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这一句玩笑话,险些把红杏和春草给吓哭了!
春草吓的连忙拦住红杏,扑在徐若瑾的身边便开始劝:
“二小姐,您可不能做这等傻事啊?夫人还没同意大少爷的提议,归根结底还得听老爷的,您怎能现在就往坏的方面去想?”
春草抹了一把眼泪儿,红杏今天没有跟着去主院,自当不知道徐子麟与杨氏的谈话。
但见春草这副模样,红杏心里也起了急,“二小姐,奴婢虽然跟您的时间,可也真心佩服您做事果敢、精明,凡事都能预料得细致周到,可您偏偏要白绫子,奴婢才不去,奴婢还等着跟着您过好日子呢。”
“当初不也是您与奴婢说的?凡事都要往好处想的?”
春草连连点头,“红杏说的对,您可不能做傻事!”
“哎哟,你们俩这是想什么呢,我哪会自尽?我这是为了吓唬吓唬母亲,而且也要让父亲知道。”
徐若瑾把两个人的手拉过来,“你们俩的心我都懂,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身边能信的人,也只有你们二人,不管怎样,咱们都要搏一回,总不能任人摆布的去做个侧室,何况我根本不想嫁。”
“别听大哥说的天花乱坠,若我真以侧室之名进了张家,那就等同于认了被污清白。”
徐若瑾露出冷笑,“可这些话大哥根本不屑去想,母亲只想着如何让亲事结成,为了徐家的脸,子墨虽然对我好,可他年纪小,说出来的话,没人肯听,咱们能指望的也就父亲这最后一条路了。”
红杏略微明白了些,春草拍拍胸口彻底放下心,“奴婢就说,您不会办那种傻事的,也是奴婢太心急了。”
“所以这个事必须要让父亲知道。”
徐若瑾看向红杏,“必须在母亲与父亲谈之前,把咱们策划的事传到父亲耳朵里,这种事春草比不得你,就都交给你了。”
“二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做的妥妥的!”
红杏拍了胸脯子,与徐若瑾又商议了几句如何办,便匆匆的离开了小院。
对于这等添油加醋的传话,红杏莫说比春草厉害,连徐若瑾都比不过她。
在找黄妈妈之前,她先去了一趟府上的大厨房,找到了嘴皮子最快的陈婆子。
听到红杏要白绫子,陈婆子的好奇心被挑起来,可红杏死活不说出白绫子的用途,只说是二小姐的让她找,可这等东西哪能随意找到?
一副无奈的焦躁模样,红杏便又奔去找黄妈妈。
陈婆子转过头便把事情告诉了其他厨娘,一众老婆子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着。
提到白绫子,自然而然就想到两个字:上吊!
这两个字一想出来,所有人都吓出一身冷汗。
没过多大一会儿,府内已经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二小姐要寻死的消息了。
红杏这会儿在与黄妈妈说这件事,把黄妈妈吓出一身冷汗:
“怎么回事?二小姐怎么突然就要寻死了?”
“我怎么知道?”
红杏皱着眉头,“今儿早上,二小姐带着春草去给夫人请安,可刚出门没多大一会儿就回来了,然后便把我叫过去,让我去找白绫子,我多嘴问两句,被二小姐一通斥,说是什么家里人都不管她的清白,她索性一死了之。”
“这儿是哪听来的话啊?”
黄妈妈自当不会认为这件事是二小姐一时兴起。
红杏撇撇嘴,四处看看,见没有外人才低声凑去道:
“我出来之前,偷偷问了下春草,她说好似是二小姐听见夫人和大少爷说话了,二小姐说,若是真侧室身份入张家门,那不等于认了被污清白?所以……”
黄妈妈被吓了一个激灵。
可白绫子是不可能给的,只能让红杏先回去,“……我自会跟夫人商量这事儿。”
“那怎么能行?二小姐都说了,我若是找不到,就别回院子了,我能哪儿呆着去?”
红杏的不依不饶,让黄妈妈也没了辙,“你就说我找到便亲自给二小姐送院子去。”
“这行么?”红杏一脸为难。
黄妈妈咬牙恐吓着:“你个傻妮子,二小姐真出了事,你就是罪魁祸首,逃得了你?”
红杏好似被吓到,随即又毫不在意的驳一句,“反正我也被夫人撵去二小姐那里了,还不如您多给二尺,我也跟着吊死算了,日子过的真没劲!”
“不许胡说,快走!”
黄妈妈把红杏强行撵走,斟酌下后,便连忙去找了杨氏。
杨氏这会儿正等到徐耀辉从县衙回来。
伺候着吃茶,等候丫鬟们把饭菜摆好,杨氏见徐耀辉此时的心情好似还可以,便提起徐若瑾的婚事来: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张家恐怕也有了其他心思,眼瞧着就过年了,老爷也该拿个主意,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杨氏没有提徐子麟,而是把蒋夫人和蒋明霜端出来:
“前几天蒋家的姑娘来了,把话传给了二丫头,说赵夫人向张家提议,让二丫头以侧室入门……”
徐耀辉皱紧眉头,“那怎么可以?”
“这不是张家还没有表态吗?”杨氏连忙收回来,一脸为难道:
“我这也是为二丫头着想,若是与张家的婚事成不了,这中林县还有谁会娶她?岂不是老了家里头?那对她才是最惨的……”
“我知道了。”
徐耀辉茶杯端到嘴边又撂下,“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
“老爷……”
陈婆子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