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昔婷的话让林昔苒心中冷笑,她这话是在说自己久病不愈,以后也不见得会真正康健起来,而且还表示自己为了讨好这些人,连身子不顾了,不论从哪方面讲,她都变成了一个体弱多病,还不懂分寸的人。
但林昔苒岂会让林昔婷得意,于是她淡笑地说道:“自从我病了,妹妹这是第二次登门,没想到就把李大夫说的话记得这么清楚,倒显得姐姐粗心了,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怕我费心劳累,不过那桂花糕很容易做,本是打算自己吃的,没想到大家会喜欢,到让我很意外呢,若不是大家平日里十分熟稔,我还不好意思把桂花糕送给各位呢。”
林昔苒已经病了二十多天,林昔婷却是第二次来看望她,而且这次还有这么多客人,可见林昔婷并非自己表现的那么关心自己的姐姐,而且这桂花糕虽然可口,却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妄想用这个来讨好大家,除非是没脑子人才会如此行事。
孙昭扬从一进屋就没怎么说话,林昔苒病了的消息也是他无意中从王惠那里知道的,想到那个自己看不懂的丫头,孙昭扬便凑热闹似的跟着大家过来了。
他看着面前这两姐妹的“交流”,笑了笑,林昔苒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庶妹打发了,而且还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如此心思剔透的人,让他更觉好奇起来,因为据他所得到的消息,林昔苒和自己的妹妹十分亲近的,可今日一看,才知道传言不可信。
林昔婷也没想到如今林昔苒的嘴皮子这么利索,她愣了愣,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林昔苒倒也没想怎么地她,于是话锋一转,看向王惠问道:“国子监的先生可严厉,我看你这些日子忙的很,要不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王惠也不喜欢与林昔婷接触,一听这话,倒苦水似的把自己在国子监的日子透露个底朝天。
“苒儿,你是没看到,那沈先生整天板着脸,吓人得很。”王惠喝了一大口茶,以这句话作为结束语,介绍完了她每天在国子监的日子。
林昔苒瘪着嘴笑了笑,问道:“你不是很喜欢弹琴嘛,如今怎么还讨厌起了古琴课?”
和其他女子一样王惠对弹琴有着很深的向往,希望自己也可以弹出一首首动人的曲子,来平衡她洒脱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跳脱的性格,她之前常常对林昔苒说自己要好好的学习弹琴,所以林昔苒才有这一问。
放下茶杯,王惠极度无奈地说:“我是想好好学的啊,但是沈先生的脸整天都是黑色的,拉了那么长,我一看见他心里就发虚,手都抖了,还怎么弹琴。”说完,王惠还用手比划着沈先生的脸到底有多长,她的样子逗笑了坐着的人。
林昔苒还没笑完,王惠突然眼睛一亮,看向林昔苒说道:“苒儿的琴弹的那样好,不如以后苒儿你教我弹琴吧。”
“我教你?”听到这话林昔苒很惊讶,前世的她琴弹的也很好,只不过后来嫁人了,她全心全意地想讨好梁志伟,便荒废了,想起来,她一共弹了十多年的琴呢,如今她的琴艺要比同龄人的好。
在林昔苒还没开口表达自己想法的时候,一旁的林尚信就拒绝了:“苒儿的身子不好,不能劳累的。”
虽然林尚信知道如今林昔苒的身体没问题,但他也明白林昔苒一定是要做什么事,既然有做事的计划,那自然不能教王惠弹琴。
“我才不会累倒苒儿呢,如今国子监十天放一回假,苒儿只要每隔十天来教我一次就好啦,而且我们两家离的也不远。”王惠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她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林昔苒。
看着林昔苒还不张口,王惠再接再厉地说:“苒儿平日里也要去给祖父祖母请安的,既然都来我家了,何不随便教我弹琴呢,一举两得,多好。”
“得的那个人是你。”林尚信在一旁瘪着嘴说道。
王惠瞪了他一眼,之后接着看林昔苒,仿佛林昔苒不答应她,她就不走了一样。
看到王惠这么坚决,林昔苒也不好拒绝她,再说,她以后会经常去外族家的,教表姐弹琴也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一方面方便了自己,另一方面也让王兰放下戒心,真的是一举两得。
“我哪里能教的了你,只不过我们在一起弹琴凑个趣罢了。”
知道林昔苒是答应自己了,王惠很高兴地说:“随便你怎么说。”
王永章看着妹妹,十分无奈地对林昔苒说:“本来今天是看望表妹的,没想到倒给你讨了差事。”
“表哥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们本来就是亲戚,自然是要常来往的,平日里表哥表姐对我颇有照顾,如今我好不容易有了可以出力的地方,高兴还来不及呢。”林昔苒十分清楚,自己在侯府只能依靠林顾和林尚信,其他的外援只能是自己的外祖家,所以林昔苒十分愿意和表哥表姐亲近。
看着林昔苒十分真心的样子,王永章笑着点了点头,算是道谢,心里想道:表妹如今变了好多,比之前开朗了不少,十分好相处,到底是血浓于水。 重生之嫡女狠.
“苒妹妹的琴艺如今十分了得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能再听苒妹妹弹琴。”回想起那天林昔苒弹琴的样子,梁志伟真心地希望可以时常听林昔苒弹琴。再过几年,自己就要娶林昔苒过门了,那时候林昔苒会常常为自己弹琴吧,想到这里,梁志伟笑意更深了。
面对梁志伟的夸奖,林昔苒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谦虚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