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师兄意外亡故,我日子总要继续过吧?”她似乎去拉了江奕淳,“你是还在怨我吗?还是嫌弃我已经脏了身子?”
“当年我确实想娶你为妻,可从你嫁给大师兄那日,我就断了这个念头了,如今我的心思都放在若竹身上了,再容不下第二个人,你还年轻,别钻牛角尖,肯定会碰到真心待你之人的。”江奕淳说完还叹了口气。
“可白姑娘也嫁过人了,还给别人生过孩子,你为什么就不介意呢?不是爱的越深越该介意这种事吗?”吴宛晴不甘心的问道。
屋外白若竹的身子绷紧了起来,她也想听听江奕淳的回答,他真的不介意吗?
“我如果硬要说不介意,那就真的是不在乎她了,可我知道不管以前如何,她现在是我一个人的,也像我喜欢她那样喜欢着我。所以即便有些介意,也是因为太在意她,而这份感情足以弥补任何缺憾,介意也就变成不介意了。”江奕淳慢慢的说了出来。
白若竹听心里暖暖的,忍不住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她怕旁边的丫鬟看到,急忙借着喝茶掩住了脸上的笑意。
“原来是这样,白姑娘对师兄也是一片真心,我现在明白了,祝你们早日喜结连理。”吴宛晴突然这般通情达理的说道,只是声音带了哭腔,显得十分可怜。
白若竹愣了愣,跟吴宛晴说清楚她就肯放弃了,倒也不是那么胡搅蛮缠的女人啊,大概是她对情敌太有敌意了,便总觉得吴宛晴心机多吧。
屋里再次传来江奕淳的声音:“那师妹我们继续吧。”
两人的对话就此结束,屋里只有很轻微的声音传出来,白若竹听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感觉眼皮子都打架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屋门还没打开,白若竹就有些沉不住气了,她好像许久没听到江奕淳说话了,是晕过去了?还是在解蛊毒不能说法?
这蛊毒解起来怎么会那么麻烦?要是每日都要半个多时辰,岂不是给了他们很多单独相处的时间吗?她可不是每天都能守在这里的,估计很快她就能回家了。
终于又过了一刻钟,吴宛晴的屋门被开打,就见江奕淳盘膝闭目坐在一个奇怪的阵中间,不知道是在调息还是已经睡着了。
吴宛晴客气的冲白若竹点点头,说:“白姑娘,已经好了,你扶师兄回去吧,他才吐了血,身体比较虚弱。”
吴宛晴的态度很好,白若竹也不好追问什么,朝她道了谢,去扶坐在地上的江奕淳。走到跟前她才注意到江奕淳面前吐了一滩黑水,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心悸,下意识的躲开了那滩血。
江奕淳的眼睛慢慢的睁开,在她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这时候,吴宛晴又走过来,关切的问:“师兄,还走的动吗?不然我跟白姑娘一起扶你?”
江奕淳摆摆手,“无妨,你辛苦半天了,休息一下吧。”
吴宛晴伸着手无奈的朝旁边退开,结果身子就朝白若竹的方向撞了过来,白若竹虽然没有武功,但前世练过防身术,反应是有的,她急忙侧了侧身子,躲了开来。
吴宛晴站稳了身子,歉意的对白若竹笑笑,说:“不好意思啊,真像师兄说的,我也该休息一下了。”
白若竹朝她告辞,扶了江奕淳离开。
等人走了,吴宛晴脸上没多少变化,视线却落到了江奕淳吐出的那滩血迹上,目光有些幽深。
白若竹扶了江奕淳回他的房间,她看出来江奕淳如今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她把他扶到床上,帮他拖鞋盖了被子,就准备离开,却被他一把抓住了。
“若竹,别走,陪陪我。”江奕淳声音十分虚弱,脸也有些惨白,那样子好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这样的江奕淳是她从未见过的,一下子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那块。
“好,我看着你睡,你赶快休息一会儿。”她说着在床沿坐了下来。
江奕淳却没松开她的手,虽然他手上力道也没平日里大了。
他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有些撒娇的说:“你陪我躺一会儿。”
白若竹听了忍不住笑起来,“你还得寸进尺起来了?这院子里不少暗卫呢,让人家看到咱俩躺一张床上算什么?你就不怕我被人戳脊梁骨啊?”
“所以你就嫁给我啊,还怕什么,过两天就去你家提亲。”江奕淳有些耍赖的说着,有气无力的把白若竹往他的被窝里拉。
白若竹被他弄的没治,想凶他吧,又觉得他现在肯定难受的很,可又不好跟着他胡闹。
“侍卫不敢忘我屋里看的,我好冷,上来陪我睡一会,好不好?”江奕淳声音更轻了一些,不是他放小了音量,而是他力气又小了一些。
白若竹怕他这样胡闹也不能好好休息,搂了搂他说:“那我靠坐在床上抱你一会儿。”
她这一搂才发现江奕淳身上确实很冷,之前他拉着她的手就冰冰凉的,她也没多想,只以为大冬天手冷些很正常。
可现在她才发现,江奕淳身上冰的很。
她也顾不上什么名声了,急忙脱了鞋子和夹袄,钻进被窝里紧紧的搂住了江奕淳。他身体在她的怀抱里微微发抖,大概因为解蛊毒虚耗过多,又或者是药物作用的缘故,她不了解蛊毒的事情,就只能这样抱着他,给他更多的温暖。
很快,江奕淳的身子不再发抖,他真的是太累了,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毛手毛脚的,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白若竹搂着他,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