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的太监赔着笑脸跟上脚步匆匆的徐若瑾:
“郡主您说您何必为难奴才们呢?只要您稍候片刻,奴才定会给您通传。”
徐若瑾连理都不理,径直走过几人。
“哎!瑜郡主!”太监急得直跺脚。
……
御书房。
“皇、皇上!”小太监跌跌撞撞来报。
夜微言蹙眉。
田公公随即训斥道:“放肆!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实在是事出紧急,请皇上饶命!”小太监说话身子都在抖。
田公公看向夜微言,“皇上?”
“何事?”夜微言耐着性子道。
“瑜郡主进宫来了!”小太监扬声道。
夜微言眉头皱得更紧,“那又如何?”
“瑜郡主是朝您这来的,奴才们根本拦不住……”小太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突然传来的推门声打断。
夜微言的视线后移,果然看到气冲冲的徐若瑾。
他本就对郡主府有些愧疚,此时简单徐若瑾难免一阵心虚。
徐若瑾并未行礼,而是抬头与皇位上的人对视,气势惊人,没有半点退缩。
夜微言就算反应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
徐若瑾的样子更像是来兴师问罪。
夜微言脑中瞬间闪过无数种猜测,但他仍是无法确定徐若瑾到底为何会有此种表现。
御书房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诡异。
夜微言干咳一声,“你们先下去吧。”
殿内伺候的奴才闻言都乖乖退出去。
偌大的御书房内,只有徐若瑾、夜微言和田公公三人。
夜微言神情和缓,主动问道:“你这么着急进宫是所为何事?”
徐若瑾神情愠怒,看得出连日来积攒的不满终于要在这一刻爆发。
夜微言的心下意识一沉,他根本摸不着头脑。
“臣妇为何进宫,皇上最清楚不过。”徐若瑾昂首道,语气格外坚定。
夜微言仍是糊里糊涂,“你在说什么?朕不明白你的意思。”
田公公额头都多了几条皱纹。他知道徐若瑾不会无缘无故进宫,更不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定是宫外出了事。
“既然皇上还要继续装糊涂,那臣妇今日就来讨个说法!”
徐若瑾气势不减,“臣妇只想问一句,皇上到底想要什么?到底要如何才肯放过郡主府和梁家?”
面对徐若瑾的追问,夜微言身心俱是一震,他吃惊地看着徐若瑾,似是不知她在说什么。
“梁家早已被折腾的鸡飞狗跳,大将军失踪,夫人过世,二爷卧床……既便如此,皇上还是信不过梁家,大可尽快让四爷从七离回来,我们也好一家团聚!”
徐若瑾撕心裂肺地说着,“请皇上不要逼人太甚!”
夜微言把徐若瑾每一个细微的表现都看在眼里,尤其是看到徐若瑾目眦欲裂,被气得双颊通红,双拳紧握像是随时都会冲上来和自己拼命。
“你先冷静一点!朕连发生何事都不知道!”夜微言急急安抚徐若瑾。
徐若瑾却是冷笑一声,“皇上难道要不认账么?”
“你至少要说清楚是什么事,给朕一个解释的机会!”夜微言又急又恼,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徐若瑾扣了帽子,他再怎么心虚也不可能不问清楚就照单全收。
田公公听得在一旁直皱眉,但又不好开口说什么。
“臣妇今日带悠悠出城游玩,夜志宇大人定要监视在臣妇左右,还说是皇上您的命令。”
徐若瑾新账旧账一起算,冷冷说道:“这也就算了,但为何当臣妇回府之后,却发现府上遭了贼?而且各个都是武功高强之人,显然是故意趁着臣妇不在府中下手!”
“什么?遭贼?!”夜微言大惊。
徐若瑾心中嗤笑夜微言逢场作戏,但面上仍是冷着一张脸,“若是皇上觉得郡主府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大可直说,臣妇定会配合,让您派人去搜,大可不必偷偷摸摸至此!”
她话里话外俨然已经认定那些人是受夜微言指使。
夜微言苦不堪言,“你口口声声认定是朕所为,可有证据?朕从未以为郡主府内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密,朕更不会派人偷着去郡主府!”
徐若瑾没有接话,但神情却表现得分明,她不会轻易相信夜微言的解释。
夜微言只觉得头大如斗,兴许是意识到方才语气有些偏激,就和缓下来,“郡主府一切可都还好?”
“托皇上的福,没有伤亡。”徐若瑾回答地干脆,但话语中那一丝嘲讽意味却让人无法忽略。
夜微言似是松了口气,“那就好。”
徐若瑾漠然地与夜微言对视。
“出了这么大的事,朕答应你,定会给你一个说法。”夜微言信誓旦旦地承诺,接着吩咐田公公,“立刻让夜志宇进宫!”
“是。”田公公得令随即去传令。
田公公走后,夜微言只觉得殿内气氛更加尴尬,他安抚徐若瑾,“朕会让夜志宇严查此事,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皇上您应当清楚,夜大人对郡主府和梁家向来成见颇深,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为难臣妇。”徐若瑾平淡地陈述事实。
夜微言被说的老脸一红,心中暗暗嫌弃夜志宇不给自己长脸,但除了夜志宇,他也想不到更合适的人选。
“这……”夜微言也犯了难。
徐若瑾没有退让的意思,这让夜微言不得不重新思考。
“好,那朕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