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欺瞒皇上,但臣也不知虞尚云是如何知晓国库之事。严弘文脸色一紧。
夜微言眉宇之间的怀疑化去些许,这个兆国国主太神秘,身上不知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严弘文内心稍稍松了口气。
若是朕想一个人将七离吞下,有没有可能?夜微言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问了最想问的问题。
严弘文只觉得喉咙紧,想说的话说不出来,但能说出口的偏偏是他不想说的。
夜微言察觉到严弘文不对劲,心中就有数了。脸色一沉:先不管他是如何知晓的,朕的大魏难道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了吗?
皇上,治理七离不是小事。七离面积辽阔,每一样都要花银子。若是将国库的银子拿出来,势必会引起大魏危机。请皇上慎重。严弘文拱手道。
你的意思,朕若是给了七离银子,那大魏就会缺银子。夜微言面无表情地说道。
严弘文没有说话。
夜微言冷笑一声,虞尚云觉得这是朕的软肋,所以才敢当着众人的面拿捏朕。
如此近的距离,严弘文能轻而易举感受到夜微言身上的怒气。
简直是做梦!夜微言怒斥。
陈公公被吓了一跳,忙低头站好。
严弘文则是一动不动,不仅如此,他心里甚至隐隐有一丝轻松。
夜微言越是反感虞尚云,至少兆国和大魏不会联盟。这么一来,也不用担心被兆国占了大便宜去。
可是
严弘文眉头皱起,满脑子都是:银子银子银子。
大魏的银子之前已经耗费了不少,这从严弘文执掌户部以来就知道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显然对户部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效用。
但即便是严弘文也没有什么能快扩充国库的法子。
正当严弘文愁之时,门外传来右相求见的声音。
严弘文脸色一变:这老东西来作甚?
夜微言稍稍收敛怒气,叫人进来。
右相进门,连看都没看严弘文,恭敬地给皇上行了礼。
何事?夜微言的耐性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
右相虽不知皇上与严弘文都说了些什么,但他很快地扫了一眼,就看出皇上此时的心情很差。原因也不用多想,定是兆国国主虞尚云。
皇上,老臣来是为了兆国国主一事。右相直言。
夜微言面不改色,说。
虞尚云在殿上所说的每一句话,老臣都听到了。虽说老臣不知国库之事,但虞尚云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右相硬着头皮道。
嗯?夜微言眉头挑起,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也带着火气。
皇上息怒,且听老臣慢慢道来。右相急忙道:听了虞尚云的话,老臣也十分气愤。但冷静下来之后,老臣反而想通了一些事。
夜微言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淡淡地看着右相。
右相后背被冷汗浸湿,他强自镇定。留给他的机会不多,他必须在夜微言怒前把理由说个明白。
皇上,虞尚云若是有意与大魏合作,为何又要选择在宫宴上说出此事?右相顿了顿,接着道:他这么做定是别有目的。
哦?什么目的?夜微言总算稍稍有了一丝怀疑。
严弘文打从右相进门就感觉到不对劲,当右相开口,她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也越强烈。
右相心下稍定,面上仍是一派沉重,道:老臣以为,此事与梁霄脱不了干系!
不可能!右相大人莫要在皇上面前含血喷人!严弘文几乎是立刻就驳斥道。
右相眼神中的阴鸷一闪而过,并不理会严弘文,而是目光灼灼地看向夜微言。
夜微言脸色也不好看,他被右相动不动就提起梁霄的事弄得有些烦躁。
皇上,老臣绝不会随意污蔑任何人,只是种种迹象都指向梁霄罢了。
右相说着,好像怕皇上不信自己,又道:虞尚云自以为您不会答应合作开七离,没想到却正中他的下怀。
夜微言眉头拧在一起,此话何意?
如此一来,七离便成了梁霄一人的囊中物右相道。
严弘文怒不可遏,一派胡言!右相如何敢在皇上面前信口开河?
老臣只不过是实话实说,是真是假皇上自有定夺,轮不到你在这里叫嚣。右相不屑地瞥了严弘文一眼,拿皇上出来压人。
严弘文紧了紧拳头,强压下一拳打在右相脸上的冲动。
皇上明鉴!虞尚云目的不纯,万万不能与之合作!严弘文拱手对夜微言道。
夜微言看到殿内二人隐隐有要吵起来的架势,不禁有些头疼。
右相冷笑一声,笑话!你口口声声为梁霄辩解,你是否与他也有勾结!
在下行得正坐得端,只见不得有人肆意污蔑他人而已,右相您想多了。严弘文毫不客气地顶回去。
右相胡子气歪,多说无益.不与兆国合作,意味着梁霄将会留在七离,这绝对不可!
右相态度强硬,严弘文也同样寸步不让。
右相大人想说什么?难道让大魏屈尊与兆国一同治理七离?这难道不是将大魏耗尽心血打下来的地方拱手让人么?严弘文的话带上了质问的口气。
夜微言神色移动,看向右相的目光也带着几分不满。
右相按捺下心底的惊慌,面上好不紧张地冷笑,哼,我看有私心的是严大人吧!梁霄只不过是个武将,根本不是治理之人,你口口声声帮梁霄说话,到底是何居心!
严弘文清楚,越是在这种时候越不能示弱,更不能被右相牵着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