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间,忽然见唐大小姐跑进来,此时我们人见人爱的唐家唐大小姐经过秋冬洗礼已褪去七八分稚态,盈盈而徐行间,散发着少女的芬芳,连沈风都不得不嫉妒,真是朝气蓬勃啊。
沈风眼睛在她身上瞧了瞧,便发现了她又美了几分,或许是因为少聚的缘故,在唐晴雪进门那一刻,沈风便一直在她身上瞧,而唐大小姐见他瞧着自己,不由得暗自欣喜,以前她没有在意这些,但自从见到这眼神多了,她也就明白异性的眼光。
“沈风,你养在园子里面的那只鸟儿能不能将它放走?”
她说的那只鸟儿是小草儿之前留下的,沈风奇道:“你怎么突然想将它放走?”
唐晴雪道:“它的家人来了,此时正在园子里,时不时盘旋在鸟笼上。”
“是鸟吗?”沈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唐晴雪噗嗤娇笑道:“大笨蛋,鸟的家人不是鸟儿,难不成还是鸡鸭鱼。”
这话逗得纪婳瑶也掩唇偷笑,沈风老脸一红,一段日子不见她更加伶牙俐齿,估计是多管‘闲’事锻炼出来,之前还想让她学着做生意,没想到她却是处理公关事务的一把能手。
见他没有说话,唐晴雪不由得撒娇道:“问你话呢!”
沈风哦了一声,正想答应,心里却突然有一股奇怪的违和感,鬼使神差道:“不行!”
闻言,唐大小姐小嘴一撅,不高兴道:“小气鬼!”说着,便走出了房间。
哎,这小气包,这一生气,恐怕要半个时辰不理我了,沈风自个儿笑了笑,随即起身下床。
纪婳瑶疑惑道:“相公, 只是一只鸟儿,为何不将它放出笼子?”
沈风神色古怪道:“我也不知道,恐怕是因为这是小草儿留下来的。”
纪婳瑶语调郑重道:“若是那草原女子留下来的鸟儿,我反而奉劝你将它放走。”
小草儿身上有太多难以解释的神奇之处,并且亲眼见识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预言画,沈风从未如此惧怕过,更别说是怕一个女子,但小草儿的的确确让他恐惧,让他如惊弓之鸟般,沉吟了片刻:“我知道了。”
纪婳瑶柔声道:“我去看看茵儿,此时胎儿正须安慰,但茵儿却总挺着肚子——呵,已是为人母,倒还像个小孩子般。”言语之末,脸上露出一丝黯然。
沈风察觉她的失落,适时搂住她的轻肩,柔声道:“草谷大夫只是说你身体还未恢复过来,并不是不可治愈的隐疾。”其实要论同房,与她次数最多,但她至今仍未有孕,之后草谷大夫为她检查了身体,才发现她的身子因长期被毒药损害,导致她难以受孕。
要是早知道这件事情,沈风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道画!心里有怒,更知婳瑶才是最痛苦的人,忙好好宽慰她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让她暂时平复心情。
婳瑶走后,慢悠悠地洗漱完毕,然后坐在庭院里朝阳下享受早点丫鬟伺候,这种惬意的日子自从进入军营以后便阔别已久。
吃完早点后,便舒舒服服地坐在摇椅上,温暖的阳光洒在皮肤上,前后丫鬟捶捶腿捏捏肩,听着茵儿婉词说说笑笑,偶尔微微睁开一支眼看着唐大小姐在庭园里拿着一支捕蝶网追来跑去,便想起初见时便是与她追赶着,正是在街上与她追赶,便接到了婉词的绣球,闭上想着以前的趣事,极是享受。
“唐——唐大小姐,不——不好了!”来福跑到园子外的拱门前,这园子除了女眷以外,其他人不得入内。
现在来福成了唐大小姐跟班,在唐大小姐雌威下,来对她马首是瞻,做牛做鸭都愿意,谁叫如今沈府上上下下就数她最能折腾,原本跟着沈风的手下,要么见风使舵,要么被迫屈服,总之,如今沈风虽然姓沈,却是由得唐晴雪作威作福。
山中无老虎,狒狒称大王。
说的便是此时的沈府。
来福看见沈风坐在园子里,激动得热泪盈眶,想当初跟着沈哥的日子才叫辉煌,扳倒杜青山,戏惩宋行令,抓内奸,众讨债,一举晋升林家姑爷,在林家员工谱书写了传奇的历史,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可惜沈哥急流勇退。
唉!
来福装逼性地叹息一声。
唐大小姐正巧走过来,听他唉声叹气,立即横眉杏眼道:“无缘无故叹什么气,要是有病就去看大夫。”
来福一听,立即大气不敢喘一口。
训斥完毕后,唐大小姐神气地睇了沈风一眼,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在向他臭美显摆,悄悄将捕蝶网丢到一边,板着俏脸,老气横秋问道:“什么事!”
来福心里愤愤,身体倒是很诚实,毕恭毕敬道:“回唐大小姐的话,府门外来了一个很装束奇怪的姑娘,她口口声声我们府软禁了她的妹妹,这不是栽赃吗——”
随即,来福举手抱拳,面朝老天爷,神情肃穆道:“我们沈府自从在唐大小姐带领下,厚德载物——”
闻言,唐晴雪挥挥手道:“行了行了,来来回回就这一句,我都听腻了,你带我去会会那个小姑娘。”
来福急忙道:“大小姐,依小的看,那个小姑娘装束奇怪,定然不是善茬,你乃千金之躯,不可亲自去。”
本来这种事情,她最喜欢管,但她此时就想留下沈风身边,根本没心情管这些闲事,便道:“那你去打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