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毕,裴氏倒在信王怀里撒娇讨赏。信王问她想要什么,裴氏用甜到发腻的嗓音娇声道:“现下旱灾之年,王府里缩减了开支,妾身不敢贪图金玉华服这些赏赐,只求王爷把今夜赏给妾身。”裴氏公然讨要欢爱,引得众女侧目,私下已有人切齿暗骂其为淫妇。信王恢复了fēng_liú子弟的德性,一边灌酒一边伸手在裴氏臀部一捏,“骚蹄子,半年没服侍本王,闲得都长出一身贼肉了。”
桃儿和小雅哪里肯干,忙缠着信王埋怨他这大半年的忙碌把她们都晾在一边,每年府里都要添子嗣,今年都快年底也不见哪房夫人有喜,偌大的王府都没有生气,太不喜庆了。信王直着舌头对裴氏道:“今晚你就补上如玉的缺,和桃儿小雅一起伺候本王。”其他姬妾见今晚又轮不到自己,俱各失望不已。
堂上莺歌燕舞直到深夜。桃儿、小雅和裴氏三人喜不自禁,作出各种媚态邀宠,争着和信王喝交杯酒,好一通胡天胡地。这样的场合乌禾儿是最不习惯的,她因未曾习过华夏仕女的才艺女红,自然无法靠这些邀宠。她只冷眼旁观上首的信王,他少有这样一杯杯灌酒的喝法,知其今夜不过难受胡闹罢了,与下午打人射箭同属一般,那些浅薄女子还以为王爷真需要她们。乌禾儿觉得待不下去了,正打算起身回房却见袭人匆匆赶到。围在一旁的姬妾们也不招呼袭人,看着袭人走到信王跟前,连连唤了数声也不见回应。桃儿几人有些幸灾乐祸,一边殷勤地劝酒。袭人看得火起,一把夺下小雅手中酒樽,劈面朝信王脸上泼去,水酒滴滴答答顺着脸庞往下流,把前襟和地垫浸湿一大片。
被泼了冷酒的信王眼睛有些发直,小雅掏出丝巾拭去脸上水酒,他瞪着袭人道:“你来做什么。本王今夜不去你处。”
“不去也得去!”袭人的口气突然变得强硬起来,她环视众姬妾板着脸道,“陛下罚王爷闭门思过,王爷不顾禁令初更犯夜去云良阁,打翻人家酒席惊吓官妓,回到府中又聚众饮酒歌舞作乐,岂不是授人以柄?”她转头命令跟随前来的管家和奴仆撤去酒席,扶王爷回房。
桃儿、小雅和裴氏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怎会听袭人支配,当下便和她争执起来,三女硬是拖着信王不放人。袭人杏眼圆睁,朝闹得最厉害的裴氏甩去一耳光,把其他二女都镇住了,想起昨晚信王力挺王妃的所作所为,不由胆怯。于是三女眼睁睁看着信王被家奴扶去正房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