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都以为新招募的兵良莠不齐,难以对抗禁军,殊不知烈火城三年来挑选和训练了很多人,而且都是按照暗卫死士的要求训练,随便挑选一个都可以带兵作战。
幻花知道自己不可轻敌,但是,她知道胡国皇宫禁卫军在胡国内耗中死伤过半,元气大伤,个人对抗绝对占不了便宜,阵法对抗,幻花认为还没有谁能超过叶幻文。
尤其是她对叶幻文的阵法战术还加以创新改进。
胡国兵士,善于骑射,看重武器,但是,疏于阵法操练。前两场,忽都必败。
幻花激将,不过是让忽都早点定下规矩,促使他到时候愿赌服输,早日将忽都收复,就控制了万花城的防卫,就掌控了半个朝堂。早点掌控万花城,她就可以放开手脚培养忠于她的幕僚,待到她离开胡国时,兴国才会在数十年当中无后顾之忧。
穆拉当即传旨三日后,在训兵场,举行比赛,比赛会邀请来访使臣,皇族贵戚,文武大臣及家属,还有回京述职的封疆大吏。
这些人中,有很多武将,评判者会在这些武将中抽签产生,而且是当场抽签。
穆拉的办法并无实际意义,幻花在朝堂上并无根基,除了穆拉和莫日根支持她外,她跟其他人都是萍水相逢,那些人都想看她笑话,都希望她失去穆拉授予的军权和监国之权。
对方若想要新军输,不会在评判者身上下功夫,众目睽睽,评判者也无法公开偏袒,但是,在比赛前的三日内,给新军制造些麻烦,还是很有可能的。
忽都不一定直接下令,见风使舵捧臭脚的人还会少吗?
但是,幻花早已经作了布置,也对新军作了严格规定,新军不得到禁军大营寻衅滋事,如若禁军前来闹事,却定要给予迎面痛击,她的目的就是要激起对方愤怒,到时,比赛越火爆,就越证明新军的厉害。
以幻花这些日对禁军的了解,禁军的小兵都极为傲气,定不会把新军放在眼里。
果然,朝会后的午后,莫克就派烈肃传信,说禁军一个小队去训练场闹事,结果被烈追一个人全部撂倒在地上,烈追一声“滚”,他们全都落荒而逃。
幻花点头,然后,盯着烈肃,问道:“烈追是你的什么人?”
“按辈分,是一辈的,是我三叔家的小儿子。”烈肃说道,“他喜欢习武,不喜欢经商,故而做了城主的护卫。”
幻花点头,“好,你让烈追来我这里,我有事情吩咐他。”
烈追出手,幻花召见,顺理成章,不会引起烈肃和宋欢颜的疑虑。
烈追很快就来了,他一见幻花就要跪拜,幻花摆手,“不必拘礼,坐下说话。”
幻花挥手,让左右退下。
烈追低垂着头,“主子是不是要问……”
“对,可是烈肃的女儿烈盼儿?”幻花轻轻问道。
“正是。”烈追点头,“当时属下带着她回到烈火城,正赶上嫂子生产,结果,生出的女婴却没有气息,烈肃哥哥说要去埋了,嫂子非常伤心,我便骗她说这孩子被我救了,活过来了。”
“她当时可能糊涂,过后却一定知道这个孩子不是她亲生。”幻花幽幽叹息,“有些缘分真是躲不开,我送她走,却又在胡杨城遇见,我离开胡杨城,她却又跟到万花城。”
“若主子觉得不便,我去跟我嫂子说让他们回胡杨城。”烈追站起,恳切说道。
“不必了。”幻花说道,“若那般,你嫂子反倒会疑心,我也没什么不便,知道她被养得很好,我也为她高兴。”
烈追松了一口气,随后不好意思红了脸。
幻花也没戳破他的私心,随口问道,“你回到烈火城后,可曾听人提及褚源?曾有军报,说华国使臣离开月光城时,褚源正在烈火城,不知褚源在烈火城做了什么?”
“烈火城对褚源深恶痛绝,没听说他在城中出现,除非他伪装。”烈追说道,“要是他易容伪装,可就难说了,这事,问烈阳,他负责城防巡逻审案子,连谁家小儿夜啼都知道。”
幻花也笑,烈阳确实严谨,确实是烈火城最好的守护者,他对烈红歌极为崇拜眷恋,死也不会离开烈火城的。
幻花又询问了一些关于新军的普通兵士的细节,细细交代烈追明日个人对抗定要小心,禁军中可能会有人使用见不得人的勾当。
“就怕他不使。”烈追轻蔑道,“一国禁军,却如同一盘散沙,是该有人教训教训他们了。”
“教训不是目的,让他们服从才是,打了他,让他不忌恨,才算高明,这,你自己想办法,不然,不如不出手。”幻花说道,“将才,不应只看到眼前,重要的是胸有千万兵。”
“是,属下明白了。”烈追说道,“属下会让他们诚心佩服的。”
幻花点头,“你去吧,关于盼儿,别跟任何人讲。”
烈追走了,幻花一阵恍惚,她将这烈火城的好男儿拖进这名利场,不知是对还是错。
自从她做了烈火城的城主,她骨子里的恐惧就让她决定改变烈火城自安一隅的状态。
原本烈红歌在世的时候,烈火城也有些兵士,但是几乎没什么任务。但是,烈红歌去世后,事态变化,尤其是褚源打起了烈火城的主意,烈火城必须要防卫,必须要强大,强兵以备战事是必须的,她离开烈火城,但是,烈火城十四岁到四十岁的男子全都要定时操练的。
如今,她为了自己,为了胡国,将烈火城十多