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响遍整个房间,林顾皱着眉说道:“念在她照顾你多年,年纪又大,我就不要她的命,那就打二十板子。”说完,挥挥手让那些婆子行刑。
听到三十大板少了十板子,王兰的心还是放不下,不过她知道不能再求,否则这板子只会增不会减,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刘妈妈被拉走,拖到院子中挨板子。
罪犯已经被惩罚了,林顾坐在一旁,看着草儿问道:“你被刘妈妈如此对待,为何不反抗,而是选择上吊自尽?”
经历过了生死,草儿不再害怕了,她抬起头说道:“刘妈妈是这兰园的管事妈妈,奴婢只是一个三等丫鬟,挨了打不敢声张,可是……可是刘妈妈不仅打奴婢,还克扣奴婢的月钱,有时候还不让奴婢吃饭,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走投无路之下才想死的。”
听到这些,林顾眯起眼睛,转头问傻在一旁的香儿:“你为何今早出现在这个房间?”
香儿走上前,怯生生地回道:“回……回侯爷,是莺儿姐姐说有东西要给刘妈妈,叫奴婢今早来这里找她的。”
听闻又有一人被提及,侯爷吩咐人把莺儿找来,莺儿很快就被带过来了,她证实了香儿说的话。“如月姐姐说准备了一些补品给刘妈妈,吩咐奴婢交给香儿,奴婢昨夜告诉香儿,让她今早来找奴婢,可奴婢今晨吃坏了东西,刚刚上茅房了。”
这时如月走上前点头说道:“刘妈妈前些日子睡不好,奴婢说老家有个偏方,对失眠有用,便拿了些药材给刘妈妈,可是这些日子奴婢在二小姐身边伺候,又不时常看到香儿,便交给了莺儿。”
这时候那包药材也被找到了,证实了几个丫鬟都没有说谎。
给刘妈妈送药材的事情王兰是知道的,如月拿过来的药材她也看过,所以她刚刚的疑心消除了不少,可是,如果这不是一个圈套,也发生地太突然了,一切好像是被安排好了似的,想到这里,她抬起头看向一旁的秋玉,秋玉一脸坦然,回视着她。
林顾听着几个丫鬟的说辞,心中断定她们没有说谎,也就是说刘妈妈真的克扣奴婢月钱,还责打她,于是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大声喘气,就怕惹恼了林顾,做了炮灰。
半刻后,林顾看向草儿说道:“你不是家生子,如今出了这事,想必你也不能在侯府待了,林福,找个大夫给她看一看,再给她二十两银子,送她出府。”
林福应了下来,让几个婆子把草儿扶了出去,其他的下人也被打发了出去,林顾看向王兰说道:“刘妈妈是你的乳娘,如今犯下大错,你也有责任,从今日起,禁足一月,罚你们半年月钱,府中的事情先交由秋姨娘打理。”说完,站起身,一甩袖子离开了。
秋玉听到林顾的惩罚,虽然心中不满,面上却不显,只是安慰了王兰几句,走出门,交代管事的,让她们管住下人,不准胡说,之后又让人扶王兰回屋,也离开了。
刘妈妈挨完了二十板子,已经疼的晕了过去,婆子把她扶进房间,带着刑具离开了。
王兰看到如此狼狈的刘妈妈急忙让如月去唤大夫,正好,刚刚被派去请大夫的小厮回来了,大夫看了看刘妈妈的情况,问了几句,开了一个方子,王兰急忙让丫鬟去熬药。
让如月送走大夫,王兰吩咐小丫鬟给刘妈妈换身衣服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皱着眉想今天的事情。
刘妈妈平日里的作态王兰也是知道一些的,但想着刘妈妈是自己的乳娘,伺候自己多年,劳苦功高,所以王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是没想到今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月,你先别回婷儿那里了,亲自去看着刘妈妈,等她醒了,立刻来回我。”如今失了刘妈妈,王兰身边能依靠的人就是如月了。
如月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刘妈妈的房间,留下王兰一个人在房间里想今天的事情。
秋玉看着林顾快步回了书房,想着刚才林顾的脸色,她便没有跟上去,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彩打量着秋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姨娘不高兴?”
秋玉叹了口气有些懊恼地说道:“侯爷只罚了王兰禁足和月钱,真是不甘心。”
小施忙安慰道:“侯爷不也说让姨娘管着府里的事情吗,姨娘何不趁此机会把大权夺过来?”
小彩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姨娘之前委曲求全,受了王姨娘多少气,如今正好,王姨娘被禁足一月,侯爷也生了她的气,现在姨娘你管着侯府,一定不能让王姨娘再得意了。”
听到这些,秋玉也点了点头,虽然今日没能一举扳倒王兰,有些不甘心,但好在自己得了打理侯府的权利,也算是有收获,反正王兰被禁足了一个月,即使侯爷说的是让自己暂时管着,但谁知道一个月内会发生什么呢,而且她还有大小姐这个帮手,想到这里,秋玉往后一靠,笑了起来。
“大小姐,事情能成吗?”刚刚走出外祖家的林昔苒和众人道别,上了马车之后,就听见春儿有些担心的话。
拍拍她的手,林昔苒笑着说道:“时间还早,我们去逛逛吧。”说完,吩咐车夫去东市)
夏儿也有些着急,不过看到林昔苒气定神闲的样子忍着没有开口,不过眼睛却转了一圈又一圈,她的样子逗笑了林昔苒。
“你们几个啊,要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秋姨娘可不是等闲之辈,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