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说什么?”
起床的邪天迷糊道。
后习:“我想学如何洞悉荒兽弱点。”
“哦,这个啊……”邪天想了想,摇头道,“你学这个没用。”
后习狐疑。
邪天笑道:“与其学这个,不如学学用箭。”
“用箭?”
后习眉头跳了跳。
外人让后部落的人学习用箭,这也算是开天辟地的一句话了吧?
“对啊,如果你箭用得好,”邪天起身朝屋外走去,“我至于让你用捅么?”
话糙。
仔细一品味,后习却琢磨出了一些东西。
这东西,仿佛正是他缺少的,也是他无法射中北山狍鸮要害的原因。
但隐隐间他又觉得不对劲。
“那你说,应该如何用箭?”后习朝屋外喊道,并追了出去。
“这还用说,怎么猥琐怎么来啊……”
噗通!
后习摔了个狗啃泥。
邪天优哉游哉走出部落,吃了早饭,在旁人恭敬的注视下接过大刻刀,开始雕刻祖像,炼化体内驳杂恐怖的力量。
从那开始,后习就没找过邪天。
三餐荒兽也没再送过来,恢复了从天而降的模式。
距离朝拜祖巫的日子越来越近。
石部落的祖像也渐渐清晰。
石部落众人开心之余,也很想把邪天按在地上捶一顿。
因为怕麻烦,邪天的雕刻流程是从下到上的。
久久不见祖像面容出炉,这对石部落的人而言是折磨。
但没办法。
谁让邪天从假的酿酒师,摇身一变成了石部落石雕第一人。
俩小的游戏还在继续。
没有邪天叔叔带领,他们便缠上了后习。
后习本不想搭理,但为了琢磨邪天的教导方式,他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宁平山脉外围,俩小依旧在游戏中突飞猛进,邪天刻意培养的思维模式,在俩小脑袋里渐渐成形。
成形的表现,就是俩小天真的目光,让旁人不寒而栗。
被这两双眼睛瞪着,就有种被眼神解剖的感觉。
除此之外,二人也在与小荒兽的对决中,掌握了实践一击致命的最佳方法。
后习隐约明白了什么,暗叹口气。
白纸好书写,被无数经验束缚的自己想做到这点,难度太大。
他能够想象俩小的未来。
一旦二人属于巫的实力得到开,将瞬间变成可怕的战士。
可怕之处不在于他们实力有多强,长得多吓人,而在于他们一旦出手,便是致命一击。
转眼,半月过去。
离出朝拜祖巫,还剩十日。
石圈看着新祖像,掰着手指算进度。
现刚好能完成,他嘴角就抽了抽。
“真是懒散,万一有个什么变故……”
“祭司,不好了!宁平山脉的荒兽冲出来了!”
石圈强忍给自己一嘴巴的冲动,惊惶问道:“怎么可能!谁现的?朝部落来了?”
“是后习……”
话音未落,夹着石块石门的后习从天而降。
看着浑身浴血、面色凝重的后习,石圈都快昏过去了。
“逃吧,不逃全都得死!”
没有说宁平山脉的情况,没有说荒兽冲击的方向。
后习仅仅一句话,整个石部落都明白了局面有多让人绝望。
石圈脸色惨白:“只,只能逃?”
“不逃必死。”后习正要离开,闻言顿了顿。
“那,那祖像……”
“放弃吧。”
后习直接飞向祖像山。
对他而言,平时帮一把石部落没什么。
但此时此刻,他脑海里只有后部落祭司的命令,绝对不能让邪天死。
噗通!
石圈坐在地上。
“放弃祖像……”
“放弃祖像……”
“既然是祖像,怎能放弃,怎能放弃?怎能放弃!”
呢喃变成咆哮,慌乱的族人也渐渐沉默。
沉默中,悲壮渐生。
邪天瞅了眼山脚下的情景,无语道:“没必要吓他们吧?”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领头的那三只荒兽有多可怕!
后习懒得解释,冷冷道:“走!”
“好好好,走。”
邪天扛着大刀下山,瞅了眼还搞不清状况的众人,喊道:“愣着干什么,回家躲着啊!”
躲?
或许也是办法吧……
后习这样想着,忽然现邪天虽然在走,但走的方向不对。
“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我走么?”
“你……那边是宁平山脉!”
“对啊!”
……
对啊?
对啊?
纵然覆灭之危当头,所有人也被这俩字给整蒙了。
不过邪天虽藏得深,还是有几人反应过来,心中狐疑不定。
“莫非他强得我都看不出?”后习皱眉。
“难道他还有修为?”石圈瞪眼。
“不会又要无耻吧?”老巫头眼皮直跳。
念头只是一晃而过。
后习当即朝邪天追去。
“女人孩子躲好,老人守着祖像,三支猎队……”石圈心中一痛,吼道,“两支保护邪天顺便迎战,一支准备逃亡事宜!”
石部落,在忐忑中等待悲壮的到来。
邪天业已感受到远处滔天的荒兽气息。
后习没有说话。
他现,邪天正在生变化。
那张不知从何时开始淡然慵懒的脸,那双温和慵懒的血眸,都开始变得平静。
这一平静,后习就有种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