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江奕淳关切的目光,白若竹脸上有些发烫,她暗骂自己没出息,孩子都那么大了,她还害羞什么啊?
可是夫君长的太过俊美了,这么对视着就足以让她脸红心跳了。
“有剑七他们的,你还担心啊?”白若竹压下了羞意,笑着说道。
“不管有谁,我总是放心不下。”江奕淳低声说道。
旁边传来于成化的低笑声,他可是从来没见过江奕淳这副模样,平日里的江大人不知道多严肃了,私下里不少人都偷偷叫他“黑面阎罗”。
白若竹脸又烧了起来,急忙挣脱江奕淳的手,讲了一下窦芸鸠占鹊巢的事情,江奕淳一听脸就黑了,说:“我去把人扔出去!”
“不要啊,我们都报了他们私闯民宅,家中失窃了,干嘛跟她一般见识啊,她现在巴不得我们去跟她闹呢,这种人啊,你越不理她,她才是越难受呢。走了走了,忙了一早上,去迎客来吃饭了。”白若竹拉住江奕淳说道。
江奕淳听了也没反对,反正家里意见统一的时候听他的,意见不统一的时候自然是听娘子的了。
于成化想叫忠伯一起去,但忠伯说他是人证,不能随便离开,于成化只好交待了几句,说只要把事情照实讲了,其余的让京兆尹大人来断诀就好了。
这会坐在衙门的京兆尹范礼重重的打了两个喷嚏,嘴里嘟囔道:“不是有什么事吧?”
刚说完外面就传来击鼓声,有人在击鼓鸣冤!
紧接着于家的护卫进入公堂,报了窦家人擅闯民众,导致于家失窃的事情。
范礼太阳穴直突突,他就知道没好事,之前窦宁夫妇就是因为大长公主来说话,才警告了一番放出去的。
“你是于成化叫你来报官的?”范礼试探的问道。
“是我家老爷还有白女医长的意思。”这名护卫倒挺机灵的。
范礼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就知道白若竹不是个好欺负的女子,这是故意在给他找麻烦,提醒他不该帮大长公主提前把窦宁夫妻放出去。
他不是也没办法吗?他敢得罪大长公主吗?看看白若竹得罪了大长公主,如今惹来多少麻烦,他可没白若竹的本事,可受不了大长公主找茬。
可是于家报官了,他敢偏袒岂不是成了贪官?全京城的人都在看他呢。
范礼头痛的直想称病,墨迹了半天,才硬着头皮叫捕头带人,去于府查看究竟。
而此时白若竹等人已经去了迎客来,正在逍遥的吃饭、聊天。
雅间外面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女子嗓门不小的问小二:“是白女医长在这间吗?”
白若竹听出是樱彤公主的声音,扬声对外面说:“是樱彤公主吧,快请进!”
雅间门被打开,看到了外面的四人,分别是敖祁、樱彤、楚寒和玉瑶。
玉瑶和白若竹最熟,开心的冲进屋里,笑着说:“若竹姐,碰到你是不是不用掏钱了?”
白若竹笑着点她的脑袋,“小抠门,赶快坐下,有我在自然是请你们吃饭了。”
其余三人进来行礼,白若竹给双方解释了一番,众人这才落了座。
小二加了餐具进来,白若竹又叫樱彤他们点了些菜,雅间里一下热闹了起来。
“若竹,这是我上次提的那人的画像,就麻烦你了。”敖祁拿出了一个卷起来的小小画卷,他没有什么避讳,看起来其他人都知道他在找一名女子。
樱彤公主神色自然,似乎完全对敖祁放下了。
白若竹小心翼翼的打开画卷,这一看不由愣了一下,旁边的江奕淳察觉到不对,也探头看了一眼。
两人飞快的交换了眼神,都压下了心中的惊讶。
“敖祁,除了画卷上的样子,这名女子还有什么特征吗?你是在哪里碰到她的?”白若竹收起了画卷,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问道。
敖祁并没有怀疑,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说:“我之前去西南做一笔买卖,结果路上碰到马帮抢劫,我不幸中了剧毒又受了内伤,更是从悬崖上掉了下去,本以为这次死定了,却不想被山谷中一名女子所救。她说自己不会医术,只会些简单的包扎,幸好她手里有气色灵芝,才救了我一命。”
“那后来呢?”白若竹问完都觉得自己有些急切,急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了自己的反常。
“后来她说她师父要回来了,就送了我出谷,我急着找自己的手下,便先离开了,但后来和手下汇合后,再回去找她却怎么都找不到那座山谷了,我连好好向她道谢都没能,实在惭愧。我记得她说自己是丹梁人,以后会回丹梁,就想着此行碰碰运气。”敖祁说道。
白若竹把画卷收到了袖子里,说:“你放心,我会让人打听一番,不过你和她相遇有些离奇,她身上还有气色灵芝这种神药,你还是不要轻易把她的事情泄露出去,免得给她惹上了麻烦。”
敖祁点头,“我也是知道几位是信得过的人,才讲出来的。”
白若竹看向众人,众人纷纷说会对此事保密。
很快,话题转移到于成化和江知和的身上了,樱彤等人听说他们的事情都十分的气愤,有些刁蛮的樱彤蹭的一下跳起来,叫道:“我要去会会那个大长公主,是皇帝的姑姑就了不起吗?还有那个窦芸,留着她干嘛,直接打杀了得了!”
白若竹拉住了樱彤,心说做公主就是好啊,处理直接直接而强硬,就是嚣张一点也不怕啊,不像他们这些普通人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