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安置好“灵阁”的事,又与马师傅特意谈了许久。
那三十七个方子的酒要送去京都,但却不能就这么送去,便算了,她还是要再借力打力,让“灵阁”能赚上更多银子的!
而自己盯着三十七道方子,其余之事就都要交给马师傅。
若“灵阁”的名声打响,莫说三十七个方子的酒,就是三百七十个方子也不够。
而徐若瑾与马师傅商议的便是私人定制。
沐阮开方子,马师傅酿酒,蝎子粑粑独一份,专人专用,每天只接两份单子,其余之人则往后排。
这一件事安排妥,便在熙云公主大婚之后立即推出!
那时正乃“灵阁”名声传扬之时,这‘私人定制’要多少银子都不贵!
可应该要多少才好呢?
这个还需要精确的计算一下……
所有事情处理完毕,徐若瑾打算离开时,太阳偏西,漫天红霞,虽疲惫,但看到天空的艳丽美景,心情也舒缓几分。
正打算吩咐顺哥儿备车回家,孰料正有一个小胖子进了门。
“咦,二姐也在?”
来人正是徐子墨,看到徐若瑾也在,他的脸上笑容更浓。
“你怎么来了?”
徐若瑾又坐回了椅子上,能看到徐子墨是意外,但她这些时日心中也惦记着他。
那一日被自己骂跑了,便杳无踪影,却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
但眼前的徐子墨仍旧是那番没心没肺的嗞牙大笑,徐若瑾虽有怨怼,却也真正的放下心。
好歹徐子麟的离去,没有对他产生太大的影响。
“还不是舅父舅母瞎闹腾的么!”
徐子墨提到那二人格外不屑,“上次我把二姐的话与他们说了,他们却忽悠我岁数小,说什么我要为自己多攒银子,不然改日二姐一生气,一坛酒都不给了,我就喝西北风了。”
“还说什么你是梁家的媳妇儿,是泼出去的水……我呸!”
徐子墨朝一旁啐了一口,“我当时就发火了,说这事儿不干了!”
“哟,没想到你还挺有脾气的。”
徐若瑾嘴上调侃,心里却是暖洋洋的,自己这个三弟还算没白疼。
“我当然有脾气了?他们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说二姐?我一生气,就把所有的酒都砸了!”
徐子墨说着,偷偷看了徐若瑾一眼,生怕挨骂,那可都是银子……
徐若瑾的确一愣,继续问着:“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来了啊,可他们的铺子经营不下去,就跑到咱们这里来天天缠着我,我倒无所谓,可我天天被王教谕骂,骂的我受不了了,就答应了来要五坛酒给他们继续卖,再敢起腌臜心思,小爷我继续砸。”
徐子墨挥舞着如大白萝卜一般粗壮的手臂,“他们答应了,我就来了,正巧遇上二姐你,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你这不是都已经定了五坛酒吗?那就拿五坛给他们就是了。”
徐若瑾很是大方,更不在意区区的五坛酒。
徐子墨却不干了,“那我砸的,难道就白砸了?”
“呃……”徐若瑾半挑了眉,“难不成你还想赔给我?”
“怎么能是我赔?!”
徐子墨一个激灵蹦起来,“应该让他们赔!若不是他们惹我,我怎么会砸了酒坛子?那可都是银子啊!”
“自己逞能耍横,还有理了?”
徐若瑾没有好脸子,立即训斥起来,“我虽瞧不上杨家的舅父舅母,是因为他们的贪婪和市侩,但却不是你能耍横欺压,肆意诬赖的。”
“那也是他们先不对啊。”徐子墨不服,忍不住狡辩。
“我不在意他们的好赖,甚至都不在意他们的死活,我是在意你的心里是怎么想!”
徐若瑾格外严厉,却是发自肺腑,“若你总这么一味的耍横,你还是那个一事无成的纨绔败家子,你乐意别人都那般的鄙夷你?身边没有半个只想跟你徐子墨本人交往的知心好友,而都是巴结谄媚的狐朋狗友吗?”
“二,二姐,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徐子墨被徐若瑾给吓到了,但他心里仍旧不愿认为是自己错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砸的酒,让他们来背黑锅,你还觉得你对了?”
徐若瑾看向春草,“去给我拿根棍子来,我教教他……”
“别,二姐我错了,我承认是我错了还不行?你居然还要动手打。”
徐子墨是发自内心的害怕,因为他感觉到二姐不是吓唬自己,而是真有可能拿了棍子就往自己身上抽啊!
“那你到底哪儿错了?”徐若瑾冷眼瞪着他,徐子墨组织下语言,道:“我砸碎了酒,是我的事,而不应该赖在舅父舅母的身上,他们虽有错,那是他们的事,我不该把自己的错让他们去背。”
“还有呢?”徐若瑾厉喝,徐子墨绿豆粒大的眼睛眨么眨么,继续想了半晌:
“其实若舅父舅母骨气硬点儿,就此不做这个酒铺子了,我反倒是一两银子都赚不到了,而且不该借二姐的气势去压他们,狐假虎威,厉害的,并不是我徐子墨。”
“还算你脑子清醒。”
徐若瑾脸上露出了笑,徐子墨才算长舒口气,拍拍心口道:“我滴天啊,可吓死我了!”扭头看向禾苗,可怜兮兮道:“禾苗姐姐给来点儿吃的,来壶酒,我得压压惊!”
“少爷等着,这就去拿。”禾苗笑着便去端吃的喝的,徐若瑾拧了他的胳膊一把,“还需压压惊?我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