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司徒男感觉到身边有人,求证的问道:“瑜郡主来过了吗?”
手下不解,但还是老实回答:“来了,走了有半炷香工夫了。”
“啊……”司徒男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梦,那些难题还是需要面对,但是他脑子里还是什么主意都没有。
司徒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他不过就是一个执行任务的工具罢了,但偏偏所有人都和他过不去。
一边是朝霞公主,一边是瑜郡主。
无论哪一边,都不是司徒男能惹得起的。
被两边夹击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司徒男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焦头烂额,烦的要命。
司徒男更纳闷徐若瑾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和他有关的?而且就这么大喇喇地找上门来了。
虽然徐若瑾没有明说,但司徒男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她的深意。
但是司徒男也不会就这么自己往陷阱里跳,他有信心刺杀失败之后这边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和证据。
也就是说,徐若瑾仅是猜测就到自己这里来试探了。
想通其中关节之后,司徒男不禁松了口气。
他赶紧回忆了一下之前和徐若瑾的对话,反复琢磨着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幸亏他还算机敏,虽然一开始神情可能要有些不自然,但至少没有给徐若瑾留下把柄。
司徒男这才稍稍安心,但是那股憋闷还是没有消散。
他也不知道自己倒了什么霉,夹在那母女两个中间,里外不是人。
现在很明显,徐若瑾已经怀疑到他头上来,只不过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暂时还不会轻举妄动而已。
刺杀任务失败,司徒男求见朝霞公主被拒,他也成了没头的苍蝇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本以为找第二次机会解决十三王爷就大功告成了,但是因为徐若瑾的登门,一切又要从长计议了。
思考了半晌,司徒男的脑子里还是像一团浆糊,没有头绪。
他几乎是立刻就想到进宫去找朝霞公主。
之前她闭门不见,是因为司徒男任务失败。但这次不一样了,徐若瑾都找上门了,还意有所指地威胁了自己一把,司徒男就是再蠢也知道徐若瑾说的“她”就是朝霞公主。
只是为了预防万一,这么大的事有必要立刻禀报给朝霞公主。
想到这,司徒男抬脚就走,开口就招呼手下备马,但是他才走了两步,脚步就突的顿住了。
他五官又一次纠结在一起,“嘶”了一声,细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妥。
他不知所措地在屋内转圈,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满面愁容。
“族长,马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出发。”下人的话打断了司徒男的思绪。
司徒男眼珠一转,大步迈出门去,边走边吩咐道:“我们去找老族长!”
……
灵阁接下来几日比平时还要更忙碌一些。
因为灵阁里有一尊大佛,吃住各方面都要精心伺候着。
这尊大佛自然就是遇刺受伤的十三王爷。
十三王爷的伤虽然不算严重,但是处理起来也有些麻烦,加上他年纪大了,恢复的时候要注意的也格外多。
为了让十三王爷能安心恢复,徐若瑾就把人留在了灵阁。
原本她也想过把人送回王府,但是一来一回也有些折腾,万一再磕着碰着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这个提议最后也只能作罢。
而且十三王爷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急着移动。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十三王爷都是从灵阁出去在附近遭了刺杀,徐若瑾心里也有几分自责。
就算整件事严格说起来和徐若瑾没有一点关系,但她还是想尽心尽力地把十三王爷的伤治好,这样徐若瑾的心里也能舒畅一些。
他每日都吩咐人专门给十三王爷煎药和准备饭食,规格自然也都按照王爷府的标准来。
徐若瑾这么做也是希望十三王爷能恢复得更好,不过十三王爷显然不怎么领情。
“郡主,王爷又把药碗摔碎了。”
春草每日都会和徐若瑾说说十三王爷的病情还有其他杂事。
只是这些天的消息都会让徐若瑾忍不住皱眉。
“第几次了?”
春草想了想,面露难色,“几日来的第五次了。”
徐若瑾微微叹了口气,“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王爷说碗里的药渣太多,就大发脾气把药碗砸了。”春草想起伙计哆哆嗦嗦的样子也忍不住抖了两下。
徐若瑾点点头,又问道:“煎好新的给王爷端过去,这次多注意点。”
“是,郡主。”春草应了一声,但还是没忍住补了一句,“奴婢亲眼看着端上去的药,收拾碎片的伙计也说,药汤很干净,没有王爷说的什么药渣子。”
徐若瑾看出春草也有几分委屈,就安慰了两句,“那毕竟是王爷,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们只管煎药就成,一遍不行就两遍。”
春草也知道自己有些着急了,稳了稳心神道:“奴婢知道了!”
“对了,药碗换成便宜的,这么个摔法他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徐若瑾还没忘了叮嘱春草一句。
春草被徐若瑾这一句话给逗笑了,“放心吧郡主。”
见春草一笑,徐若瑾也放心了。
不用春草说,徐若瑾也早就看出来了,十三王爷摆明就是没事找事。这几日找了各种理由把煎好的药泼了,光是药碗就摔碎了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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