动,但他听命于皇帝,肃然道:“既然天策府忠君爱国,便应按照朝廷的章程,将四百战船与五万战马归还朝廷。”
沈风冷笑道:“雷大人,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那一个渔夫从海上抓了一只大鱼又算是谁的?”
“这”
“这就对了,鱼自然是渔夫的,同理,天策府用计谋获得了外族的战船和战马,那是用天策府的智慧,但天策府绝对没有营私,傅伊嵩贪污的银两早已归还了朝廷。”
雷隼无言以对,将目光望向皇帝。
沈风再道:“但如果皇命要求收回,我便归还战船和战马,并且向皇上请旨,罢去天策府和天策将军,外面不是人人传言我要造反吗,我不干了!”
皇帝脸色依旧铁青,手掌紧紧抓住龙椅,沈风这一席话,更加重了皇帝的猜疑,表面上沈风要放弃天策府,实则是逼迫皇帝不再约束天策府。
皇帝能罢去天策府吗?
不能!
绝对不能!
至少在消灭濮阳宫之前!
皇帝心中一番权衡,闭目沉思,鼻息粗重,气焰不消,良久之后,才睁开眼睛沉穆道:“罢了,天策府总算大功一件,战船和战马不必归还兵部。”
不在意皇帝的说法,又问道:“皇上,那柳大人和瞿大人呢,他们只是协助天策府,当初也是皇帝委派他们一起协助天策府,臣以为,他们并无罪过。”
皇帝怒哼道:“柳宗礼是朕的臣子,却连朕也欺瞒,难道还没有罪过么?”
皇帝应该不会要了柳叔的命,但迫于濮阳宫,沈风是休想在朝廷建立势力,心知如此,无奈道:“还请皇上念在柳大人救国有功,免去他的罪过。”
皇帝摆摆手,精神疲乏道:“罢了罢了,我便不治他的罪。”
“多谢皇上。”看到皇帝萎靡了许多,精气神大不如之前,心中感慨万分,这次面见皇上,再也没有当初的感觉,皇帝在忌惮和防备自己,甚至已经动了杀心,否则也不会撤去唐家的兵权,怕的就是有一天,天策府与唐家一起谋权篡位。
“皇上!”
一直没有说话的宋执裘忽然走出伍列,朗声道:“沈将军乃是蜀人,一直以来,蜀人与汉人仇怨甚大,但皇上任人唯才,不计较地域差异,大胆将天策府赐予沈将军,此举有助于蜀人与汉人消除恩怨,臣有一提议,任命一位汉人将军为沈将军的副将,辅佐沈将军。”
皇帝细细思索片刻,目光如火炬迸,大喜道:“宋爱卿提议甚妙,便由犬子宋行军入驻天策府,宋行军乃是汉人,汉人士兵便交给宋行军,而其他人便交给沈风,以两位将军的名望,便可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