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若竹有一点没说,从一开始她听说韦安中了什么师妹的毒,才跟肖翠儿在一起时,就觉得哪里不对了,对那个韦安也没什么好印象,却不想韦安这么快就动手了。
肖翠儿哭了起来,是那种无声的哭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心死了连痛苦的表情都没了,眼泪却是无声的流淌下来。
“他说想赶快返回师门,向师父禀告求娶我,我高高兴兴的跟他出了城,结果没走多久他突然就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说我们被骗了,他的毒根本没解,他怕是不能陪我一辈子了。”这时肖翠儿的脸上才有了点表情,是那种狰狞的愤怒。
“我当时是多么紧张他啊,即便自己因为他失去了大部分内力,还立即给他输送内力,却不想他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拼命的吸收我的内力,没多久我就被吸干了内力。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对我,他却说他不能忍受失去了大半内力,他要出人头地,没了一半内力他不如死了,说我既然那么爱他,不如就成全他吧。”
白若竹冷笑了一声,她该想到韦安就是那种人的,自私自利,利用感情,恐怕给他下毒的师妹也不是他说的那回事,保不住他怎么招惹了人家呢。
“我说我会死的,他不能这样对我,他却突然就翻脸了,说口口声声说爱他,却不能为他牺牲半点,骂我虚伪,假情假意,可是我还没为他牺牲吗?我一路上给他输送了多少内力,他竟然都忘了?”
肖翠儿惨笑起来,笑的比哭还难看,一口血从嘴里吐了出来,是伤到心脉了。
“我早该想到了,门派里那么多师妹喜欢他,他怎么会对我情有独钟呢?不过是看我内力深厚,可以帮他续命罢了,如今不需要我了,干脆就吸干我的内力,对我赶尽杀绝。”肖翠儿脸上变成了憎恶之色,她看向白若竹说:“小公子,你救了我的命,日后我就是你的奴婢,为你差遣,我虽然没了内力,却通些兽语,或许您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只是……我知道我没资格提任何要求,但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帮我报仇。”
“报仇?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从来不做帮人报仇的事。”白若竹淡淡的说道。
肖翠儿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整个人一下子瘫软了下去,是啊,她有什么资格奢望报仇呢?
“既然你还活着,就自己去手刃仇人,何必要他人帮忙?”白若竹继续说道,“不过是内力尽失,再练就是了,就是内力比不过别人,其他方面弥补也不是不行,人只要还活着,就一定有机会,但人如果死了,什么都是空谈。”
肖翠儿露出震惊之色,很快她明白过来,是啊,她为了那种渣男伤心欲绝,伤了心脉一命呜呼,那还怎么报仇?她只有活着才能为自己讨个公道。
此刻,肖翠儿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白若竹看着她问:“怎样?想活下去自己报仇,还是继续消沉下去?如果继续消沉,那我这枚药就省了,也免得浪费。”
肖翠儿挣扎的爬着跪下,朝白若竹磕头,说:“我想清楚了,我要活下去自己报仇!”
白若竹点点头,给了她一颗药丸。
“你的身体恐怕要调理个把月了,你先去雾远城养身子,等我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再带你一起离开。”白若竹说着眯起了眼睛,“如果日后韦安哭着求你,你可会心软?”
肖翠儿目光坚定的说:“绝不,我一定要剥他的皮,剜了他的肉去喂狗!”
暮雨在旁边缩了缩脖子,小声对晨风说:“看看女人就是可怕,咱们可别轻易去招惹女人。”
晨风好像看白痴一样斜了他一眼,并没有接他的话。
随后,白若竹让晨风派人去安顿肖翠儿,自己则易容了一番,带了剑七几人进了雾远城。
白若竹他们暂时在雾远城住下,因为可能涉及到皇上的秘密,肖翠儿并没有跟他们安排在一起,而是另外找了一处小院养伤。
转眼两日过去,竟然一点消息都没,白若竹开始焦躁起来。
难道说鬼医他们根本没进雾远城,江奕淳留的信号被做了手脚?又或者是她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这样一着急,白若竹嘴里都起了火泡,到了第三天,嘴角几乎起了一圈的火泡。
众人看着也是担心不已,都知道她是名大夫,自己却成了这样,可见这是心病,根本是急出来的。
就在白若竹打算重新返回深山去寻找的时候,有影卫来报信,说肖翠儿发现了一些事情,要亲自禀告给白若竹。
白若竹正心烦着,并不想去见肖翠儿,但那影卫却说:“小公子,她确实通兽语,这几天都跟临院的猫在说什么。”
白若竹这才想起来,肖翠儿说过她通兽语的,只是当时她在激肖翠儿振作起来,所以并没有在意这一点。如今看来,恐怕肖翠儿什么线索。
她立即去了安顿肖翠儿的院子,肖翠儿见面就朝她恭敬的下跪行礼,被她一把给扶了起来。
“你有什么禀告我?”白若竹焦急的问道。
“我这几日养伤无聊,就跟临院的猫说说话,结果听到猫说里面的花魁抓了三个人,一名中年男人,一名少女,还有个重伤的男子,我听那意思好像是鬼医他们,所以就想立即禀告给主子。”肖翠儿说道。
白若竹听的惊奇,这肖翠儿跟猫沟通能到这种地步?不过更加惊喜的是那三人十有八九是鬼医父女和江奕淳了。
她急忙给律他们使了个眼色,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