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有了夜微澜的孩子?
徐若瑾听得瞠目结舌,呆呆的看了梁芳茹很久。
“你想怎么办?”徐若瑾安定下心神,认真的看着梁芳茹。如若曹嬷嬷还在,恐怕她也不会在这么尴尬的时候问自己。
梁芳茹的这股子喜哀参半的性子,让徐若瑾也颇有些跟不上思路,刚才还对自己视若路人,这会儿就问起了私房家事?
就算徐若瑾的心大了些,也一时半会儿转不过这个弯。
可这毕竟是梁芳茹,徐若瑾仍旧耐住性子,仔细的问问,因为这件事处理起来并没那么容易。
“我如若知道该怎么办,就不用问你了。”梁芳茹满心惆怅,“王爷待我十分不错,即便你和四弟对他做过很多伤心事儿,他也仍旧没有轻待我。”
“可却没想到,这一次是绿萝来逼着我,难道身边的人,真的永远都靠不住吗?”
梁芳茹的指责,让徐若瑾想说的话一句都吐不出来。
什么叫自己和梁霄伤害了夜微澜?
什么叫身边的人永远都靠不住?
她觉得伤心,可这话已经够伤人的了……
“这终归是涪陵王府的家事,我觉得还是不要给什么意见更好,都由王爷自己拿主意吧,何况绿萝生的也是她和王爷的孩子,留不留,这不应当由你来说的算。”
徐若瑾看着梁芳茹,“更何况,你心里也并不希望这个孩子留下吧?只不过是怕别人说你狠心,说你苛待不容,乃是妒妇,绿萝伺候了你这么多年,你也有几分又爱又恨罢了。”
梁芳茹的脸色一怔,瞬间通红,蹙紧的眉头带着点儿急迫的焦躁,与徐若瑾说话的声音也尖锐了些,“你怎么能这样说?不过是想让你帮忙拿个主意而已,反而说这等话来戳我的心窝子,不肯帮就算了,何必……何必这么伤人呢?!”
“你想让我怎么帮?”徐若瑾直直的看着她,“你说出来,我听听。”
梁芳茹提了一口气,“我……我不知道。”
“我就没听说过,家中的通房丫鬟有了身孕,要问外人拿主意的王妃。”徐若瑾也严厉起来,“这明明就该是你自己来定夺的事情,为何要逃避?之前有曹嬷嬷在你身边,也不过是给你提个醒罢了,不代表她说一你就做一,她说二你连句反驳的话都没有,你过的到底是谁的日子?”
“我不为你定主意,便成了我的错?天下就没这么个道理。”
徐若瑾抱起了换好尿布衣裤的小悠悠,“三姐,涪陵王妃是你,过日子的也是你,把这等麻烦推给别人来背黑锅,你不觉得这么做很无耻吗?我们也是你的亲人,曾经万事都为家人着想的三姐,到底哪儿去了?”
“我、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梁芳茹看着徐若瑾露出了震惊之色,“我根本就没有把麻烦推给你的意思,我不过是问了几句而已,你……”
“那你说,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徐若瑾仍旧重复了刚刚的问题,等候着梁芳茹的回答。
梁芳茹连连摇头,仿若陷入了迷茫之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是家人帮我安排,现在我问你们,你们却说我是王妃,应该过我的日子?这、这是将我彻底撇开的意思吗?是吗?”
梁芳茹说着话,几滴眼泪顺势滑落。
徐若瑾的心好似被狠狠的拧了一把,“根本就不是你想的这么回事!”
“那是什么事儿?”梁芳茹手足无措,甚至充满了绝望的望着徐若瑾,“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你阻拦四爷去杀涪陵王的时候,怎么就有了主意?现在决策丫鬟是否为王爷生孩子,却没了主意,三姐,自私也要有个限度!”
徐若瑾说出此话,似是刺痛了梁芳茹的心,“那是我的男人!”
“现在也是你男人的事,你怎么就不知该怎么办了呢?”徐若瑾的问题,让梁芳茹呆滞原地,好似傻了一般。
徐若瑾不想再与她对话,因为现在的三姐已经真的彻底的不讲道理了。
难不成,不为一个人的事情做主也成了罪过?
这日子,还真是越过越有意思了!
徐若瑾抱着孩子回去了正殿,容贵妃派来陪着的嬷嬷早已准备好了暖手香壶和一杯正适入口淡茶等候着。
汩汩灌了几口,徐若瑾微微点头谢过,回到正殿的时候,皇上已经带着人离开了皇后宫中,正月十五的宫宴也即将开始,皇后宫中的殿内也摆好了桌席。
只是如今皇后畏惧吵闹,所以只留了容贵妃和其他四妃、熙云公主和徐若瑾以及相爷府的老夫人在正殿之内用膳,其余的夫人们则按照品阶座次,在外殿用膳。
梁芳茹并没有留在这里,原本皇后也为她留了座位,只是夜微澜突然找她相陪,她便离开了此处。
皇后看着梁芳茹离开的背影,瞄了徐若瑾两眼,似是想到今日还没见到国舅爷,她则吩咐宫嬷去问问,“问问国舅在何处,趁着还未陪皇上醉了酒,到本宫这里来一趟,本宫为他准备了补品,稍后让他带回去。”
宫嬷立即应下,吩咐小太监去找国舅爷传话。
其实皇后这话乃是说给贤妃听的,之前与贤妃争吵的那一次,她被贤妃刺痛没有母族支撑,始终是皇后心头的一根刺。
可今儿国舅来了,似乎贤妃母族的人却一个都未到,她不在这个时候撒一把盐,她也就不是心思狭隘的皇后了。
徐若瑾却没有功夫理睬皇后和贤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