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去探什么郡主府?梁霄既然敢走,就说明他肯定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埋伏!”
夜微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怒斥郭公公。
郭公公还从来没被夜微澜这样骂过,他也没见过王爷这么生气的样子。
他这次是彻底被吓到了,不光一个字不敢说,连喘气都是小心翼翼。
而且每一个呼吸都让郭公公有种想死的冲动,他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像连喘气都变的无比艰难,头也晕晕沉沉,随时都会倒地。
“本王警告你,要是还有下次,就不用回来见本王了!”
夜微澜冷冰冰的话语让人忍不住颤抖,他说到做到,有任何不从都没有好下场。
郭公公是见识过夜微澜厉害手段的,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侥幸捡回一条命。
“还不滚?”夜微澜连看都不看郭公公就斥道。
郭公公不敢久留,立刻点头转身离开房间。
他这一身的伤必须尽快找大夫才行。
郭公公走后,夜微澜手指点在桌上,稍稍消气。
徐若瑾和梁霄突然离开京都城,肯定另有目的,郡主府早有埋伏,恐怕只有郭公公一人中招。
一想到这里,夜微澜就气得狠狠拍了下桌子。
“真是丢了本王的脸!”
若是夜探郡主府的事被梁霄查出来,夜微澜这张脸就没有地方搁了。
姜三夫人回到中林县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儿,又悄悄回了京都。
但这一次她并没有马上去找徐若瑾,而是回了娘家,准备在娘家多待几日,看看事态情况,再回中林县。
只是这次的风波却似乎没那么容易消逝。
姜三夫人在娘家住着,生活是舒坦了,但脑子里总是克制不住去想那日在郡主府的事。
尤其是徐若瑾所说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晰地印在姜三夫人的脑海里。
她最后和徐若瑾不欢而散的场景,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每每想起这些,姜三夫人的神情中就难免出现几分失望,让她不禁感慨叹气。
云贵人没死这么大的事,徐若瑾和梁霄居然隐瞒的这样深。
这也就算了,或许他们和皇上之间有某种交易,但姜三夫人的心里却始终有个疙瘩。
姜家是梁家的暗桩,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梁霄再清楚不过。硬要说起来的话,梁霄还应该管姜三夫人叫一声师姐。
姜三夫人越想就越觉得寒心,她尽心尽力地帮助梁家,帮梁霄和徐若瑾,最后却还是不被信任。
想到这里,姜三夫人的神情也暗了几分。
这时,随她进京都的手下送来消息,打断了姜三夫人的思绪。
“夫人,昨夜郡主府有一辆马车离开了京都城,车内坐的应当是梁左都督和瑜郡主。”
手下把得来的消息一五一十汇报道。
姜三夫人听完面如锅底,心情又差了几分。
徐若瑾和梁霄趁夜匆忙离开郡主府,多半是为了云贵人。
所以徐若瑾不惜连夜把人带走。
“徐若瑾,你就这么怕我把你的秘密说出去?”姜三夫人被徐若瑾的行为寒了心。
手下还在等姜三夫人的吩咐,等了片刻,姜三夫人却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就让他下去。
而此时,另外一名下人又前来叩门禀事。
姜三夫人口气冷冷地问道,“若是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打扰了。”
她现在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也不想见任何人,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但外面的下人声音透着为难,“回夫人,是姜陈氏求见。”
姜三夫人微微一愣,姜陈氏?她怎么来了?
“小人不知。”下人回了一句,然后又试探着问道:“那小人去把人赶走?”
姜三夫人沉默片刻,想了想,还是没有拒绝,“让她进来吧。”
下人应声就快步赶去。
姜三夫人怀疑起姜陈氏这时到访的目的,而且姜三夫人京都之行也是临时起意,却连姜陈氏都闻风而动?难不成,自己的行踪也被人盯着?
姜老太爷去世之后,姜中宏和姜中方二人也渐渐陌路。两家的来往也甚是稀少。
不过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姜三夫人再瞧不上姜陈氏,也得给姜中方一个面子。
更何况姜中方如今已是大魏的大将军,身份非比寻常。
姜三夫人露出待客的疏离笑容,拉开和姜陈氏的距离,却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姜陈氏脚步匆匆地进门,看到姜三夫人就满脸堆笑。
“你说你来了京都城怎么也不和姐姐说一声?若让外人知道,好似我与你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再让外人误会着。”
姜陈氏表面热络,但一句话就把自己的身份抬起来了,摆明告诉姜三夫人,她得称呼自己一声大姐。
姜三夫人如何不知姜陈氏的算盘?但她就是不接招,神情未变,客气地说道:“不知大夫人到访有何贵干?”
“这是什么话?好像我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说说话似的。我们姐妹好不容易有机会凑在一起,也该联络联络感情,你说是不是?”
姜陈氏面带笑容地说着,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早已把姜三夫人里里外外骂了个遍。
亲自登门已是给足你面子,还在这里不知好歹地装什么大瓣蒜?
想归想,姜陈氏面上仍旧带着笑意,她不会像姜婷玉那么不理智,她今日来是有任务的,在问清楚之前和姜三夫人闹掰没有任何好处。
再说了,姜陈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