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尚云松了他的衣领子:“开最好的方子,必须要将她的身子养好!若是到时真因为身子虚难产,孤定活剐了你!”
院首退了两步,擦着汗道:“是是是,孤马上去开方子,只是瑜郡主的这个心里的事情,也须得心药去医才是啊,否则只怕这……这情况是越发的严重啊。”
虞尚云点了点头,朝院首道:“孤自有分寸,孙伯,你去把孤的御厨调过来,哪些菜补身子就多做一些。”
一旁的宫女低声道:“国主,这……这早上的时候,奴婢听红杏说郡主是连早膳也不曾用过的,奴婢有些担心这件事情,不知道要如何处理……”
虞尚云闻言直拧眉:“去,准备些早膳过来。”
徐子墨在一旁瞧着也是着急:“我姐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虞尚云坐在床边替她将被子盖得严实了些,这才朝徐子墨道:“大夫说了,只是身子虚加上劳累,你就不必担心了,去忙你的吧,她这儿有孤照顾着。”
徐子墨抹了一把脸,很是无奈:“我姐昏迷不醒,我哪里有什么心思去收帐?我得等着她醒过来!”
虞尚云叹了叹气,瞧着徐若瑾这模样,心疼又着急:“她这个性子,什么事情都闷着不愿说出来,什么都要一个人扛着,变成今日这个模样,咱们都瞧着心疼了,她倒是安心的昏睡着了。”
徐子墨道:“还不是姐夫对她的打击大!再说了,眼看没几天也要过年了,到时若是我姐夫还是没有出现,你说那我姐得多伤心?这些日子悠悠那孩子见我就问我姐夫什么时候带她们回家,我都只敢远远的看她一眼了。”
窗外的风拂进屋子里,卷起屋子里的纱帘,孙伯吩咐人搬了几盆碳进来,将这里间又重新收拾了一番,瞧着低调奢华了这虞尚云这才算满意了。
徐子墨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着急不已。
虞尚云静静的坐在一旁陪着她,定定的瞧着她安静的面容心疼不已,他才突然发现,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真的得到她,而真心的希望她能够发自内心的幸福。
见她对梁霄用情这样深,他的心里便明白,在徐若瑾的心目中,梁霄这个混帐小子,就是她永远也无法替代的,如同徐若瑾在他自己的心里一般!
他朝徐若瑾温声道:“你只需将身子养好,至于旁的,就交给我去解决!”
他得想个法子,将梁霄给找出来,带到徐若瑾的身旁才行。
外头的人进来,见了徐子墨便催促道:“东家,外边有人说灵阁的酒吃了之后人就不行了,东家你快去看看。”
徐子墨闻言诧异道:“什么酒?吃了就不行了?”
那人道:“小的也不知道,好像说是不该买了灵阁新出的药酒,正在外边闹着呢。”
徐子墨看向徐若瑾,虞尚云朝他道:“你放心,有我在,定会照顾好若瑾。”
徐子墨这才转身匆匆去处理那些费事的问题了。
徐若瑾这一昏迷便昏了足足两个时辰,直接就到了下午日头快落下去了这才醒过来。
虞尚云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的太师椅子里,暖暖的夕阳铺在屋子里,他手里拿着份折子,阳光落在那一行字上,落在他的发间,他细长的睫毛上,一切显得安静而美好。
只是徐若瑾没有在意这些,她见了虞尚云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儿?我……我是怎么了?”
虞尚云见她醒了便搁了手中的书,欣喜道:“太好了,你可算是醒了,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这声音将外边候着的两个宫女也惊着了,欢喜的走了进来,朝徐若瑾道:“郡主今日早晨的时候因为气血亏虚,所以就昏过去了,可好不容易才醒过来。奴婢马上去端吃的。”
徐若瑾靠着软枕,朝二人道:“不必忙碌了,我不饿。”
虞尚云将折子递给孙伯,朝那两个宫女道:“去取,将孤吩咐你们炖的那些全拿来。”
这二人的脚步也是快,一阵风似的便跑了,徐若瑾刀瞧梁着虞尚云,叹了叹气:“你这是何苦。”
虞尚云见她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模样就来气:“我何苦还是你何苦?你看看你现在,东西也不吃,成日成日的就是想着灵阁!我让你打理灵阁,是让你打发时间的,不是让你将你自己都搭进去的!
徐若瑾闻言无奈道:“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虞尚云当真是来气,瞪着徐若瑾道:“你知道什么知道,方才太医给你诊过脉了,你要是再这样下去不吃不喝的忙碌,你和孩子可就没命了!若瑾,你就是对别人担心也好,有怨也好,你也不能这样对待你自己!你不心疼自己,咱们这些人见了,难道就不着急心疼吗?”
徐若瑾拧眉瞧着虞尚云:“我说过了,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你的,你的心思也不要放在我的身上!”
虞尚云气道:“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我告诉你,我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不要求你,不强求你,尊重你,可是如果你这样不看重自己不照顾好自己,那你也不要怪我不客气。”
徐若瑾凝着他,正要说话,外边的两个宫女端了吃食过来,十个菜三个汤,在这床上搁了一个矮几,摆得满满的都是,这到底也不愧是宫里的御厨,每一样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