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楚楚动人,声音柔婉,“她突然有了身孕,没敢告诉给妈妈,就自己服了斑蝥,结果服用多了,突然昏了过去,浑身瘫软,连、连那什么……全都是血呀!她死的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
夜微鸿本不在意,可心中猛然一凛,怎么昨晚前来回话的人说得好似跟这差不多?
“你说的那什么、斑什么东西?是怎么回事儿?”夜微鸿突然问起,姑娘满脸赤红,“奴家与您说这些做什么?这都是奴家的命,改日若是奴家有了爷的……也一样要服用这等东西,谁让奴家是个贱籍……”
“别废话,说!”夜微鸿冷着脸子,姑娘也不敢再绕着弯子撒娇,便把斑蝥这种东西说了个清清楚楚。
夜微鸿的心里早已气炸了,站起身便离开花楼,直奔澶州王府而去!
楚嫣儿!
你要是真敢私自作出堕胎的事情,即便你不死,老子也要亲手掐死你!
澶州王府此时静谧无比,太医们虽然救回了世子妃的命,可如今澶州王正在质问他们,为何世子妃会出现如此病症?
这该如何回答?
没有人敢说出世子妃乃是用了斑蝥和鱼胆,更不敢笃定这是因为洪老大夫的药而引起此状。
因为世子妃上一次堕胎很可能用的就是斑蝥,即便当时没有发作,后期保养不当出现意外也是有可能的。
但这话谁敢告诉给澶州王,那简直是不想要命了!
他们半夜前来的路上已经得知罗春全家都被烧死,兔死狐悲,那可乃是太医院堂堂的医正大人,乃是正四品官职的朝廷命官,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
谁的心中能没有几分悲凉?谁又能没有怨恨?此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们刚刚救的世子妃呢!
可他们不敢不救世子妃的命,因为那会让他们的小命也就此丢了!
可他们更不会告诉澶州王王事情的起因,那也仍旧会让他们的性命保不住!
眼见所有人都闷声不开口,澶州王的疑心更重了……
“难道,你们是有什么在瞒着本王?”澶州王一一扫过众人的脸,“本王恕你们无罪,更会保你们安然无恙,只要你们道出实情,是不是昨日洪君给世子妃下的毒?你们说?!”
太医们心中一凛,嘴闭得更加严实了。
因为澶州王率先想的乃是洪老大夫给世子妃下毒,而不是世子妃自行做了什么!
洪君乃是前任太医院的医正,更乃是罗春大人的师父,纵使此人已经不在,他们也绝对不会把责任推在他的身上的。
“说话!你们都给本王说话!”
澶州王怒意极盛,“再不说话,本王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启禀王爷,这件事情不见得是洪君给世子妃下了什么毒,而是世子妃前一阵子病入膏肓,身体虚弱,喝下一碗猛药过后,很可能身体有所不适,所以臣不敢说乃是洪君的错,还望王爷见谅!”
一位太医如此说辞,澶州王又看向其他人,“你们呢?也是这样认为吗?”
“启禀王爷,卑职所想与他一样,卑职医术不佳,也只能看到此处了,如若罗春大人昨晚没有遇难,想必他会有更好的办法!”
“卑职同意前两位大人的意见……”
太医们皆是如此回答,澶州王也颇有几分无奈。
昨晚罗春家中发生的事显然与楚嫣儿有关,因为王府又少了十几个侍卫,至今没有下落。
而洪君的离奇失踪,他此时还无法确定是不是楚嫣儿动的手,澶州王不免开始怀疑起楚嫣儿做此事的目的,即便她想把此事引到徐若瑾的身上,为何要把那两个人都杀了?
这根本就说不通啊?实在太奇怪了!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本王也就信了,那世子妃的身体稍后该如何调理?是不是不会再出现什么急症的问题了?”
澶州王问出此话,太医们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可不等太医们再开口,夜微鸿突然从外闯了进来,把屋中的其他人都撵了出去,直接冲向所有太医道:“你们告诉本世子,楚嫣儿她是不是服过斑蝥那种东西?”
太医们心中一凛,当即吓的脸色刷白!
一直都不见世子,怎么世子回来就问出了斑蝥?这该让他们如何回答啊!
澶州王也愣住了,看向夜微鸿怒骂道,“你个兔崽子,你居然还知道回来?你说的那是什么?什么斑蝥?那是什么东西?”
夜微鸿没有马上回答澶州王,从一旁抽出一把剑来,直接横在一位太医的脖子上,“你给本世子说实话,如若你不说,现在就是死,你若把实情告诉给我,我饶你一条命!”
他又把剑指向所有太医道:“你们都是,今日若不告诉本世子实话,那就全都得死!”
夜微鸿此时的满脸煞气,让太医们不敢不信他真做的出来!
更何况,若知道自己的女人擅自堕胎,恐怕任何人都无法容忍吧?更何况是世子爷了?
脖颈上横着剑的太医双腿一软,当即跪了地上,老泪纵横,哭嚷着道,“世子饶命,王爷饶命,卑职真的不敢说,因为说了也是死,洪老大夫和罗春已经没了命了,卑职真的不敢说呀!”
“刷!”
夜微鸿猛抽利刃,那名太医当即血喷四溅,倒地而死!
澶州王也惊了,他从未看过夜微鸿有如此疯癫的时候,“你疯了?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要知道实情,我不想让咱们爷俩儿都被那个女人当成猴子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