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出现,每个人眼神中都带着惊讶与佩服。
严弘文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跑到梁霄身边,“你搞什么?吓了我一跳!”
梁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马车。
严弘文虚惊一场,仍有后怕,“方才太危险了,你说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徐若瑾肯定不会放过我!”
他现在对徐若瑾已经有了阴影,梁霄出事,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徐若瑾。
“一匹马而已,上了战场你还不得被吓尿裤子?”梁霄的讽刺,严弘文才不在意,“我是管钱的,我去战场作甚?”
梁霄才懒得搭理他,直直的盯着马车。
而此时,马车里走出一人,正是脸色黑如锅底的右相。
严弘文收起轻松的表情,已经意识到这次的事,恐怕无法轻易过去。
他其实也早就注意到是右相府的马车,遇上这等事,心中其实有几分幸灾乐祸。
严弘文也不是省油的灯,自当不会表露在面子上,隐藏的十分好。
“右相大人。”严弘文对右相微微行礼。
梁霄则笔直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右相看到梁霄便是揪心难忍。
冤家路窄还碰了个正着,马匹惊了,还是梁霄出手才化解危机,这让右相心理怎能舒服?
周围百姓的埋怨,不断钻进右相的耳朵里,他的郁闷和火气更是难以压抑。
只是右相却不会认下梁霄救了自己。
这一个头,他绝对不会低!
“梁霄!你惊扰了本相的马车,该当何罪!”
严弘文听到右相的话,满脸都是疑惑和惊讶。
方才那么多双眼都看到是梁霄及时出现才让马安静下来。
要不是梁霄,右相此时可能早已人仰马翻。
这会儿却反咬一口?
不只是严弘文,身后围观的百姓们听到右相的话也都是一片哗然。
“右相说什么呢?当我们都是瞎子吗?”
“我们可都看见的,是车夫手笨把马惹怒,怎么还怪到梁左都督身上了?”
“右相是不是脑子在马车里晃傻了?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气人!”
“他不是要故意陷害梁左都督吧?”
“我看就是这么回事!这人也太不是东西!”
……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骂开右相了。
只不过他们都不敢声音太大,只能窸窸窣窣,指指点点。
声音加在一起也不算小,至少右相零星能听到几句,脸都气得通红。
“都给我闭嘴!你们这些愚民知道什么!”
右相大手一挥气势不容小觑,“梁霄的阴险行径也就骗骗你们,但却瞒不过老夫的双眼!”
严弘文见过睁眼说瞎话的,却没想到右相这本事却是“炉火纯青”。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右相,都不知该怎么开口反驳了,但他也没忘去看梁霄的反应。
梁霄却是淡定得多,俯视着右相,眼神里都是不屑,就像是在看耍猴戏的人。
右相看梁霄的眼神更是生气,双拳紧握,怒不可遏道:“你!简直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他无论说什么,梁霄都不反驳。
倒显得右相在无理取闹。
“梁霄,我警告你,不要太嚣张,他们看不出来,但老夫清楚你是故意让马受惊,想要借机威胁老夫?做梦!”
右相每一句都不放过斥责梁霄,“你别以为有皇上为你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
那边梁霄还没什么反应,反倒是严弘文有点看不下去。
毕竟右相已经牵扯到了皇上,要是继续纵容下去,谁知道右相还会说出些什么?
斟酌片刻,严弘文主动站出来帮梁霄说话。
“右相大人您误会了,下官与梁兄刚从另一条街过来,准备去往佳鼎楼,与您的马车相遇只是一场巧合。”
严弘文不卑不亢,阐述事实。
右相没想到严弘文会站出来为梁霄辩驳,依着他对严弘文的了解,他投机钻营油滑得很,是不可能站出来的。
“严大人这是要帮梁霄说话?”
严弘文顿了顿,“下官只不过说出事实而已,不存在帮不帮这一说。”
右相冷笑一声,并不正眼看严弘文,“看来严大人也要助纣为虐了?梁霄让老夫的马受惊,然后装模作样控制事态,这么明显的的招数你竟看不出?”
严弘文听的是一脸茫然,对于右相漏洞百出的推测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老夫劝你,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如何继续担任那么重要的官职?”右相质疑严弘文道。
严弘文的脸也拉了下来,“这就不劳您费心了,下官的官职是由皇上亲自任命,做得好不好,恐怕不是右相大人说了算的。”
“呵呵,老夫劝严大人最好看清形势,不要一时冲动,免得追悔莫及!”
右相虽然心中因为严弘文的话一时有些犹豫,但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面对右相的质问,严弘文同样没有半点退缩,他正要继续开口与右相据理力争,却被梁霄一个手势拦住。
严弘文不解梁霄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地闭上嘴把话咽了回去。
右相也注意到梁霄的动作,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心里七上八下。
“梁霄你要做什么?老夫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手,老夫就告到皇上那去!”
右相如临大敌地盯着梁霄,生怕他恼羞成怒对自己动粗。
不过话又说话来,右相倒是巴不得梁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