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本想着让国舅坐在贤妃身旁,故意恶心恶心贤妃,也是让自己的心里解解气。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陆凌枫居然主动要求坐在徐若瑾的旁边。
皇后心里一肚子抱怨,更觉得自己张不开嘴,如果她执意要求国舅坐在贤妃身旁不挪地方的话,那对贤妃的嘲讽就太过明显,显得自己太小气,而且也有刻意要求国舅的意思,反而是没了国舅的体面。
可如果答应国舅的话,岂不是也让其他妃子们笑话自己?如今连国舅都对她的话如此置之不理,可以随意反驳,是自己丢了体面。
这事儿在皇后的眼中看来,着实有些难办了。
皇后愣在那里,反而是徐若瑾听到陆凌枫偏要挨着自己坐满脸诧异,“明明是来给各位娘娘和老夫人们敬酒的,你坐了我旁边干什么?难不成还帮我看孩子?”
“好歹那也是我们的小县主,难道这一点福气郡主都如此吝啬,不肯让我沾一下吗?”陆凌枫根本不打算改变想法,又一次吩咐小太监道:“愣着干什么呢?把桌席摆好,我也要给各位娘娘们敬茶了。”
小太监看了看皇后,皇后无奈的点了点头,也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行了行了,就依着国舅吧,他要是能因为看到小县主,心里有了成家的想法,那本宫可就要吃斋念佛烧高香了。”
这也的确是皇后非常惦记的事情,即便他没有与陆凌枫提过,但私下也开始瞄准各个府邸还未出嫁的姑娘,看哪一个更适合做陆凌枫的夫人。
只是如今陆凌枫并无官职,既便是皇后有意提起,各位大臣也并没有结亲的意向,生怕又像多年之前,步了楚大学士的后尘。
若皇后娘娘问起,便立即开始为自家姑娘筹备婚事,早早订了亲,待皇后再问之时,已经是为时已晚。
这也让皇后心里格外的不痛快,却又无可奈何,因为这种事情不能逼迫,否则陆凌枫真的再撂一次面子,皇上也是会跟自己翻脸的。
小太监得了皇后娘娘的吩咐,立即为国舅爷摆席,徐若瑾对陆凌枫颇为无奈,因为她感觉到了陆凌枫今日情绪上的不对劲,毕竟是相识许久,而陆凌枫又隔三差五的便赖在郡主府不走,如今连进个宫也要挨着自己,难不成还真缠上自家爷了?
徐若瑾怪异的目光看过去,陆凌枫不由心中一抖,因为徐若瑾的目光实在太过怪异了,他禁不住问道,“怎么了?这样看着我?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国舅爷自己心里清楚,还用来问我吗?”徐若瑾反诈了一句,让陆凌枫也颇有些摸不到头脑,“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儿啊?瑜郡主还是说清楚比较合适。”
“你瞧瞧外边的天。”徐若瑾指了指外边,“今儿天气如何?”
“今日天气倒并不好,乌云遮日,即便夜幕也未必能够散开,恐怕难以看到十五的圆月。”陆凌枫被问的莫名其妙,可是他并没有太过惊诧,因为早知徐若瑾就是这个脾气。
“你的脸色就跟外边的天气一样,你觉得自己对劲儿?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徐若瑾的嘲讽,让陆凌枫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有那么差?”
“很差。”徐若瑾给予了肯定的回答,“我还是去看看悠悠未好,这么半天还没换好尿布,国舅爷慢慢用着。”徐若瑾想找个理由离开,因为她真的不放心悠悠,即便有皇后派了宫嬷跟随,她也无法把心彻底的放了肚子里。
毕竟那是自己的女儿,而且皇后宫中到底是什么模样,徐若瑾心知肚明。会不会有人趁着这个时候下手,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未等徐若瑾起身,殿外的夫人们前来拜请敬茶,这却是皇后娘娘躲不开的了,只能点头答应。
徐若瑾这会儿却也没法子立即离开,只能又安心坐下,等候着夫人们拜见之后再起身去看看。
陆凌枫看到徐若瑾的不安,侧头问着:“担心?至于?”
“你又没媳妇儿又没孩子的,你当然不在意了。”徐若瑾心焦,语气自然也没那么客套,可训完了又觉得自己这话有些伤人,刚想解释两句,孰料有位夫人凑近了些,徐若瑾转头一看,却是姜陈氏。
徐若瑾已经有很久没见过姜陈氏了,此时再一看她,好似苍老了十几岁,之前耀武扬威的刁蛮也没了,脸上的褶皱比之前多了几层不说,蜡黄的颜色让徐若瑾都微微一怔,仿若不认识了似的。
“怎么?许久没看到我,不认得了?”姜陈氏的声音都透着几许不喜,甚至对生活失去了兴趣,这种感觉让徐若瑾很是吃惊,因为之前的姜陈氏可不是这样子的。
就单纯冲着她的刁蛮,在京都也是有一号的人物,怎么会突然变了?
“认得,只是不知道能说什么,该说什么。”
徐若瑾感慨一叹,“婷玉如今怎么样?”自从她嫁入澶州王府,徐若瑾似乎再也没有听说过她的消息。
只是提到姜婷玉,姜陈氏的脸色当即一沉,立即歇斯底里变得面目狰狞,“徐若瑾,你是故意的吗?别以为你如今过得好就可以如此嘲讽别人,总有你遭报应的一天!”
说罢此话,姜陈氏立即离开了徐若瑾的席位。
徐若瑾愣在原地,傻呆呆的不明所以,她完全不知道姜陈氏为何会这么疯狂,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问一句姜婷玉,却成了自己要遭报应?
陆凌枫见徐若瑾处于发蒙状态,抱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