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蛇都打过滚,死老鼠都吃过,不就掏个粪坑吗?又没让你上手。
暮雨很快想通了,找了个铁钩子,没多久弄出了藏起来的五石散。
……
一切和白若竹计划的一样,第二天五石散顺利的交易给了金虎堂的人。
江奕淳派了暮雨继续盯着金虎堂,他们则盯住了段斐。段斐当天下午又去薛家闹事,不想到大门口看到有官差进去,门外还围了不少百姓,都说薛府发生的命案,有人刺杀薛府大少爷薛茁,还去灵堂杀了一名小厮。
“听说不仅薛茁遇害,薛府的小姐也差点病死了,这病可不是真的病,是被人害了。你们想啊,薛夫人如果子女都死了,那嫁妆就要还回娘家了。”
“啊,最近薛夫人娘家兄弟不是一直在闹腾吗?难不成是他谋财害命?”
“这能有多少嫁妆啊,都不顾危险杀人了?”
“……”
薛家大门口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段斐就不敢去凑热闹了,他这种人还是有些惧怕官差的。
白若竹看到他调头走了,派了卫九去盯着。
“你说对方一直不出手,咱们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啊。”白若竹有些发愁,“所以还是得知道传家宝是什么。”
“去库房查查吧,薛老爷没发现不代表我们也发现不了。”江奕淳说道。
“对,怎么忘了这个了。”白若竹笑着说。
江奕淳点了点她的鼻子,“你现在是太有钱了,人家库房都不放在眼里。”
两人和薛老爷说了一声,很快薛老爷就拿了库房的钥匙,让他们进去查看。
“麻烦二位了,我就先去配合官府调查了”薛老爷作揖后退了出去。
“这个薛文远挺有眼色的,表现的对咱们很信任,也不怕咱们带走些东西。”白若竹笑着说。
“再多东西顶的了人命吗?再说他觉得咱们也未必看的上。”江奕淳说道。
是啊,白若竹根本不想动薛夫人的嫁妆,那人亡者留给子女的,她动了不合适。
两人把库房检查了一遍,又把东西挨个查看了一下,竟是什么都没发现。
金器、漆器、珠宝这些有价值,但也不至于作为传家宝被薛夫人这样谨慎的藏了多年。
“对了,你说薛夫人要把传家宝给儿子,那薛茁知不知道是什么?”江奕淳突然想到了这一点,“就算不是具体的知道,但肯定曾经跟他提到一点的。”
“你爹一直照顾那小子,也该收点医药费了,走吧,去问问。”白若竹拉了他的手出去,江奕淳还想起来把锁给重新落上了。
两人很快见到了薛茁,江奕淳看到他爹略显疲惫的容颜,忍不住说:“你对我都没这么上心吧?”
“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习惯,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还能看他再死了?”高璒没好气的说,“你也不知道来帮帮我,眼里就你家娘子。”
白若竹摊手表示无奈,她这是躺枪。
薛茁已经醒了,见到他们有些不好意思,挣扎着坐了起来。
“江大人,白大人,这一次多谢你们了,我之前多有得罪,对不住了。”薛茁说道。
“别跟我们道歉,回头亲自去给傲松和占星磕头赔罪。”白若竹没好气的说。
薛茁脸微微泛红,“好,我一定去。”
他叹了口气,“我这次生死走了一遭,才知道自己以前多莽撞,才知道被人刺一剑有多疼。”
白若竹和相互看了一眼,这人能清醒过来也算是幸事,不然他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爹跟你提了吗?你娘去世前说有传家宝要交给你,你家接二连三的出事,怕是和那传家宝有关。”江奕淳说道。
“我爹说了,但我真的不知道我娘还有传家宝,她从来没跟我说过,只是如今想想,她会时常感叹,说我性子这么毛躁,她都不知道怎么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我。我当时以为她说的是铺子什么的,就没当回事。”薛茁说道。
“你仔细想想,你娘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故事,尤其是你小时候。”白若竹问道。
薛夫人如果一开始就决定把传家宝给薛茁,可能很小就跟他提一些线索了,反倒是长大之后他性格莽撞,就不敢多提了。
大概薛夫人想等几年薛茁性子沉稳下来再说,哪知道自己会突然出了意外,烟气之前儿子也没回到身边。
一提到亡故的母亲,薛茁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这人贪玩,许多事都记不住清楚了,但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我娘总给我唱的家乡童谣。”他好像回忆往事一样自顾自的哼唱了起来,只是他五音有些不全,一首童谣唱的没什么变调。
唱完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急忙伸手去擦眼泪,“让你们见笑了,我唱的不好听,比我娘唱的差远了。”
“有一句开妆匣,贴花黄,会不会跟她的首饰匣子有关?”白若竹问道。
江奕淳看向薛茁,“你娘有特别的首饰匣子吗?”
“她娘把生意打理的不错,这些年手头有钱,置办了不少头面,她屋子里有个挺大的首饰匣子,好像还是定做的。”薛茁答道。
白若竹朝江奕淳看去,“说不定就是这个了,所以薛老爷在库房怎么都找不到。”
“首饰匣子现在在哪?”江奕淳问道。
“好像被抬到我妹妹屋里了,这些首饰本来就是穿女儿,她为我娘大病一场,我爹就想着让她有些念想。昨天还跟我说了一声,怕我不高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