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从襄国回来后想得太多,才会故意冷落我?”阿拉耶识反过来抱住棘奴,用都顶住他的下颌,脸蛋在他锁骨上轻轻磨蹭,亲昵地问他。
头顶的下巴狠狠点了点,“我越想你就越怕见你,见到你总怕你突然说你要离开,我该如何自处啊?”天知道,这些天为了见与不见,想得心尖都抽筋了。
“棘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阿拉耶识抬眸与他鼻对鼻,眼对眼,用时间最动听的声调说给他的心听:“你冷落我,我也不舒服的。不管你是小屁孩还是卫国皇帝,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只要我还在中土一天,我就一天不离开你,天天做游戏,你喜欢吗?”
棘奴闻言腰背瞬间挺直,不可思议地盯着她问:“真的,不离开我,天天游戏?”
阿拉耶识羞得咬着下唇不说话,双颊酡红,灿若桃李,看得棘奴心旌荡漾,雄风高昂,猿臂轻舒将她按倒地席上,狂吻她的胸脯,顿时满室生春。这却苦了阿拉耶识,前半夜几番**已是再难承受,她刚得着好好说话的机会绝不放过,顾不得面子求饶,棘奴年少箭在弦上,恰逢心结打开,哪里管得住自己,索性将恶人做到底,结结实实要了她半个时辰,真个尝到死去活来的滋味。人说小别胜新婚,恰逢两人少年夫妻,胸中猜忌打破后更是情浓,折腾到近五更天才相拥入眠。
阿拉耶识一觉睡到中午才醒来,转头看时,棘奴竟然还未睁眼。她的神色带了几分黯然,想来是这大半月来内忧外患逼得他不曾睡过一次安稳觉,他安详的睡态引她怜惜,忍不住伸手在他消瘦的腹部画圈,那里六块腹肌越发峥嵘。指尖传来细腻略带粘滞的触感,是欢爱时流淌的汗水,她的心兔子般跳了跳,羞涩而甜蜜。直到昨夜,住在她心底的那个小棘奴终于退场了,再也没有姐弟恋的羞愧和不耐,棘奴用他的坦诚与激烈的爱欲将她逼反,第一次完完全全地放开自己,像一朵娇花绚烂地在自己男人面前开放而不受任何的道德约束。这也是第一次,她真正将他视作可以依托的平等伴侣。这真是了不起的改变!
阿拉耶识想得出神,那双在腹肌上抚摸画圈的手被一双长着薄茧的手捉住,她没有动,抬眼看着棘奴乌黑的眼珠,蠕动双唇软软地招呼:“醒了?身上好黏……”
棘奴报以浅浅一道唇吻,愉快地回应:“不仅黏糊,还饿得要命。”
宫人送上各色熟悉用具和热水,棘奴让她们退下后亲自给阿拉耶识净身。作为老姑娘的柏素云的洁癖,她不喜与他人有肢体接触,习惯一个人洗浴。以往欢爱后,阿拉耶识很快溜下床浇淋浴并且从不让棘奴帮忙――她一来无法放松自如,二来怕棘奴知道自己通过清洗来避孕。可是今天情况不同,尽管她的皮肤在他的温柔擦拭下微微绷紧,但终究以这最**原始的方法接受了棘奴爱意。对方用湿布巾细细地擦洗她每一寸肌肤,好似世间最体贴的情人,又像最能干的小爸爸。阿拉耶识被自己绮丽的幻想烧得颜面发烫,实在受不了便劈手夺下棘奴手中湿巾,反过来帮他清洁身子。阿拉耶识果然还是母性更强一些。
这是阿拉耶识首次正经伺候男人,以前棘奴享受的不过是伤员的护理待遇而已,跟女人伺候夫君两码事。不过阿拉耶识并没有让棘奴完全陷入欲乐之中,她惦记昨夜没有沟通完的事情,目前的局面对他们极为不利,如果不尽快与他交换意见,统一思想,最终遗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