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耶识伸手拂去他从肩头滑落的青丝,妙目凝视手腕上原本一片猩红守宫砂的地方,似蹙非蹙嗔道:“事已至此,后悔有什么用。”
冉闵诧异道:“那红色的胎记竟然不见了……”
“胎记?”阿拉耶识又羞又恼道:“它是鲜血所化,流出去了。”
急得冉闵在床上翻看,果见她身下一片鲜红,惊得要传太医,气得阿拉耶识在他胸口狠捶一拳,“呆子,嫌我出丑不够么,第一次都要流血的!”
冉闵真的呆了,喃喃回忆道:“方才滢儿好似痛得厉害,我,我只顾自己着紧,竟让滢儿受伤吃苦,我真该死!”他说着还想查看伤势,阿拉耶识见他痴得厉害,只得红着脸箍着他身躯安抚道:“傻瓜,以后不会痛了。我喜欢你就不会痛。”
“真的?”冉闵侧目看着她。
“真的。”阿拉耶识认真点头。
冉闵喜上眉梢,“那我要试试你喜不喜欢我……”不等阿拉耶识说话,他翻身上马,很快长驱直入,把她痛得吱哇乱叫,眼泪汪汪。
两人再次昏死。
“撒谎,滢儿。”冉闵喘息道,“你不是真的喜欢我。”
阿拉耶识还没调匀的气息被冉闵这句抱怨的话活活又给凌乱了,对其瞪目以对。
“你现在是我的人,只能喜欢我一个!你和慈心的过往我统统不予计较,可你以后只能对我好。”冉闵同样对她瞪着眼珠。
没想到洞房连番吃痛不说还被棘奴莫名发飙、翻旧账,他今番气焰高涨,婚后的日子不可想象。阿拉耶识那肯退让,立刻反唇相讥:“我和慈心你情我愿订过婚,你凭什么计较!”她本来还想说一番两情相悦、自由恋爱的大道理,可惜冉闵真的翻脸了,马上打断了她:“我们早被武帝赐婚,我才是你夫婿!”他愤懑地喊道:“别给说什么中国的爱情还有自由恋爱那一套,你给过我自由吗?我十三岁你就给我找两个暖床丫头,我二十岁了你还要塞给我两个侍妾!你还真想当我娘啊?”冉闵气呼呼地压住还企图反击的自家媳妇儿,一字一顿道:“你这儿媳妇不敬公婆,对丈夫还这么嚣张!明日随我回将军府跟我娘请罪,跪到我娘开心才准起身。”
阿拉耶识被冉闵一通胡搅乱缠得神经短路,难道从男孩到男人差距这么大?她粉腮通红,胸前山峦气得连绵起伏,如一对惊慌玉兔茕茕顾盼。冉闵瞧得真切,遂展颜一笑,将头头埋入其中,含混不清地说道:“我忍过的痛,今日全还给你罢。”然后,寸寸深入,狠狠地掠夺,任她花开到荼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