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两个贼人就是秦皇赢少苍和信王嬴允直兄弟俩。嬴允直向秦皇报告天巫闭关七日不见人影,白天又见天巫所居的院门和房门都被上锁,便怀疑她闭关是金蝉脱壳之计。这些日子他有意巴结袭人,今天又出语挑逗无非是为了方便从袭人口中套话。“袭人很认真说她师尊还在这里,不像撒谎啊!”嬴允直问接下来怎么办,赢少苍做了个手势:搜!
为了搞清神秘天巫的底细,戎秦皇帝两兄弟不惜亲身上阵扮飞贼,他们查探了东跨院每间房就是没见到天巫的踪影,心中大为作恼。嬴允直本以为袭人和他暗通曲款,定然不会骗他,哪知还是被涮了。忽听秦皇问道,“这宅子房屋众多,随便住一间屋子也要让人找半天。她若是诚心避人耳目,难道不会挑一个隐蔽所在?”
“对,袭人说她不喜欢有人打扰,定然就藏在这里某个僻静所在。反正有的是时间,我们再找一找。”
嬴允直竟然在房中找了两个灯笼各自分头搜查宅邸,明火执仗做起打家劫舍之徒。他们把这九进大宅院里外都找了,就是没见天巫半点人影。两人有些气馁,站在最后一进院子当中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是否撤退。嬴允直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道:“棺材,我没看到棺材!”他回想起那次在城门拦住天巫的时候,她躺在棺材里,如今却不见了那口棺材。“袭人当时还说她一直睡的是棺材,不是床榻!她如果要带棺材出走就一定要用马车,可是现在马车还停在府里,说明这口棺材没有被运出去。天巫一定还在外宅里,我们再仔细找找。”
秦皇听信王解释了天巫睡棺材的特殊癖好后,开始凝神思索。短暂停顿后,他分析道:“棺材沉重,两个弱女子搬动不便。这里每一进院子都有阶梯,她们为了方便搬运不会把棺材放在宅邸正房中,肯定会用马车把棺材拉到方便抬出的地方保管。”他看了一眼嬴允直,后者也觉得他说的在理,两人重又陷入沉默。说来这两个秦国最尊贵的男人还真有做贼的天分,只片刻功夫两人同时眼睛一亮,喊道:“马房!”他们奔到马房,那里空空荡荡也没有棺材。极感懊丧的秦皇一拳砸在墙壁上,“可恶!一口棺材,一个大活人就是找不到。这巫婆难道被埋在土里不成!”说完,他纳闷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再看着墙壁发呆。这马房的墙壁用木头和竹篾做龙骨糊上泥土来防风保温,砸在上面应是沉实闷哑声音,如今却发出硿硿的脆响。秦皇马上扒开墙壁上的挂的蓑衣和倚墙而放的铲子、钉耙,露出后面一道门——这里有间隐蔽的小屋!然而门从里面被抵住推不开。两人大喜,转到侧面放杂物一侧墙壁,这侧墙壁并未完全封顶,两人翻墙而入,轻轻落在小屋内。
小屋里黑黢黢,嬴允直从里打开了房门,把两盏灯笼提进来照明。待得二人看清房内布置,双双露出骇异的神色。这小屋实际是个逼仄的灵堂。上方垂着白幔,正中放着一口描画奇异图案的精美棺材,条案上摆着灵牌和香炉,灵牌上写着“柏素云”三字。二人拿着灵牌翻看,赫然发现灵牌背后还写着另外一个人名:“齐丽霞”。两人越发不解:从未见过双面的灵牌,也未见把灵堂设在马厩里的。
于是他们不约而同把眼光落在地上那口棺材上。棺材没有上钉子,他们很轻易地抬起棺盖,看到一块银丝绣花的蓝色轻纱从头到尾覆盖了棺材中的人,隐约可见轻纱下的人还蒙了眼罩。
“是她。”嬴少苍点点头。嬴允直做个手势问接下来怎么办?见阿拉耶识还在外宅便知道袭人所言非虚,嬴允直觉得夜探天巫下落的事情可以完结了,嬴少苍却摇了摇头,“既然已经做到这个地步,索性把这巫女的虚实弄个清楚,否则朕心里不踏实。”
“五哥想怎么办?”
秦皇弯腰,慢慢揭开覆盖在天巫身上的蓝色纱丽,见躺着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又拿手试探她的鼻息,讶然道:“没有呼吸?”又搭上手腕的脉,脸色更加凝重,“摸不到脉。”
“死了?”信王也觉得不可思议。
“你看她会武功吗?”秦皇问。
“应该不会。若是会武功又怎么千方百计请商团来保客镖去燕国?”
“她连续七天不吃不喝躺在棺材里,一个普通人可能吗?而且,日子还可以拖到四十九天这么长,若非身怀绝世武功又怎会这龟息**?”秦皇眼眸在灯笼黄光照射下发出凌厉的精光,“这个女巫绝不像看到的那么简单,有太多的东西不合情理。一定要摸清她真实的来历和意图。”
嬴允直的注意力却落在了天巫脚边的一个样式古怪背包,那是天巫在赵国时精心缝制的双肩包。能够伴随天巫躺在棺材里的“陪葬”物一定有分量。他小心翻看里面的每一样东西:
有两枚别在丝帛上的金针,几个小葫芦,一把熟铁弹弓,一把小巧匕首,一件墨绿色的古怪衣服和同色长裤,还有一条穿孔的铁扣皮带,一副鬼脸面具,都是些稀奇东西,两本和纸经书就收在里面。嬴允直把经书递给赢少苍,“这就是我跟五哥你说的两本书,天巫视作珍宝,上面写的很玄妙,我不明白其中意义。”嬴允直把阿拉耶识对他说过的关于这经书内容和萨满的话转述给嬴少苍,嬴少苍的眉头锁得更紧,低头专注地读手中要薄得多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似乎在努力领会中之意。
“五哥,这里也有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