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郡主把门踹了,把轿子抬进院里去!”
徐若瑾最近实在也是憋狠了,这一下心血来潮时,满脑子都是另一个世界里某某电影的经典场面。
只是她虽然痛快了,旁边的人自顺哥儿以下,听了都是一脑门子汗啊。
说起来,徐若瑾对这等掏窝拔点事确实是外行,对方是处于小院之中的据点,贸然便踹门而进实在是大忌,还要把轿子抬进去?这么大个的轿子,明显目标不就是个靶子?
这时候就看出来什么才是真正的好手,什么才是真正的精兵良将了。
梁霄留下的这批人手,都是百死余生之辈,一个个身怀绝技,配合默契,更兼对梁家忠诚无比。更重要的是,他们早就养成了对命令绝对执行的良好作风。
郡主说行,那不行也得行!
郡主说要把轿子抬进院子里,那就得把轿子抬进院子里!
顺哥和与梁三、梁四、梁六等人对视一眼,都见对方的脸上颇有苦笑之意,可是动起手来却丝毫不慢。
十余道身影纷纷窜起,各施手段间转瞬便潜入了小院,紧接着就听到隔门传来两声低低的闷哼,显然是对方负责看守大门的人已然被搞定了。
顺哥依旧紧紧贴着绿呢小轿,梁七、梁八等人则是以徐若瑾的轿子为中心,或是闲坐,或是装作路过慢行,但有意无意的已然将那顶绿呢小轿紧紧地护卫起来,足以应付任何的突发情况。
攻守有度,策应万全,这才是真正的精兵强将该有的水准。
而此时此刻,一个司徒家族的弟子正在神采奕奕地向负责这个据点的头目汇报:
“都说那灵阁泼水不进,依弟子看,也是未免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我不过是寻那四下无人之时装作路人走到后院,便把信件和石头用布裹了扔了进去,一点行迹都没露!”
“嗯!不错!做得甚好!”
据点头目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似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确定没有惊动旁人?确定身后没有尾巴跟踪?”
那送信弟子拍着胸脯道:“怎么可能?弟子回来的时候可是特地反复观察了后面,又围着灵阁多兜了几个圈,确认没有尾巴时候才回来的,还特地绕了路呢!”
那据点头目道:“不错,做事利落,当赏……”
只是这“赏”字尚未说完,忽然从外面传来一声低沉的惨叫声,那头目登时色变,高叫道:“不好,出事……”
这一次却不是说完,那头目只来的及说出这几个字,突然数名大汉自屋顶处从天而降,据点头目和其余几人还没反应过来,明晃晃的利刃已经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那头目犹自还未反应过来,一看脖子上雪亮的短刀,半天吐出一句场面话道:“尊驾意欲何为,我们乃是司徒家族的人,可是隶属于皇室的……”
“就你们这几块料,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保护皇室的司徒家族?真出了事儿怕是自身都难保!”
梁三轻蔑地看了那头目一眼,高声道:“刚才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弄出了声响,回去自领二十军棍,对付这么一群家伙还能出动静,最近真是在灵阁待得太舒服了!”
今日外出之人除了顺哥儿,便是以梁三为首。外面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
“——领军法!”
单是这一声低喝,却是满满军队里令行禁止的气势。那据点头目显然也有些见识,此刻脸色一变道:“你们是梁家的……”
梁三却是理都不理他,喝令道:“各处传报!”
“后院三人,俘,己方无伤,妥!”
“前院四人,俘三伤一,己方无伤,妥!”
“柴房一人,俘,己方无伤,妥!”
“地窖两处,无人,密道一处,无人,己方无伤,妥!”
一声声低喝声从四周传来,每响一声,那据点头目的脸色就变上一分,到最后已是面如死灰般的难看。
刚刚还觉得安稳无比的暗桩据点,转瞬之间就被人无声无息地给拔了?
对手还无一伤亡,还闹出一声惨叫都要回去受罚?
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上面都是一群白痴么,惹谁不好去惹梁家,去惹灵阁?
如果再来一次的话,这个据点头目是绝对不会接下什么搞神秘信这种差事的,爱谁去谁去,反正他这个据点是死活不干的!
梁三等人却是不管这头目在想些什么的,把这小院又里三遍外三遍的反复搜了个底儿掉,连旁边的隔壁院落也有人去仔细暗查了,这才由梁三高叫道:“起轿——!”
顺哥儿一马当先,一腿便揣在了小院的木门上。
他琢磨着徐若瑾的意思,这一腿用上了暗劲,只听“通”的一声闷响,那小院本已有些腐朽的木门发出刺耳的"shen yin"声,轰然倒下。
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梁家众人相视一笑,对付这小院倒不算太难,但自他们出道以来,把事情办得既外行无比又内行讲究,既隐秘无声又声势高调的,这算是头一桩。
四个由梁家精锐武士扮成的轿夫稳稳地踩着门板进了门,跨门槛入院子,轿子却始终平稳得一般高,不见丝毫高低倾斜,单这一份手劲默契,司徒家族的众人便在宫内也没见过。
“落轿——!”顺哥儿高叫道。
徐若瑾这才从轿子里慢慢悠悠地钻出身来。
先缓缓扫视了一圈院内众人,这才缓缓向前行去。旁边早有梁家武士搬了椅子过来,配合眼前这场景缓缓坐下,当真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