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卫皇搂着皇后纤腰,嘴里吐着浓浓酒气,口齿不清地咕哝:“李据是我小兄弟,跟着我南征北战从未见他对女人动心,他心悦你的小姐妹王阿琪,难道不是天作地合的一对?为何中间要隔着钜子嬴归尘哪……”卫皇将头搁在阿拉耶识香肩上,一副酒后惫懒的憨态,下垂的青丝散落纠缠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弄得她极痒却又不忍心推开他。
“不关钜子的事,是景平侯夫妻受不了膝下空虚的寂寞,贵族弟子像他那个年纪孩子都成群结队了,给他找个妾室也是人之常情。阿琪对钜子情根深种,自愿入府为妾。我看李据还是在邺宫宫女中挑个可心的。”
冉闵似乎有些不满,瘪嘴赌气道:“钜子虽好却是个病秧子,我在跑马大会上就听秦国贵族中传他因多智而耗竭,不能人道。在未央书院同学时,我看他亦是冷情冷性的凉薄之人,况且他一心追寻修仙大道,怎可为人夫君?白白耽误了阿琪姑娘。方才你也看见了,李据的心可全在她身上。不如——”
阿拉耶识猜到他下面要说什么,不仅一阵头疼。儒家礼教未被确立为世俗规范前,古代女子并未受到过多的贞洁约束,再嫁再婚都很寻常。冉闵不过是希望阿拉耶识出面游说阿琪,撮合她与李据罢了。海天盛筵后,就连何应三和鹿小碌都成亲了,与她熟识的飞龙卫中唯有李据孤单一人。冉闵以为阿拉耶识身为主婚姻子嗣的司命,劝说阿琪应是不成问题,他本是羯人皇家中最负盛名的独身将军,若不是阿拉耶识这位媒人太现成了,他才没空关注其他男女的情事呢。
阿拉耶识只觉得额角青筋直跳,冉闵亦是第二次提到李据和阿琪的事。她实在不想给自己添堵,索性干脆地回绝了他。
“棘奴,恕我直言,子女、姻缘前世修,冥冥中只有安排,若是两人不能成为眷属,也是因为缘分不到。譬如你我两人,去年这个时候,我是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在一起,那时我根本就不想嫁人。老天爷安排的事谁说得准?”
“谁说是老天爷安排?”冉闵厚着脸皮反对,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阿拉耶识,脸颊染着熏熏然的红晕,嘴唇微微翘起,满脸是算计得逞心愿得偿的慧黠。“你明明是被我追着、逼着,走投无路才做了我有名有实的女人!”
阿拉耶识俏脸顿时垮下三尺长,大力拍开他的狼爪,气哼哼道:“真是大言不惭。既然如此,强将手下无弱兵,李据必然深得你追妻心髓,是男人就让他自己去把媳妇儿追回来,以后休在我面前啰唣!”
冉闵初时被说得一愣,随后用力拍了脑门一巴掌,发出清朗的长笑:“说得好!世上还有比滢儿你更难追的妻子吗?以前李据常年在外征战,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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