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脚步也骤然停住,她何尝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
“墨儿不要爹爹,娘亲不喜欢的墨儿通通不要,我只要娘亲,只要娘亲……”夜尘墨本是玲珑心,爹爹他很想要,可是若要选择,他宁愿不要爹爹,只要娘亲,这五年母子相依为命,母子之情早已经根深蒂固。> 看着儿子的眼泪,夜云的一颗心软了下来,将小墨墨抱在怀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低喃道,“墨儿,娘亲对不起你。”
“娘亲……”
夜云知道自己的自私,哪怕明白宫御天对自己的好,却依旧无法敞开心扉的接受,柔弱,她若真的柔弱了,谁来保护儿子,谁为儿子撑起一片天?更何况她只有一个儿子,夜尘墨就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依靠,男人,对于她来说,还不如金子可靠,若真可靠,宁愿和金子过一辈子,因为人始终会背叛,人心不会永恒,只有金子才不会背叛自己,想要什么就买什么。
“宫御天,从今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夜云转身牵着夜尘墨离去,天阑城的一切皆已经尘埃落定,不想再和他有太多的纠葛,只留给他一个清冷的背影。
她从来都知道,这个男人看不透,更何况还和十二祖巫有仇,除却一个魔殿和整个大陆为敌,本身还是北凤的七王。
他的本事有多大,存在的危险就有多大,不为自己,为了儿子也不能和他牵扯太多,人人皆知天阑城的废物夜云和魔殿殿主关系匪浅,离开以后,夜云这个名字将不能再用。
宫御天脸色很是阴沉,狭长的紫眸幽暗而深邃,冷冽的寒芒紧紧的锁住她的背影,灼热至极,紧抿的唇线,冷漠的轮廓,晚霞落下,从云层里钻出一轮残月,天际隐隐只留下最后的一缕光线,照亮在他的身上,无声轻叹,他才迈开步子,徐徐走来,不快不慢,优雅盖贵,衣袂迎风而起,紫发也随之飞扬。
饶是如此,也令人忍不住叹息,真是妖孽。
“六年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宫御天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夜云影在黑暗中不动,却没有回头。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他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凝重,却又有几分戏谑,“还是你当真害怕给本王负责?”
夜云眼神一阵游离,她在害怕什么?
她害怕的终究是人心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说起来,六年前的你可比现在干脆多了,那一夜你……可是差点要了本王的命。”宫御天想起六年前的那一夜,嘴角忍不住噙笑,却又一本正经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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