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梁夫人预料,王夫人得知这件事后,第一时间就冲到了梁家,要见梁夫人。
忠叔按照梁夫人的吩咐,一字不差的把话传给了王夫人。
王夫人听后,哪能不知这是梁夫人在故意的挤兑自己?破口大吼,威胁的话说了一箩筐。
面对王夫人的泼妇行径,忠叔只做了最简单的动作:闭门不理。
王夫人上前连嚷带砸,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也觉出有些丢人,钻了马车里当即吩咐回去。
徐若瑾此时正在与禾苗算着昨日盈利的银子。
与袁蕙翎分开,梁霄的出现让她彻底放了心,从“灵阁”后的小门进去,索性把心思都放了银子上。
门口络绎不绝的买家进进出出,再看账房先生在不断的称着银两,昨儿只一天的功夫,“灵阁”的流水银子便已有百两之余,今儿再加上王中科前来一闹,恐怕这个热度还能维持一段时间。
两个恶心的人前来闹事,她不但出了气,反倒还起了热络效应,能让银子源源不断的涌入,她是该感谢一下袁蕙翎了?
对于这件事,徐若瑾的心里完全没有压力,唯独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便是自己的婆婆。
梁夫人会怎么看待,她完全没有任何把握,即便婆婆心里也觉得出了气,却与如何对待自己是两码事。
徐若瑾非常清楚,挨骂是少不了的,可这件事却又是无可逃避,那便不如早一点儿解决。
“在想什么?如此入神。”
梁霄一直在盯着她,见这个女人数完银子就在发呆,小嘴抿来抿去,不知又在算计着什么。
“我在想这个牌匾要不要多挂上一阵子,起码等我再把另外几个方子配好,酿出成品来再说,酒铺的热气劲儿没等消去,就把生意接上了,单是现在的几味酒是撑不起门面的,也是不够的。”
徐若瑾说完,就感觉到梁霄一直盯着自己看,“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
梁霄嘴角露出微笑,“只觉得你算计别人时的样子很好看。”
“故意讽刺我是吧?你当我乐意算计他们?”徐若瑾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不过这次我知道自己做的够狠,打蛇不死总会被反咬一口,这回我不会再有半点儿犹豫了。”
看向他,徐若瑾提到了婆婆,“母亲那里,你要帮我撑一下。”
“放心。”梁霄一派胸有成竹,“母亲比你狠。”
徐若瑾一怔,没想到梁霄会这般评价婆婆。
只是细细思忖,这也并不奇怪,婆婆是忠勇侯府的小姐出身,侯门深似海,那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是她这等脑袋能去想的。
把手中的账目收好,交给了禾苗,禾苗刚想回上几句话,就又因前面忙不过来,跑到外面去了,连红杏都出去搭上一把手。
若不是春草要在后院伺候她和梁霄,连她也闲不住手。
徐若瑾看她们脚不沾地、满头是汗的样子,只感慨道:“人手还是不够,只是现在要找信得过的人,不太容易了。”
梁霄看着她,“你忘了一个人。”
“谁?”徐若瑾很是认真。
“姜三夫人。”
梁霄提到这个名字,徐若瑾顿下后,微微点头,心存疑虑,她仍旧没忍住,问着他:“你还是没放弃姜家?”上一次他与姜老太爷只谈了片刻便一脸黑沉的离去,连饭都没吃。
梁霄没有正面回答,“不冲突。”
徐若瑾没有再问,收拢好东西,便带着人先回了。
只是门口宾客满盈,她与梁霄是从后院离开的。
坐上了马车,徐若瑾撩起车帘子看到酒铺门口的人。
好歹也是个老板娘,却要偷着离开,以往都是躲债的才会偷偷摸摸,她这算怎么回事呢?
却不知是该哭该笑了。
总是能赚银子,就是美!
梁霄吩咐了车夫启程,两个人奔着梁府而去。
离开“灵阁”,徐若瑾的心思也从酒铺转到了王家和袁家的身上。
这件事,她绝不妥协,绝不!
马车刚刚进了梁家的门儿,徐若瑾便看到忠叔正笑眯眯的等着他们。
这还是忠叔第一次对她这般和颜悦色,之前虽没有不恭敬,却也只是点头应付,从没笑的这般灿烂过。
“四奶奶,”忠叔虽佝偻着腰背,却仍抬头竖起了大拇指,“好,这件事做的好!”
“也是他们欺人太甚,怨不得我。”
徐若瑾见忠叔都喜笑颜开,不由得借机问上两句婆婆的反应,“母亲那里可知道了?”
“夫人已经知道了,是老奴去说的。”忠叔见徐若瑾眉头微皱,又见梁霄深沉起来,连连摆手道:
“别担心,夫人不会怪罪四奶奶您的,好歹这也是为夫人出了闷气,那群人,哼,之前连夫人的面儿都沾不着,如今……世态炎凉,可将军府的人还没全死光呢,容不得他们胡乱放肆!”
情绪太急,忠叔说到最后不免咳嗽起来。
徐若瑾连忙让春草过去帮着拍拍,也知不能再多问,要随着梁霄先回“若霄轩”。
“四奶奶不能走,夫人说,您回来后马上去见她。”
忠叔的话让徐若瑾的一颗心起起伏伏,苦涩的道:“您还是痛痛快快给我吃颗定心丸吧,母亲到底会不会骂我?”
“这个……”
忠叔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
徐若瑾五官皱成一团,“那您刚刚说的那般痛快?”
忠叔笑眯眯道:“老奴若是猜得那么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