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哥儿纠结不已,他本来已经做好决定,为了春草留下来。但是听了春草的话,他却忍不住动摇。
能跟随四爷出征是他心心念念的事,好不容易四爷点了头,他的心事也可以了了。
但现在是春草有了身孕。二者选其一,顺哥儿毫不犹豫会选春草。
一边是对梁霄的承诺,另一边是照顾春草和未出世孩子的心,顺哥儿陷入了两难境地。
春草看着顺哥儿为难的模样,心里更加不好受。她就是知道顺哥儿会有这样的反应,才会费尽心思也想要瞒着身孕的事。
但是春草没料到自己害喜的反应这么大,想瞒也瞒不住。
春草无论如何也不想让顺哥儿因为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留下,她了解顺哥儿的个性,他有责任感,所以放不下自己。但另一边是对他有恩的四爷,他更加不能辜负。
“我跟在郡主身边伺候,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地跟着四爷去吧。我和孩子在这里等你回来。”春草脸上带着笑意,想让顺哥儿放心。
顺哥儿的眼神里又有感动又有不忍。
“好了,这事儿我已经告诉郡主,她都答应我了。”春草为了让顺哥儿宽心而说道。
顺哥儿有点诧异,“郡主已经知道了?”
“嗯。”春草点头。
顺哥儿头上冒出冷汗,“郡主居然没有来臭骂我一顿……”
春草被顺哥儿担忧的模样逗笑,“郡主本来是要那么做来着,但是被我拦住了。”
顺哥儿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还是我自己跑一趟吧,郡主这一面我必须得见。”
春草听后,有点为难,“你去见郡主?”
“没事儿,我都被骂习惯了。更何况这件事是我的错,我该去找郡主承认错误。”顺哥儿让春草放宽心又安抚了两句才走。
春草忧心地送走顺哥儿。
顺哥儿去见徐若瑾,也许是因为知道了春草的事,他此时颇有些惴惴不安。
徐若瑾刚和梁霄抱怨完,结果顺哥儿就出现了。她压着火气,连带看顺哥儿的眼神都带着怒意。
顺哥儿身上一个激灵,随即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道:“郡主,是奴才不好,请您责罚。”
徐若瑾也不说话,就淡淡地看着顺哥儿。
顺哥儿心里没底,但该说的还是要说,“郡主,是奴才对不起春草,但奴才斗胆求郡主一件事。”
徐若瑾看出顺哥儿紧张地冷汗都冒出来了,“你放心,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春草。”
顺哥儿叩谢,“多谢郡主!奴才真是无以回报!”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徐若瑾的话打断顺哥儿的动作。
顺哥儿神情严峻,无比认真地应声,“郡主请说,无论是什么,奴才都万死不辞!”
“我不要你死,你必须活着,不然我对春草没法交代。”徐若瑾不客气地训顺哥儿。
顺哥儿自知失言,紧闭着嘴不说话。
“你不仅要护好你自己,还要护好四爷。这就是我的条件。”徐若瑾深吸了一口气嘱咐道。
顺哥儿这才领会到徐若瑾的深意,他顿时觉得身上的担子有千斤重。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顺哥儿郑重地点头,“郡主放心,奴才一定把四爷安全地送回来。”
徐若瑾的心稍稍安定下来,她知道梁霄身边有一群誓死追随他的兄弟。有他们在,徐若瑾的确安心多了。
顺哥儿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既然答应了徐若瑾,哪怕是拼上性命也会完成徐若瑾的嘱托。
兴许是觉得气氛有些沉重,徐若瑾随口道:“春草如何了?”
“她不让奴才留下,说要和孩子等着奴才回来。”顺哥儿说着低下了头,对春草的愧疚都写在了脸上。
徐若瑾还记得梁霄和她说过的话。
春草和顺哥儿两个人的事归根结底还是要他们自己去解决。
现在看来,春草已经说服了顺哥儿,徐若瑾此时多说无益,还不如顺其自然。
“你也不用再愧疚了,认真准备出征的事才是正经。”徐若瑾提醒顺哥儿。
顺哥儿忙不迭地点头,“明白。有劳郡主,郡主的大恩奴才永记在心。”
反倒是徐若瑾有点不耐烦地摆手,“别说了,听着怪不吉利的。”
顺哥儿接着就闭嘴不再说。
“你下去吧,叫春草过来。”
顺哥儿利落地应声,顿时觉得轻松多了,虽说身上的担子重,但心里的问题却得到了解决。
春草得令进屋,徐若瑾还没来得及和她说上几句话,就听到门外来人说红杏到了。
徐若瑾一点也不意外,“时间卡得挺准,初二来拜年,真把我这儿当娘家了。”
听起来好像抱怨的一句话,从徐若瑾的口中说出却带着几分欣慰。
春草和银花对视一眼,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红杏来给徐若瑾拜年,一进门就恭敬地跪下行大礼。
徐若瑾也不拦着红杏,等大礼结束,才细细地打量起红杏来。
“奴婢给郡主拜年,祝郡主心想事成,年年有余。”红杏说着自己也笑了,“奴婢没读过书,说的不好郡主别笑话奴婢。”
徐若瑾笑道:“我何时嫌弃过你?倒是你,怎么注意起这些来了?”
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带着几分深意。
红杏未答,用笑容敷衍过去。
徐若瑾心中有数,也当做什么都没说。
此次红杏不是一个人来拜年,而是随着姜必武一起来的。
徐若瑾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