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万历时更好了,天子在张居正面前忍气吞声十年。
现在痛定思痛,天子觉得嘉靖,隆庆时,让内阁间自相残杀的办法不靠谱。
他也不愿意像以前那样只信任首辅大学士,于是作大言官的势力,来监督内阁的权力。
科道不过七品,官位是很卑微的。但因为官位卑微,顾及就少,所以很敢说话。
但是是制约了,但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之前为了内操之事,言官一个个似觉得自己乌纱帽来得太容易,上疏弹劾天子。
天子很恼火,要真让言官闭嘴,也不是办不到,但是要让言官真闭嘴,那么内阁怎么办?
大臣们对天子这点心思也是明了。
每当有言官弹劾天子时,本来与言官势同水火的内阁,也会用一招借力用力。
天都会出面力保,什么叫有板子大家一起挨?
天子现在拿着奏章,也是觉得手里发烫。
言官弹劾林延潮,申时行不敢拟票,他继续留中下去,下面的官员也不肯。
留中明明是天子的意思,但申时行却替自己背了黑锅。
而淤田明明是天子自己贪污的,但林延潮却替自己背了黑锅。
眼下怎么办,自己又不能挑明?
天子咬着牙道:“朕让马玉去河南办潞王就藩之事,他却去查淤田?这是他该管的事吗?这马玉实在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